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说话的时候看上去高深莫测的，肖晴知道高阳就是喜欢装，就是喜欢作，她也懒得说什么，只是皱眉看着他，想听听他还能说什么。
高阳继续说：“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很聪明，反正就算不聪明，肯定也不是个蠢人。但是现在看你这样，我觉得我真的要对你改观了。”
“有什么话就说，别在这兜圈子！”
“我不是在和你兜圈子。不过说真的，你真的完全没意识到你有多蠢吗？”
看肖晴没说话，高阳继续说：“行吧，我看你是真的没意识到。我这么跟你说吧，文娅确实给了你机会，但是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你能得到这个机会吧？她为什么给你机会？是因为她想把孟晗让出来？你觉得她和孟晗现在的关系不好吗？”
“当然不是。我觉得文娅应该是感受到我对孟晗的感情……我告诉她我暗恋了孟晗很久，她认识我多久，我就暗恋了孟晗多久。”
“哦，我知道了，所以你是和她摊牌了对吧？”
“对。”
“然后她答应你和你公平竞争，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也感受一下竞争的乐趣，然后你就觉得她人真好，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给你机会，你实在应该感恩戴德……”
“高阳，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听着就觉得恶心！”
“恶心不恶心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知道，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心里确定不管怎么样，孟晗都只会选择她。就算她给你这个机会，孟晗喜欢的也始终是她。你算什么？她就是觉得你可怜，所以卖给你一个人情。毕竟他这样说了之后，你不但不会看清她的真面目，甚至还会觉得她真好、真贴心，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看你呢，刚好就真的这么蠢，真的相信她说的话了，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肖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都是你说的，这是你的猜测，文娅不一定真的这么想。我了解文娅，她从来都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高阳叹气：“那我真是太羡慕你了。看来你认识文娅的时候，她确实还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只可惜，从她失忆之后就变了。不然如果她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单纯，她怎么可能突然自己跑回来？”
“那是因为她发现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了解她，我之前就说过了，她的眼睛里容不得一丁点沙子。你让她看到这个，她怎么可能不走？”
“是啊，你说的对。但是你不觉得她走得太快了吗？她这么迅速就收拾好了东西，买了最近的航班的机票，毫不犹豫地就走。换成其他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难道不是先回家找父母吗？或是找我质问，可是她没有，她是直接回来的，你觉得这也正常？”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虽然你以前了解她，但是现在的文娅已经不是以前的文娅了。她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早就想好了。我看她也许早就知道我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但是她什么都不说，就故意等着我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然后这个时候她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借着这个理由回来了。”
“……”
“所以我说你太蠢了。不过我承认，不止是你，我也很蠢，我也一样被她骗了，所以我们两个谁也别说谁，都好不到哪儿去。”
肖晴多少也有点洁癖，一听说自己现在要和高阳相提并论，她就觉得恶心。
“你没必要这么看着我。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你现在还觉得文娅对你多好，还以为你们是多么亲密的好朋友呢。告诉你吧，文娅说不定在心里恨死你了。她假装和你关系很好，其实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想看你出糗，是想看你丢脸的样子。怎么样？你还觉得你和她的关系很好吗？”
肖晴的脸色很难看。
听了高阳的话……虽然她也觉得高阳多少是有些挑拨离间的成分在，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听了她说的话之后，觉得好像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你刚才说肖晴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那你觉得你是不是她眼睛里的一粒沙子呢？”
“你是想挑拨我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是吗？”
“你错了，我挑拨你们的关系有什么用？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吧。我就是想让你认清现实，让你知道你现在想再多都没用，人家也早就不把你当朋友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你是愚蠢呢，还是单纯，竟然还觉得她原谅你了，还觉得你们能继续做朋友。”
高阳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让肖晴更觉得恶心。
“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这种事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是文娅，你能原谅吗？再说了，本来文娅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何必呢。”
肖晴笑着说：“你说的对，我们的感情肯定回不到过去了，那我现在就更好奇了。既然我们的感情回不去，那你呢？好歹我们就算虚伪，也还能勉强做朋友凑合凑合，但是你呢？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做文娅的未婚夫？要不是因为两家有合作，文家也不会看上你吧？”
“你不用因为恼羞成怒就来怼我。我和你不一样，我对自己有非常明确的认知，我知道自己是个渣男，但是我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渣得光明坦荡。”
高阳凑近肖晴，用手摸了摸肖晴的脸颊。
肖晴下意识想要拒绝躲避，但是也没躲开，还是被高阳抓住了。
“你看你，这么年轻漂亮，就因为一个孟晗，浪费了这么长时间的青春，我都替你觉得不值得。你不然还是想想我吧，虽然我接触过的人足够多，但我对女人一直都很好。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还是死去吧！”
肖晴推开高阳，转身就要走。
高阳用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你不可能彻底和我撇清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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