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钟情

“你干什么？！”赵玉真怒道。

李寒衣：“现在你的剑可以拔出来了。”

赵玉真立即抬手掐诀，两指并拢立于胸前，道：“剑起！”那桃木剑就立刻飞回了他的手中。

他举剑而立，一柄桃木剑瞬间幻化成三四柄，裹挟着坚实锐利的剑气朝李寒衣袭去，李寒衣亦挥出一剑，两相交锋，风云变色。

赵玉真侵袭而上，剑气划破了李寒衣的面具，他转头一看，口中道：“我就说你是个姑……”声音却戛然而止。“……娘吧……”

赵玉真直愣愣地盯着眼前人，只觉心跳似乎都不听自己的了，她那么美，美得撩人心弦，风华绝代，赵玉真听到自己傻傻地道：“可我还是说错了，你一定是仙女吧？”

李寒衣显然也愣住了，她偏过头意图遮住自己的相貌，意识到无济于事后立即转身，轻声道：“我三月后再来找你问剑。”

话落，她便飞身离去，徒留赵玉真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那是赵玉真第一次见李寒衣，却再也忘不了那个清冷美丽的女子，他听了她的话，日日坐在桃树下数着日子，在这无聊的望城山中寻得一丝趣味。可他等了三个月，那个女孩还是没来。

这日他仍坐在桃树下，将离火剑心诀注入桃花剑中，静静地等着桃子熟，等着故人来。

突然，上方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傻小子，还在等着吃桃子呢？！”

赵玉真急忙转身，看着眼前这位戴着面具的女子，道：“你来迟了。”

李寒衣从院墙下飞身而下，将手中剑横在赵玉真面前，此剑通体银白，寒气逼人，剑刃锋利，削铁如泥，“为了寻这把剑，所以迟了七日。”

李寒衣道：“赵玉真，我来找你问剑。”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相见，却不料是今后十几年来的最后一次。

这一次问剑，赵玉真一手无量剑法，无量尊，无量劫，一柄桃木剑化作万千，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家心法独成；李寒衣一手月夕花晨，引满山花瓣于一剑，美中寓险。

这次问剑他们不分胜负，只李寒衣承诺，一年之后一定再来一次，那一次，一定带赵玉真下山。

可赵玉真等了一年又一年，李寒衣再也没来过，山上的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赵玉真的离火剑心诀用了一次又一次，催熟了数不清的桃子，而他每每坐在树下，总有一种期盼，期盼着有人再对他说一声——“傻小子，还在等着吃桃子呢。”

也期盼着，那第三次问剑。

可他们之间，李寒衣修习止水剑法，要求心若止水，赵玉真身负天命，他一下山，便代表着紫魁星移位，天下大劫，他不能下山，一旦下山，不仅天下人有难，他也会死。这样的他们，若没有一个人拼了命地主动，怕是很难走到一起。

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心中终究只有对方，雷无桀早就知道，无论雷轰师父是否修成剑仙，他都没有机会在阿姐的心中占据半点位置，只叹了口气，便不再言。

四人短暂休息，正准备上路，突然听见不远处有明显的打斗声，雷无桀心中一凛，对他们道：“有人，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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