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卫馨抱歉地说。
“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人都在办公室，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发生？”林雪撇嘴，“是不你不敢看还是怎么样？还是说在你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收拾好了？”
卫馨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觉得应该是收拾好了吧。也对，你都在外面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他们怎么可能一直都没听见？他们过了这么久才开门，肯定是因为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然后怕被人发现，所以正在收拾残局。”
林雪一边说着，一边点头认同自己的猜测。
“肯定是这样了。丁总也是个聪明人，他之前和那么多女员工都有过不正当的关系，他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不过我其实一开始以为丁总不在乎呢，毕竟丁总最近和肖晴的关系，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丁总现在对肖晴的直白程度，就差直接搂着肖晴的腰，告诉大家肖晴就是她的情人。”
“我觉得说不定是你们想太多误会了吧？”
“我的卫馨啊，你也太单纯了吧？当然了，你是我们公司里的实习生，现在才刚转正不久，统共你的实习时间加上转正时间也没多久，你对我们公司里的情况不了解也很正常。我跟你说，这个丁总啊，之前都不知道有多少绯闻了……”
林雪一说到绯闻相关，就开始停不下来。
不过卫馨真的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她只想赶紧走，赶紧回去做自己的工作。
“对不起，我下午还要去见孟总，时间比较紧迫，我可能不能继续跟你在这闲聊了。”
林雪正说到高兴的时候，就这么被打断，还有点不开心。
林雪撇嘴：“你干嘛啊？公司里现在因为肖晴的事，大家都在疏远你，就怕和你走得太近，把肖晴给惹不高兴了。你看，现在就我不在乎这些，还愿意和你说话，你怎么还是这么态度？”
“大家和我说话就会让肖晴不高兴？”
“是啊。谁不知道你现在坐在了肖晴本来的位置上，她现在为什么成了你的顶头上司啊？肯定是因为她不甘心。她都和丁总在一起了，我想可以给她的选择本来有很多，但是她坚持要做你的上司，光是这一点就能看穿她的心思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吧？她留在这，可能只是因为她喜欢这个部门。她之前在这个部门工作了这么久……而且她的能力也足够，我觉得是你们想多了。为什么一个人升职就一定是被老板潜规则了呢？她是真的有能力，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一个实习生到现在这个位置也没用多久，但是我也没有被潜规则啊！”
林雪没忍住笑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确实不应该在这时候笑，但是我真的忍不住。”
林雪捂着嘴笑着说：“你竟然把你和林雪比啊？说真的，你们两个人有什么可比性吗？没有啊。是，我承认你长得还不错，但是你和人家比起来还是差远了。而且你现在就是个小菜鸟，要手段也没手段。你能走到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你被潜规则了，是因为你的命好。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这么好的命啊，所以这个时候就得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咱们也不能说这个手段不正当，毕竟这也是人家的实力，人家能走到这，那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有能力？既然有这个能力，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调侃这些也不是因为嫉妒，我就是感慨，不是每个人都能豁得出去的，但是人家肖晴就行。”
卫馨没说话。
她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林南说的是不是真的。
虽然现在大家都在这么说……但是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猜测比较好，毕竟关系到肖晴的清白。
卫馨回去把自己的资料整理好，然后去了一趟洗手间。
她一进去就看到了在里面化妆的肖晴。
她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进去的，毕竟在洗手间里相遇，还能做什么啊？难道要在这聊天？
不过肖晴破坏了她的计划，肖晴把她喊住了。
“好巧啊，你也来了。”
“是啊，真巧。”
“下午你要坐我的车，和我一起去见孟总吗？”
“还是不了，我平时都是自己坐公交去的。其实一点都不远，公交也就才三站地而已。”
“这还不远？你知道如果是开车，十分钟就能到了。明明就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你偏偏要坐公交，耽误了二十分钟的时间。要知道，有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其实可以做很多事。”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扣在我的休息时间里。我也是会提前留出二十分钟的时间，提早出发。刚好中午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我空出二十分钟也没什么。”
“行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也能看出你确实是个目光短浅的人。如果目光长远，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卫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新人，我还有很多要学的东西。不过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的心里也会权衡的。”
“好吧，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愿意听劝，那就算了。本来这种事就是很个人的东西，我也不能用我自己的想法来约束你。”
“嗯。”
“对了，你先别着急走，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今天去找丁总，敲了半天门才进去，为什么你不走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是我，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里面都没有反应，我肯定不会再继续瞪了，但你竟然没走？”
“是因为外面的人说丁总一直在里面，让我继续等就是了。”
“那外面的人就没说我也在里面？”
“好像没有吧。”
“啧，看来你是被人坑了。”
卫馨现在真的不想和肖晴再多说一句话，她现在甚至连厕所都不想去了，只想赶紧走。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进去之后都看见什么了？”
卫馨摇头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啊。我就看见你和丁总都在里面，然后我就开始和丁总谈正事了。”
肖晴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啊？”肖晴感慨地说，“不过可以确定，你没有那么诚实。我知道，其实你肯定看见了什么，但是你不想说。也许是个好人，不过你只是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你是在自我感动罢了。”
卫馨也不懂肖晴到底在说什么，她也不想懂。
“对不起，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一份文件没处理，我还是先回去处理文件了。”
“喂！你别跑啊，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
然而卫馨已经跑了。
肖晴朝着卫馨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装纯洁？这都是我多久没玩儿过的招数了，现在才开始用，真是个蠢货。”
……
因为南希要走了，文娅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再给店里招一个人帮忙。
不过文娅想了半天，还是没决定招人。
“我觉得你真的应该考虑一下了。你看，现在店里没有南希，就只有咱们两个，显得多空旷啊？而且你之前不是还说打算给店里升级一下，变变样子吗？我觉得如果再有一个人的话，肯定会比现在好一点。虽然现在咱们店里的人也不至于多到爆满，但是一到了周末，还有下班的高峰期，多少还是有点忙不过来，你觉得呢？”
“但是我总想着，如果南希走了，我们就很快找人填上她的位置，是不是显得不太好？万一南希之后又回来呢？那怎么办？”
“我知道你是喜欢南希，毕竟南希和咱们也一起工作了这么久。这孩子有的时候性子确实直得要命，但是也没什么坏心眼，也给店里做了不少贡献。但是人家这次回去可是要去自己家里的公司上班，她去自己家里的公司，总比一直留在咱们这好吧？人家是设计师，结果现在就在咱们的面包店里工作，这不是屈才了吗？所以让人家回去才是最要紧的，人家回去反而更好。”
“倒也是。我也不能盼着她回来，我还是得为她想想，不能太自私。”
文娅一边说着一边点头。
“好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其实我也很难过。南希毕竟和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很喜欢她，现在她就这么走了，我也很想她。反正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是还能和她视频通话吗？我们也应该继续做我们的正事，把店好好开起来。这样将来南希要是再回来，看到咱们的店开得那么好，一定会更开心。”
“也对。”
文娅之前已经写了一份很基础的店铺改造方案。
不过这份方案她之前只给孟晗看过，也得到了孟晗的认同，其中还是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
“我毕竟失忆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初衷是什么样的，不知道以前想做一个什么样的面包店。不过不管怎么说，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也彻底变了一个人……所以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全新的。我想让你先看看，听听给你的意见。趁着现在还没有客人，你看看吧。”
秦芹拿起文娅的方案，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个方案因为只是简易版本的，所以内容不是很多，但是秦芹却看了很长时间，有的时候还反复地翻回去看。
“你竟然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啊？”秦芹感慨地说，“我从你的方案中看到了你的野心。”
文娅不好意思地说：“哪儿有什么野心啊？与其说是野心，还不如说是梦想呢，如果真的能开成，那就是梦想照进现实。我觉得这样的店其实就很实用，不管是对客人还是对我们。我也不想说有多高级，我就是觉得……毕竟是这么好的地段，而且又有这么大的面积，如果只是现在这样，确实太可惜了。而且经过了周彤的那件事之后，我觉得我们确实也应该再拓展一些其他业务。这样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再一次遇到周彤那样的事，我们也不至于直接关门，还可以再做别的。”
“嗯，你的想法确实不错，我也支持你。”
“那就太好了。”
“但是我还是要说……你这个方案虽然好，但是肯定需要很多钱。你要重新装潢，给店里做改造设计，那我们也不能继续卖面包了。面包恐怕又要停业，这样也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
“这我知道。但是不管怎么样，想往前走一步，确实都要有牺牲，我觉得这样的牺牲也是值得的。而且只是店里装修，我们还可以出去卖啊。我已经打听过了，店门口的一部分位置我们是可以占用的。到时候我们可以把面包摆出来，直接售卖。虽然这样也有一些限制，但是也不至于停业。而且外卖业务我也考虑开通，如果有一些不方便自己来的客人，就可以直接网上点单，也很方便。”
秦芹一边听着文娅说话，一边认同地点头。
“嗯，你说的没错。”
“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
“可以啊，但是你的资金……”
“资金这方面，我会想办法的。”
“你还想找孟晗想办法吗？”秦芹担心地说，“之前我们不是还查到孟晗不想让你的店继续开了吗？周彤的事就是他设计的……你现在找他要钱，他能给吗？”
文娅还没和秦芹解释之前的事，因为事情有点复杂，所以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
毕竟秦芹之前也想了半天的办法，去外面找人，才查出来的这些信息，虽然消息有误，但是秦芹确实也帮了她很大的忙。她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告诉秦芹，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秦芹会觉得很尴尬。
她也一样会觉得很尴尬。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不知道从何说起，然后就决定暂时先不说，好像这样影响也不是很大。
至少现在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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