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亭的医案被乔門带走,她也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岳家。
岳夏阳为了避嫌直接住到了皇城内禁卫军的宿舍。
“听说你家夫人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父亲还为他求了世子的封号。”周饮香掐了一把岳夏阳腰间的软肉,“开心吗?”
“我的娘娘!”岳夏阳拿开她的手,堵着她亲了好久,“我没料到余二娘会去我家救人。”
他低垂下眼眸,余山亭能救庄氏在他预想之外。
本来应该死去的人现在都活着,他后续的计划要根据这个变量重新调整。
“哼!”周饮香翻了个白眼,“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余山亭!”
明明是走的她的门路进宫观摩,结果余山亭只给太后和官家送礼。
佛经……她是不喜欢!
她不喜欢扔一边落灰和余山亭根本不送给她是两回事。
等宫宴的时候,她要敲打、敲打这个目中无人的余医女。
“听闻余二娘的医案被太医院收录在院典之中,她也从医女提成了太医,成为永泰晋升最快,也第一位女太医。”
岳夏阳许久未有的危机感再次席卷心头。
他担心余山亭医术越来越好,岳夏日的腿就很可能被她治好,那么他又将回到之前的日子。
或许,他该想想办法,分开这对儿即将成亲的鸳鸯。
“你对余二娘倒是很推崇!”
周饮香不高兴的咬了他一口。
“这是我岳家的传统。”
岳夏阳推开嫉妒的快发疯的周饮香。
“什么传统?”
“我岳家乃武将世家,对军医都存着天然的敬畏之心。”
武将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
有医术高明的军医在,就意味着多一条,甚至几条命。
余山亭虽然坏了他的事,不可否认她的医术确实牛。
“余二娘又不是军医!”
“小香香,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岳夏阳人压下来,“我们做点儿有意思的事情!”
“周贵妃,官家来了!”
春福的声音在外面急急的响起。
眼看着那身明黄的身影缓缓靠近,她急忙跪下行礼,身子微微发颤。
赵策看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他来周饮香这里也不是第一次,为什么半夜见到他会吓成这样?
踏步而入,见周饮香裹着床单往身上套中衣。
“你在做什么?”
赵策左右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官家~~~”
周饮香扔下中衣,楚楚可怜的小跑过来,身上的被单松动,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官家,臣妾死罪!”
“哦?”
“臣妾……臣妾……”
周饮香双眼含泪的抱住官家的大腿。
“臣妾有(衣果)睡的习惯,进宫时并未向教养嬷嬷禀明。
官家,您打我、骂我都行,能不能不要赶我出宫?
一想到以后再见不到官家,臣妾想死的心都有了。”
赵策低头看她哭的梨花带雨,胸前沟壑深深,白皙的大腿与黑色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爱妃请起!”
他扶起周饮香,带着她往床榻方向走。
谷黄粱弓着身子退出内室,眉目低垂,双手插袖,宛如佛寺中的雕塑。
岳夏阳抱着衣服躺在床下的隔层中,听着上方的声响儿,轻呼出一口气。
这种差点儿被发现的感觉刺激的他头皮发麻,身上血液瞬间冻结又缓缓回流。
很爽!
还没等他爽完,上面已经停了下来,他不屑的撇撇嘴。
九五至尊又如何?
连女人都满足不了。
岳夏阳以为官家这么晚来会在这里过夜,结果洗漱一下就离开了。
等到上朝的时辰,周饮香才敢打开隔板,岳夏阳从里面出来,身上响起一阵“咔吧、咔吧”的脆响儿。
“二郎,委屈你了!”
周饮香抚/摸着他结实的身躯,迷恋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为了你,没什么好委屈的!”岳夏阳抱着她,“最近我不能来找你了。”
“为什么?”
周饮香一惊。
她虽然埋怨岳夏阳家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干净,但她并不想断了与岳夏阳的来往。
如果次次都跟官家,她怕自己早晚会变成怨妇。
“昨天官家已经起疑,我们暂时不能见面。”岳夏阳狠亲了一口,“等过段时间,官家放下了心里的戒心,我会再来找你的。”
“好!”
周饮香昨天也吓得够呛,有惊无险的度过,她还有些怀念这种“心提溜儿到嗓子眼”的紧张感。
她不舍的送岳夏阳到寝殿门口,想到下次不知何时再见,心中难掩惆怅。
春福走在前面,岳夏阳穿着太监服跟在后面,来到值守的小屋,他当着春福的面(月兑)光了身上的衣服。
“闭眼做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岳夏阳伸手把春福抱在怀里,手不老实的剥她身上的衣服。
“二郎,天快亮了!”
春福半推半就,躲不开他,既希望他快点,又希望能快点。
“放心!”岳夏阳亲亲她额角的汗珠儿,“天亮前我放你回去……”
周饮香双目赤红的盯着值守小屋,手里的香囊被她攥的死紧,里面的香料都洒到了地上。
她想起给岳夏阳做的香囊没有送给他,此后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所以就跟了过来。
小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还有岳夏阳低声哄着春福的声音,那是她从没听过的温柔。
周饮香猛的转身离开,快步走回自己的寝殿,拿起桌上的茶壶就要砸。
手臂都举酸了也不敢,缓缓的放回桌上。
她昨天刚承了君恩,今天她要是敢砸,风声吹到官家耳朵里,她还要不要在后宫立足了?
“周贵妃,我回来了。”
春福姗姗来迟,低头在外行礼。
“你进来!”
“是!”
“啪!!!”
周饮香狠狠的打了春福一巴掌,犹自不解恨,上脚就踹。
“周贵妃?”
春福抱着肚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周饮香一下下的往她肚子上踹,“你在小屋里都干了什么,不用我给你重复了吧!”
春福愣了一瞬,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等春福步履蹒跚的从寝殿里出来,感觉自己的小腹坠痛。
回到自己的屋子,感觉越来越疼,摔倒在地上,一股热流从下腹流出。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脏污的裙子,纯净的双眼染了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