第三十五章：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乐谙想不通，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让渺因对汐绯出手，甚至是下如此狠手，招招致命！

渺因粉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手中的匕首再师傅出现的那一刻便已然丢弃在地，眼睑低垂，摸不清她的心理。

她的默不作声，更是如同一把尖刃刺入乐谙的血肉之中，让她几乎丧失了平日里的理智和清醒。乐谙手中的长剑飞出，转瞬间刺入渺因的肩膀，殷红从此处蔓延而出。

渺因抬眸看向自己的师傅，疼痛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抬手捂住肩膀，伤口和心脏同时发出的痛苦让她……

该怎样形容她此刻看向师傅的眼神。

哀伤？

嫉妒？

或许还有……隐隐一丝的疯狂？

“没有砍了你的脖子，说话！”

乐谙再一次逼问。

渺因唇角扯了扯，似乎是在笑。配上她这一张温婉的面容显得有些诡异。

“师傅啊师傅。”她说了这一句话，而后依然在笑，边笑边摇头，一抹泪从她的眼底滑落，顺着她的脸颊，让她尝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为什么你从不让我随你游历，她却可以？”

她的语气冷漠，声音甚至是有些微弱，却在此刻，在乐谙的耳边震耳欲聋。

“你说什么？”乐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是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说，她凭什么！”

渺因的血液从她的手指缝涌出，滴落在地上，顺着她不断向前逼近的步伐蜿蜒出一道血痕，艳丽而刺目。

“她凭什么可以伴你左右，陪你朝朝暮暮，明明她已经在我之前陪了你几千年，为何以后不能是我！”

这是她第一次，卸去了温婉的伪装，暴露出了她深藏已久，见不得天日的心思。

“渺因，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些什么？”乐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简直是愧对师祖师宗，教出来你这么一个为了一己恶意，擅自损伤别人的继承者！”

是了，她知晓情感不可控，虽然无法接受和理解却也尊重。乐谙愤怒的，不是渺因平日里欺骗与内心的思绪，而是她对身边之人的背叛，和为了自己，可随意妄加揣度，甚至刺伤他人性命。

渺因是规则注定的下一任规则之神，若真承袭“梓阳”之名，这同恶灵有什么区别！

她看向渺因的眼里再无半分温情。毒汐绯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挚友，知她心事懂她行为，哪怕是渺因都无法比拟。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她都绝不可能轻饶了渺因。

乐谙抬手以结界划界，将渺因定格在了一尺之外的距离。

“首先我是个正常的仙子，其次我是你师傅！”

“然后，我很难相信这是由我所养所授的仙子。”

“你向来乖顺，长这么大，我从来没动过手，今日我就来教训教训你，清理清理门户！”

眼神转瞬间凌厉，一招一式直击要害，昔日的师徒，一夕之间成了仇不可释的敌人。在这美丽的仙境之中缠斗起来，不留半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