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莘莘兴高采烈地跟着那人，坐上一辆异味极重的面包车。
她捏着鼻子，对那人抱怨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哪有剧组让女主角坐面包车，还没供我消遣的零食和游戏机。”
“哪能啊！我这就给你拿。”
那人连忙从副驾驶位，拿出各种各样的零食和玩具，向坐在后排的温莘莘递了过去。
那人递来的东西是很多，但全是些温莘莘看不起的玩意儿。
什么廉价饼干、连牌子都没见过都薯片，跟老旧到只有红蓝按钮的小霸王。
温莘莘虽然很不满这个待遇，但她这段时间确实连这样的东西都没能碰到，更别提拿给她入口吃了。
她三两下撕开薯片，猛得往嘴里塞的同时，还跟那人抱怨待遇不好。
刚开始那人还能掐媚的道歉，后面他没能忍得住，吼了温莘莘两句。
这才叫那叽叽喳喳，没得个消停的温莘莘安静了下来。
面包车开了很久，弯弯绕绕地路过各种村庄，才抵达了一个外面很破旧，内部装修却算得上二流的老房子内。
老房子内架着各种摄影器材，乱七八糟地色气装饰，还一个长得很一般，甚至称得上丑的男演员。
温莘莘虽然很少接触这行业，但她还是对此有个一知半解。
这一类行业会诱拐女人，拍各种刺激人眼球的片子，以极低价卖给男人们。
不过，通常看这种视频的男人，都是中下游，没法进入上层的家伙。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女人了。
有钱人不缺女人，更需要看这种玩意儿。
所以那人从一开始就骗了，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行业。
温莘莘转身，踩着她那十来厘米的高跟鞋，向男人狠狠地踹去，“你不是说，这是份……”
“你个臭婊子！天上要是真能掉馅饼，还会落到你身上？”
那人双手捂着，让温莘莘踹了的位子。
那人向导演小步小步地靠近，看得出他真的难受，而且他的嘴里一直有发出细细地抽气声。
导演从二人的对话，温莘莘踹人的动作，便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拿着卷成棒子的手稿，对温莘莘高吼道：“他确实不该骗你，可你也不能踹这么重要的地方啊！万一把人踹出个好歹，你赔得起吗？”
“我赔不赔得起，就跟你关系了！还不快送我回去，小心我报警捅了你们的贼窝。”
“你这也不厚道了吧！他好心把你介绍过来，你却在得知真相后，就把我也卖了？你到是说说，我又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你！你……拍这种东西就是对！这可是……”
“那些大道理还需要你告诉我？你就一句话，我给你一万一场的片酬，你到底拍不拍？”
“一万一场？你真能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我出钱找你拍，我也只是拿钱做事而已。”
“让我好好想想！这可关乎到我的未来。”
这是Z国，不R国。
R国对这一类行业司空见惯，z国就不一样了。
Z国在乎女性的纯洁性，拒绝女性做任何买卖皮囊的事。
就算只是参与一次，也很有可能被认出来。
所以她到底该不该为了改善生活，彻彻底底地出卖一次自己？
到底是名声重要，还是当下重要？
温莘莘仔细思考着，这里面的利益得失。
久到导演都有些等不下去，直接拿出一万现金塞到温莘莘手中。
温莘莘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瞬间被这一万块给扯断了。
她把一万块放脚边，一点点地脱下她身上的衣衫，走入摄影机的正前方，躺进丑不拉几的男主角怀里。
随之嘈杂地声音响起，像是洗不净的墨一般，污染着白净的布。
摄影一结束，温萃萃就拿着一万块现金，回到她和温烨住的小房子。
温莘莘一进屋，她就把那厚厚的一百元大钞，摆到温烨的面前，“你不是叫我出去赚钱吗？我这不带着工资回来了？”
“工资？这么多？”
温烨不像温莘莘，他虽然也是养尊处优多年，但他对普通人的工资待遇还是有个影响的。
公司最低是三千，然后是五千、一万。
可那都是一个月一结，哪有像温莘莘这样，什么都不干，突然拿这么多现金回家的。
温烨看了两眼现金，立马冲到温莘莘的身前，指着现金质问温莘莘，“这是哪来的？你一天能找这么多钱？”
“爸，我带是个名牌大学毕业，这点钱对我、对我同学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温莘莘拿起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温开水，又揉了揉她沙哑的嗓子，“像我们这种高材生，随便去股市逛一圈，不都能赚到比这更多的钱？”
“你别太大惊小怪了！我以后会定期去股市，把我赚回来的钱，全给你补贴家用。”
话虽是这么说，但温莘莘心里很清楚，她绝不能在这一行干久了。
一次两次是迫于生计，还能有个解释。
一旦多了，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可温莘莘经历了来钱快，又不受气的这一类行业，又怎会接受得了脚踏实地的工作。
温莘莘手里的一万块刚用完，她又跑去找了之前带她去摄影棚的男人。
她直接同男人解释了，她如今多缺钱，跟她甘愿堕落的理由。
男人听了她的话，对她冷哼一声，“自甘堕落就自甘堕落，找什么理由啊！搞得好像谁逼你的，非要你拍那些一样。”
“你！你……”
“好了！我带你去。”
“这还差不多！等我拿到钱，我会分你一点的。”
“分你的钱？不用了！我嫌脏。”
男人的话，摆明了瞧不起温萃萃。
温莘莘被男人气得不轻！她一抵达片场，就去跟导演抱怨，男人又怎么欺负她了。
搞得现场气氛特别尴尬，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拍摄。
温莘莘为了敷衍温烨，几乎每日都接拍这一类的片子来拍。
家中的经济条件，也因此比刚开始好多了。
不至于连点肉都不舍得吃，得天天逼着温莘莘吃素。
温莘莘每次回家，都会带点她爱吃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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