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长得真俊

“白玉堂、蒋平，限你等十五日内破案，否则，你们几兄弟收拾包袱回东京开封府去，长沙城不养无能鼠辈。”长沙王捋了捋胡子，嗤笑道。

“你......”白玉堂盛怒之下，正想发作，蒋平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正事儿要紧。”

白玉堂对展昭一轮盛怒火拼的仇恨瞪，勉强压下嗔怒道：“遵命！另外，我等今日是奉命前来缉拿展昭归案的。”

“展某何罪之有？”展昭诧异道。

“你涉嫌于去年冬月廿一丑时至卯时间入宫盗取官家的‘袍冠带履’，企图谋反。”白玉堂道。

“白护卫，对于你的指控，你可有真凭实据？”展昭气定神闲反问道。

“这是盗贼在现场留下的袖箭，这可是你的？”白玉堂扬眉冷道。

“这确是我从前的袖箭，但去年十月，我所有的袖箭被贼人所盗，这是我新打造的袖箭。”展昭从长沙王侍卫手中将进殿前留下的一排袖箭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看袖箭，与自己手上的袖箭略有区别，他冷笑一声道：“纯属狡辩，既然你承认那是你的袖箭，跟我走一趟吧。”

白玉堂正要拔剑相向，展昭悠悠问道：“白护卫又如何证明展某当晚身在皇宫？”

“我可有人证证明展某当晚在南阳东方明堡主的金钱堡，东方明和沈仲元可证实，金钱堡和东京汴梁相隔千里，我不可能在一日内往返两地。”展昭道。

仲元立即上前向白玉堂作揖，咧嘴笑道：“白护卫，在下当时正在金钱堡，还和展昭一起喝酒吃腊肉，吃到翌日天明，也就是冬月廿一，腊肉味道很特别，在下记忆犹新。”

这时侍卫通传：“东方明堡主求见。”

长沙王道：“传。”

只见年约五十的东方明，但步履稳健地走入大殿，向长沙王行礼问候。

“你就是东方明？闻说今年八月十五，你在金钱堡聚集江湖绿林人士召开比武大会，还窝藏贼寇和朝廷通缉犯，想不到如今还堂而皇之地进王府，王爷，你的客人可真是有来头。”白玉堂道。

“白护卫，草民实在是无辜受害的…...”东方明突然跪了下来，嗷嗷痛哭，哭得十分伤心。“贼寇改头换面加入我堡，草民实在不知情，当地府衙已判定草民无罪。当日官兵围剿我金钱堡，堡内各处房舍损坏严重，光是修葺已花了好几万两银子，这都是草民祖辈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家业，就这样毁了......”

白蒋二人相对而视，蹙眉暗忖：今日之事甚为棘手。

“东方明，去年冬月廿一的丑时至卯时，你在何处？可有人证？”白玉堂问。

“......”东方明还在哭着。

“好了，一把年纪还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白玉堂怒道。

“草民年事已高，记性不太好，容我想想......”东方明擦了擦眼泪道。

“去年冬月廿一？对了，大冬天的，草民家晒好了许多腊肉，草民一时来了兴致，就与沈仲元和展昭一起喝酒吃腊肉……”

“这腊肉可美味了，是用上好的五花肉、花椒和南阳特制酱料腌制而成，草民还带了些来，您和蒋护卫要不要尝尝？”东方明想到吃的，马上不哭了，还一味地吞口水，添嘴唇。

“但冬月廿一寅时，韩彰、纪赛花，徐庆、沙秋葵亲眼目睹展昭身在东京汴梁的翠云观，背上还背了个大包袱，形状正是‘袍冠带履’。”白玉堂道。

这时门外侍卫通报：“太守府韩彰护卫、徐庆护卫，纪赛花、沙秋葵求见。”

“传。”长沙王道，他靠在椅背上，冷眼看着这些人相互争辩，更想看看展昭如何解围。

此时白玉堂、蒋平、韩彰、徐庆、纪赛花、沙秋葵站在左边，展昭、沈仲元、东方明、东方墨站在右边，张延胡、朱瑛在长沙王左右两旁，赵菱郡主坐在长沙王身旁。

“你们四位看清楚，当晚在翠云观与你们交手的那个展昭是不是这位身穿红服的男子？”白玉堂对韩纪徐沙四人道。

这下可热闹了，四人交头接耳，讨论了一番，只听见沙秋葵道：“事隔近一年，那晚月色昏暗，奴家不记得那个展昭长什么样了，不过对面那男子长得可俊了......”

徐庆怒不可遏，叱道：“呸，他有俺老西儿俊吗？别看了。”

沙秋葵诧异问道：“我不看怎么认人呀？你记得那展昭是不是对面那人？”

徐庆看了好一会儿，挠挠头道：“俺老西儿也不记得了，那人也没说自己叫展昭，他说自己姓看，叫’看招’......”

纪赛花蹙眉看着展昭许久，脑子里一直回想一年前在翠云观与那人交手的情景，心上将信将疑，她转头问韩彰：“你有印象吗？那展昭是不是这人？”

“我，我，我也不，不太，记，记，得，了。”韩彰着急道。

白玉堂心急如焚，早知道这几个人不靠谱，只可惜当晚自己远远向对方扔出了一鹅卵石，对方一剑将石子打在蒋平的脚上，他根本没看清对方的模样，更别提蒋平了，那晚他刚爬上屋顶准备偷袭，就被鹅卵石打中落地。

展昭看着韩纪徐沙四人对自己评头品足，指指点点，听到他们的讨论，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却得装出一脸迷惑惆怅，过了好久，他直了直身子问道：“各位有结论了吗？”

四人面面相觑，纪赛花低声道：“五叔说过，不管认不认出，要一口咬定他是展昭。”

终于韩彰开口道：“我，我，我们，确，确，确定，那，那，那展，展，展昭就，就，就......”

纪赛花急得抢先一步指着展昭道：“那展昭就是你。”

展昭微微一笑道：“首先，贼人拿着我的袖箭要诬陷我，当然对外称自己是展昭……”

“其次，刚才我明明听见，四位证人都说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你们又如何确实是展某人？白护卫，这就是你所谓的证人？展某有理由认为，你与证人串通，企图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