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又被摆了一道,她气的抓起了一旁的莲花重重的朝着沈清词的方向丢了过去。
“小姐,你还是快些上来吧,不然待会被别人给看到了,怕是有些不太好。”
丫鬟小声的提醒了一句,沈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水里,刚才气的差点都忘了,当她正准备爬上来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沈之越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的小路上,死死地盯着沈欢,沈欢突然觉得气氛阴冷了起来,似乎有一道凌厉的目光,正在看着自己,她扭头一看,是自己的父亲。
她等下狠狠的咯噔了一下,还真叫沈清词给说中了,她扯了扯嘴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沈之越阴着一张脸越走越近。
沈欢的胳膊都是抖的,沈之越一把将她从水里扯了出来,脸色铁青,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
“父亲,您回来了。”
她低着头轻轻地摇了摇嘴唇,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我要是在不回来,你怕是要反了天了,怎么地上已经容不下你了?又跑到这里面去了,你瞧瞧你身上有半分淑女的样子吗?”
沈之越气不打一处来的将沈欢给教育了一顿,沈欢撇了撇嘴,今日自己也是够倒霉的,先是被母亲教育了一顿,然后又落了水,父亲不关心自己也就罢了,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父亲,是大姐姐推我下水的,我好好的在这上面走着,她居然对我下如此狠手。”
沈欢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自己的女儿什么样,沈之越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得了吧,赶紧回去把你这身衣服给换了,从现在开始,你知道明天,不得踏出房门一步,好好的闭门思过,大凡你要敢踏出房门半步,我定不会轻饶了你。”
沈之越一字一句的警告道,沈欢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沈之越瞪了她一眼以后就无奈的离开了,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结果还这么不争气,以后怕也是指望不上了。
沈之越走了以后,沈欢但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看来今日不宜出门,我们走。”
她轻声的抽泣了两声。
沈清词按照比例,把草药煮了煮,然后喂吟诗喝了下去,经过这两天的调理,吟诗的情况明显的好了很多。
沈之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他穿衣服的时候,洛穆青有些不舍的掉下了眼泪,沈之谦这一走,她们二人又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虽然如愿的嫁给了沈之谦,但现在也是,日日独守空房。
“老爷,妾身多希望你能在这里陪我。”
她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沈之谦,哽咽着说道,沈之谦无奈的叹了口气。
“若是你这肚子争气,能早些怀上孩子,我便立刻接你回府,绝不食言,我若是有时间的话,并会时不时来看你的,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洛穆青望着沈之谦那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尽是无奈。
沈欢回去以后,怎么想都觉得生气,她在这家中就好像是受气包一样,好像所有的人都可以欺负自己,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嫁出去,懒得在这家里受气了。
“小姐莫要生气,老爷夫人也是为了你好,不如从明日开始,小姐重新开始练琴吧,其他三位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么一对比,老爷夫人自然是有些着急,再过段时间就是老夫人的寿宴了,小姐不如早些做准备。”
丫鬟轻轻地咬了咬嘴唇,壮着胆子,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这次沈欢居然破天荒的没有生气,丫鬟这么一提醒,她猛的想了起来,的确再过段时间就是祖母的寿宴了,她的确是应该好好的准备一下,不仅如此,她还想让沈清词当众出丑,报仇雪恨。
清和园
“吟诗,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
弄月细心的给她喂完了药以后,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我的脚好像没有那么疼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
吟诗开心的笑了笑,本来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她之所以能这么幸运的活下来,那都是自家小姐的功劳。
“小姐呢?”
吟诗看了看屋中,并没有自家小姐的影子,于是便问了一句。
“小姐在院里。”
话音儿刚落,沈清词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连翘,写意,你们二人进来一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们。”
连翘闻言,先去把院子中的大门给拴上了,以免自家小姐说着的途中有人跑进来。
“今日我有一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我决定要答应世子殿下提出的那件事情了。”
她看了看四人,一脸认真的说道。
大家对于沈清词的做法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自家小姐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她们纷纷表示支持沈清词所做的所有的决定。
裴韵姿回宫的路上,一直阴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一想到今天世子哥哥拒绝了自己的荷包,沈清词还是那样的一副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眼看着自己就要跟皇后出宫,上山去清修了,只能将此事托付给长公主殿下了。
她一回宫就哭哭啼啼的跑到了长公主殿下那里,长公主一见就知道这件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姐姐,世子殿下对我很是冷漠,我将自己亲手缝制的荷包送给他,他……他竟然都无情的拒绝了。”
裴韵姿哭的梨花带雨的,很受委屈的样子,长公主见了都有些心疼,她轻轻地给裴韵姿擦了擦眼泪,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今日去的有些莽撞了,景辞这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他素来不近女色,待人冷漠,你在送荷包的时候就该做好心理准备。”
长公主殿下耐心的开解着,可是裴韵姿心里却觉得景辞待沈清词却并不一样,他对沈清词似乎很宽容,否则素来不爱多管闲事的景辞才不会在马球赛场上主动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