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些极品茶酒饮食配方,我打算与轩辕公子合作,将这些东西放到你店里卖,所得利益二八分成,如何?”
长生戒里的水能提升、提纯有益物质,只要稍稍往茶、酒里添加一些,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现代的食物她虽没怎么做过,但烹饪节目倒是看过不少。
沉香厨艺很是不错,只要告诉她方法,做出来不难。一家店铺放几样特色产品,销售额定不会差。就算将来风王挂了铺子易主,她不继续提供货物或者另寻合作伙伴便是。
苏家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再多的产业上位者一句话就抄没了。所以,她从不打算在自已的名下留太多产业,借鸡生蛋才安全稳妥。
这个提议于风王没有任何损失,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要苏姑娘的货品没有问题,我这里自无异议。”
苏珩勾起一抹邪肆的笑:“轩辕公子怕是没明白,我说的二八分成是全店的利润,不只是我自已的货品。当然,就算你只占两成,除去成本收入也会比现在高。如何?”
此时的她哪有刚才病中倦懒的样子,那精神头比刚说天权街商铺还大。风王再一次被搞懵:苏珩到底更喜欢铺子还是生意?
风王护卫一张脸黑得快滴出水来。要不是自家主子等着她救命,他早开口呵斥了!
她这要求提得太欺负人了吧!她要卖的东西还没影儿呢,就要全店利润的八成!那还不如直接将铺子送给她,他家主子还省了房租人工!
再说了,什么吃的东西能给一家店带来这么大利润?之前要铺子是明抢钱,这会儿换汤不换药嘛。她还不如直接开个价收银子算了!
他觉得亏,沉香幽檀却没觉得有什么,离王府的关系是那么好用的吗?这些东西跟她家姑娘的名声、安危相比,什么都不是。要不是知道姑娘不会要,王爷早把府里的产业交给她了。
宋福却是有些担忧。一开始就铺这么大的摊子,他怕珩姑娘顾不过来。天权街的商铺多少人争着买,婉园这小庙护不住那样的金疙瘩!再者,皇家的人哪有好想与的?别银子没挣到把自已搭进去。
风王沉吟了一下道:“苏姑娘既说了是合作,那在下便要看看你的货品是否值这个价。那些铺子虽小,但多年经营很是不易,在下不想砸了招牌。”
铺子是诊金,这是合作,两者本质不同。
“这是自然。我会先送些样品去给贵店的掌柜品尝,再派专人帮着售卖。一个月后如果店里的利润达到我说的数目,刚才所说的分成便生效,否则我的人和东西立刻撤出来。”
只怕到时,你们会求着我留下!
这个提议还算公平,风王当既拍板:“便如姑娘所言。后续事宜在下会交待下去。姑娘这边派人接洽便好。”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苏珩冷了冷脸色:“轩辕公子离开时请处理好你带来的麻烦。毕竟,婉园若有闪失,公子后续的治疗便无保障。”
她说的是婉园而不是我,风王自能听明白里面的意思。
多年伏低做小艰难求存,仍是逃不过那两母子的毒手。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退路,何不奋起拼上一把?
所以他郑重承诺:“苏姑娘放心,在下必竭尽全力!”
事情谈完,苏珩为风王诊脉。这次,风王自已准备了丝绢覆在手腕上,苏珩见了没说什么。
半晌,苏珩收回手:“轩辕公子的病最多还有三日可活。”还是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
风王点点头:“在下明白。”他用了苏珩的药方本已好转,却再次被下毒。
若非如此,何至于今日才来;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孤注一掷向父皇挑明一切?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半路遭到劫杀?想起在寝宫里生死不知的母妃,他心中恨意滔天。
苏珩看他变了脸色,心下有些明白。又是下毒又是追杀,珍妃下手够狠的。这一切原本与她无关,可现在已经甩不掉了。
想到这里,苏珩脸色有些冷。倒不是因为自已的名声什么的,而是为那些人的恶毒心肠和千般争夺算计。
风王自幼在宫中长大,察言观色早已是炉火纯青,见状再次歉意地笑了一下,却不多做解释。
苏珩既知风王活不过三日,自不会让他这么离开。她将风王带到偏厅施针逼出一部分毒素,又用长生井水配了解药给他,按时服用,半个月后就没事了。
有离皇叔在,她不怕风王事后不认帐。若他真如此做,下次中毒就没那么好命了。更别说,宫里还有个快死的慧嫔。
做完这一切天已黑透,风王告辞离去。他来时离死不远,走时一身轻松。暗中的人们很快将消息传到各自的主子那里,苏珩的医毒之术默然传扬开来。
想起他离去时说的话,苏珩面色冷然。他说:“苏姑娘虽离了林家,但有些事还是上心点好。”这是提醒她丞相府又在作妖了!
正厅里,宋福担忧不已:“珩姑娘,天权街的铺子是不是太招眼了些?”那条街上的铺子随便找出一家都大有来头,他们这样的人家真的留不住。
苏珩喝了一口茶才道:“宋叔,婉园一直小心翼翼,可该有的麻烦一样不少。以后用银子的地方还很多,我们需要尽快建立起经济来源。”
宋福还是担心:“姑娘想挣银子可以先试小一些的铺子。天权街实在……”
“宋叔可想过为什么一个蔡申都敢到这里来喊打喊杀?因为我无权、无势、无钱。在京城这样的乱流之中,我们需要这些做为立身的本钱。”
十月初五是苏家能否重新在京城立足的日子,在这之前,她需要让人们看到一些东西。这时她才明白轩辕沉烨为什么让她要天权街的铺子。
能拿下那样一间铺子本身就是能力的一种展现。
宋福只是小心惯了,被苏珩这么一说也明白过来,一躬身道:“珩姑娘恕罪,是小人目光短浅了。”
“宋叔不必如此,你的提点是对的,我会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