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把我办公室的文件整理了。”祁洲屹松了松领带。
太好了,又可以提前下班见老婆了。
“好的!”少安这次竟然毫无怨言地接受了。
不太对劲啊?不是应该还有一个流程吗?
祁洲屹可能最近的心情真的很好,连少安都敢在他面前讨价还价了。
工作摸鱼就不说了,连让他加个班都怨声载道的。
可是今天他怎么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哦!自我麻痹!
多半是昨天被某人刺激到了。
祁洲屹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王少安。
“该!”
开元集团门口,祁洲屹站在楼下,身边不时传来艳羡的目光。
看看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异性绝缘体”,实则是一个专情的宠妻狂魔!
是啊,帅气又多金,元丹若这个女人真是锦鲤附体了。
天啊,这样的男人是在哪里培训的,花再多的钱,我也要给我男朋友报这样的培训班!
“妈的,老子是天生的,没有培训!”祁洲屹默不作声地听着女人们在他身后八卦着。
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暮城的话题人物。
大概是在他宣布对元丹若的主权的时候吧!
他也不想这么高调的,只怪祁太太过分优秀。
正想着,他的祁太太就来了。
“你怎么不上楼,外面很冷吧?”
她从大衣口袋里抽出自己的手,在祁洲屹的手掌上轻轻的搓着。
祁洲屹一直紧抿的嘴角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这是来自祁太太专属的温暖
“不冷,先上车吧!”祁洲屹揽过她的肩往前走。
“小丸子!”两人刚走没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是肖君赫,也只有肖君赫才会这样叫她。
祁洲屹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加重了力度,疼得她的眉头都皱在一块儿了,可是她却没有把自己的不适表现出来。
“你手机忘拿了。”肖君赫把手里的手机递给她。
“谢谢!”
祁洲屹没有说话,他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这个男人。
其实他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嗨,好久不见!”肖君赫突然跟他打招呼道。
“嗯,我也一样。”
两人的对话,让元丹若彻底懵了。
所以,他们是认识的?
“我跟我太太还有点事情,就不多聊了。”祁洲屹揽着他的太太头也不回的走了。
确切的说,他是用手推着元丹若走的。
这种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元丹若更不能有片刻的停留。
“祁洲屹,你跟肖君赫以前就认识吗?”车里,元丹若还是问了,她觉得自己要是不问,准得憋死在车里。
“嗯!”
“那你以前怎么还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你对肖君赫的事情好像很感兴趣?”祁洲屹反问道。
“没有没有。”元丹若连连摆手。
她哪里敢对肖君赫感兴趣,她就是单纯的对祁洲屹隐瞒他跟肖君赫认识的这件事情比较好奇。
“那你呢?肖君赫为什么叫你‘小丸子’?”祁洲屹的那股叫醋王的火迸发出来了。
这都堵了他一路了,实在难受。
然而这始作俑者还要来挑事儿,真是不发火当他祁洲屹是病猫吗!
“什么为什么,他从小就这么叫了,再说了,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也管不了啊!”元丹若着实的委屈了一把。
这个连名字也会吃醋的男人,真是不好伺候。
“从小?能有多小?”祁洲屹最不想听的,就是“从小”这两个字。
“从小”,呵,不就是自己缺失的那几年吗?天知道这些对他来说有多难熬。
“你赶紧给我想一个只属于我的称呼!”祁洲屹霸道的命令身边的人。
啊!?还能有这样的?元丹若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那叫你屹少?”她试探道。
“都说了,只能是你一个人叫的那种。”祁洲屹的眼神里有些不耐烦了。
“好好好,我再想想。”
“祁公子?不行啊,这又不是在古代。”元丹若自言自语道。
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祁洲屹的心里也渐渐的舒畅了。
要的就是这样的觉悟!
“要不然就叫祁洲屹吧,我看这个称呼挺好,除了我,也没有人敢直呼你的名字。”
“不行!”
“那叫洲屹?”
“不好听!”
“叫老公?”
“'老公'是称呼吗?”祁洲屹冷冷的眼神打在元丹若的脸上。
真是难搞,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元丹若默默地在心里吞着自己的满肚子苦水。
“祁小二?”
“什么鬼?再换!”祁洲屹眼底的不耐烦更加深邃了。
他也真是服了她了,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就有这么难?
“哎呀,你真是烦死了,反正就'洲洲'跟'小屹'这两个了,你自己看着挑一个吧。”
元丹若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了,要是再不满意,她就准备叫他'大魔王'了。
“那就洲洲吧!”祁洲屹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一副认真的神色。
“洲洲?你确定?”元丹若实在忍不住想笑,祁洲屹这五岁的智商又上线了。
“嗯,你快叫一声来听听。”
“洲洲?!”元丹若带着几分的疑惑跟试探开口喊道。
“真乖,小石榴!”
“小石榴?”
元丹若确定车上没有第三个人,所以,“小石榴”是自己咯?
“我为什么是小石榴?”
我的天啦,她现在完全理解不了祁五岁的智商。
“元丹若,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祁洲屹叹了一口气。
自己的小石榴活得真是糊涂啊!
“呃,我还真不知道。”
“你是不是五月出生的?”
“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是我老婆!”其实他还想说就算不是他老婆,他也知道,而且知道很久了。
“五月正是石榴花开的季节,而石榴的别名就叫丹若。”祁洲屹耐心地跟她讲完。
“所以,我爸就是用我出生的月份给我取名字的咯?”
“不然呢?我岳父还能叫你'元石榴'?”祁洲屹逗她道。
“你才叫'元石榴'呢,我怎么就那么不信。”
“爱信不信!”
其实这都是祁洲屹自己瞎猜的,当年他在外面看见元家那棵石榴树的时候,他就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那年,石榴撕碎了红绸,提着小灯笼,开得正欢。
树下的元丹若穿着公主裙,切着生日蛋糕,笑得很甜。
后来,事实证明,祁洲屹的瞎猜,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