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那大嗓门的哇哇的冲回房间,兴奋得立刻砰的关上房门。
这动静闹得金年坐在床沿边,小身子都是一震,呼吸卡在喉咙…不,是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新娘房间里乱成一团,不少宾客的女眷,和金年走得近的也在这里。
李洋洋一家三口,连同陈家豪父母也来了,小小豪现在爷爷奶奶带着,已经先去婚宴山庄了,陈家豪也在婚宴山庄,帮忙打点。
“放松,你浑身绷得这么紧干嘛?”陈家菲按了按金年硬邦邦的肩膀,哭笑不得。
金年呼吸一下比一下喘,“不行,加菲猫,我快不能呼吸了…”
陈家菲笑着给她打气,生孩子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紧张。
范小宛和徐芳简单粗鲁的骂她没出息。
只听门外,果然楼梯上光亮的手工皮鞋踩上来的沉稳一道道脚步声。
新娘房里乱成一团,伴娘团里陈家菲、程可欣、徐芳和朱婷婷哇哇哇手举到身前,带着金年和两个宝贝也跟着兴奋不已。
陈家菲被推到门口,其实心里有点小紧张,但谁让她是伴娘团里最大的,只能手里拿出提卡,算是最为镇静的一个,“姑娘们别慌,就算对方是大总裁大男神又怎么样?今天他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新郎官,该为难,还要为难!”
“是!”
“当然!”
“你为难,我们一边看着!”
陈家菲:“…”
一群起哄的女孩子。
金年小手摸了摸漂亮的婚纱裙摆,小嗓子干干。
不免担心老男人那高冷冰山的性子,通常对这种吵吵的情况会觉得不耐烦,徐芳朱婷婷那俩丫头出的题目,她没有看到,但依着她们的性格去猜,多半也知道不会是什么正经儿的题目,只希望不要要为难。
毕竟对于刻板眼神的老男人来说,单凭游戏俩字来说就是等同无聊!
闹归闹,金年有点怕,老男人那脾气一来,能瞬间冷场…
不过今天,是要娶她,难道这点小代价他都没耐心付出吗?
门外安静,响起低缓节奏的敲门声。
门里,女人们大气不敢出。
朱婷婷在一群女孩们的焦急眼神的催促下,硬着头皮上。
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门外来者何人?”
“陆昊明。”
门外,白色西装的英俊男人眉眼间透着自信,多亏昨晚范大宇提起上了课,不然这些无聊的东西,他完全不了解。
门里接话:“陆先生,请问您来这干什么呢?”
门外:“接我的太太。”
门里:“恩?一屋子花朵,不知道陆先生要接走哪一朵?”
门外:“我的太太,金年。”
门里,顿时起哄生一阵。
陈家菲:“我家金姑娘年轻貌美,当真东大娇花一朵,更有童颜仙女的美称,要娶走她是不是应该给点表示?”
金年尴尬,这陈家菲念的是徐芳和朱婷婷准备的题卡,俩疯丫头还真的很能吹,童颜仙女都出来了…
陆昊明捏了下眉心,表情沉稳,抬手。
范大宇和陈家豪立刻拿出一怀的红包,往门缝底下塞。
范大宇温声和熙地说:“美女们行行好,红包里张张都是红色的,还请美女们行个方便开条小缝,新郎想见新娘想得紧了!”
红包在门缝里,转瞬全部消失在数十只女人的白手里。
范大宇咂舌,这得赶上老一特种兵的速度了!
分了红包,姑娘们满意了点。
徐芳力气大,为防止男人们使诈蛮力闯入,所以过来守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红包嘛,还算满意。只不过我们大家都知道陆先生是土豪中的土豪啊,这就开门了可不行!”
宋威龙:“美女请指示!”
“首先,俯卧撑一百个!”
门里,又是一群女人的尖叫,要看肌肉,弘二头肌!
金年脸红,真玩得开啊这些货…
陆昊明劲松般矗立不动,浓重深刻的眉眼略一抬,薄唇微摒的看向伴郎团。
金城安站出一步,这种体力活自然是他这个老特种兵来做了。
长指解开深色西装外套唯一的纽扣,颀长白衬衫下令人眩晕的健硕体格立刻显露。
门缝里,朱婷婷狂吞口水,徐芳都忘记要把门,恨不得把门开大整颗脑袋挤出去,后面一群女人也同样是目露凶光的探头探脑看了过来。
范小宛站在一边,巴掌不到的精致小脸面无表情,眉眼间却略带隐忍,耳边是姑娘们穿破耳膜般的尖叫声。
金城安把衣服甩给陈家豪,衬衫袖口的钻石扣钉解开,卷起,露出麦色无比结实的手臂,附身,卧地,流畅干脆一身男人味,尖叫声几乎要炸飞屋顶…
长腿尖点地,左手单臂支着地板,快速做起了俯卧撑。
女人们娇羞的数数,速度很快,五十个过去,这俺男人一点放慢速度的疲倦感觉都没有,只眉头皱着,大概觉得真心幼稚。
一百个做完,气不喘站起身,挑了下浓黑的眉目:“开门。”
陈家菲瞬间恢复理智:“哎…还不行!”
徐芳这边马上缩回脑袋,麻利关上门,守门员的工作很到位!
陆昊明抬手拍了拍兄弟金城安的肩膀,“辛苦。”
陈家菲看了题卡,问题让她脸不禁一阵不自然,默默把题卡递给朱婷婷。
朱婷婷拿着题卡,大声念题:“第二关,请我们英俊的新郎官说出日常十种称呼我们美丽新娘子的称呼。”
话题刚落下,金年在心里默数,十个会不会太多?
门外,男人摒了下薄唇,这道题不怎么愿意答,他十分注重个人的隐私。
不过今天,在劫难逃。
“太太,金年,年年,年儿,老婆,傻丫头,小傻瓜,小笨笨…”抿了下薄唇,墨眉轻蹙,醇厚的嗓音低了一个度,继续道:“宝贝。”
过于内敛深沉,人前,难以启齿。
“九个!还有一个!”
范大宇眼看着男人的脸色开始呈青铜面具般,急忙道:“各位好姑奶奶,四舍五入了行不行?”
“这样,这个问题答完,后面给你们省了,第十个,说吧,陆先生!”
男人湛黑无底的视线盯着棕红色的楠木房门,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