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大爷好像听出了兴致，连忙央求程令萱继续说后面的事情。
“后来啊……”
程令萱故意吊了他们一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后来姑爷趁我们不在，还想掳走小姐，说他喜欢小姐很久了。我们那边的人把小姐救回来，他才坦诚说他不是真正的姑爷，可是呀，他却和姑爷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的人反应各异，有人反驳道。
“这小妮子，莫不是在说笑话吧？如果这个姑爷是假扮的，为何和你们姑爷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莫不是你们认错了人？”
程令萱摇摇头，继续解释道。
“姑爷来之前，就给府里寄了份画像，方便我们这些下人查看的。他就和画像里长得一模一样，我们怎么可能会认错呢？”
“那是什么缘故？你们姑爷进京赶考，说明他本身就很优秀了，怎么会大字不识一个呢？”
程令萱用折扇指了指那个说这话的人，赞许道。
“您说对了，这就是我们想不通的原因。你说这姑爷的脸都长得一模一样了，他是怎么可能变成另一个人的呢？”
“对啊，这明显就不靠谱啊，你们肯定是在撒谎！”
“莫不是你们小姐不愿意嫁他，便编造出了这样的谎言？”
其余的人还是表现出不相信的样子，程令萱便用真诚的眼神望着那位大爷。
“老伯，您觉得呢？”
老伯深思熟虑之后，突然发声。
“闺女啊，我觉得你说的对。说不定你那姑爷就和我那儿子一样，被人给冒充了身份。否则你说说这，该认识的人都不认识了，该会的东西也不会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程令萱这时候直接坐在了老伯的对面，问道。
“老伯，您能说说您儿子的情况吗？”
老伯叹了口气，接着娓娓道来。
“唉，我那个混小子啊，从小就是少爷的书童，这次也是跟着少爷进京赶考。因为只能带一个人，所以他跟着少爷进去了，我们都等着少爷出来再回去。谁成想，有一次我在城门外的矿山外隐约看过他几次，他看到我理都不理。上次我差点都拦住他了，结果他跟着一群黑衣人直接跑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程令萱想到老伯之前提起信件的事情，又问道。
“老伯，你不是说之前你们的亲属有寄信回来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还没等老伯解释，一旁的大娘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过来，递给程令萱。
“姑娘啊，老身不识字，你帮老身看看吧，信上写的什么？”
程令萱翻开一看，上面的字迹挺漂亮的，写着：“娘，一个月后速归，无忧”。
老伯的脸色突然不对劲了，也翻出自己身上珍藏的那封信，给了程令萱。
程令萱对比了一下，除了开头的称呼不一样，这剩下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老伯，大娘，这两封信的内容是一样的，怎么回事啊？”
大娘回忆起来。
“前几天哪，有人挨家挨户找我们这些外来的，问我们是谁的亲人，便给了我们这封信，说是我儿子特意寄回来的。我又找别人帮我看了，发现我家儿子和他家儿子寄回来的信一样。那个送信的人又说，因为许多人都是不识字的，所以这些信都是统一代写回来的。”
程令萱赶忙问道。
“代写的究竟有几个人哪？你们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吗？”
老伯这时候补充道。
“加上我们有十几个，我们都是从一个地方一起过来的，所以大家都很熟悉，谁成想出了这种事。原本我们怀疑是儿子托了同一个人代写的，现在看来，可能真相完全不同。”
“老伯，你们是不是怀疑，你们的儿子也被假冒了？”
程令萱的话，犹如抛下了一颗巨型炸弹，震慑了在场的许多老人家。
“不可能吧，我儿子一个月后就回来了啊。”
“我闺女也是啊，她说她一个月就回来了。”
程令萱无奈地解释道。
“暂停暂停，我和你们说，你们跟着的少爷一般是参加科举的对吧？可是总有考得上和考不上的，考上了的肯定要在京城继续待，考不上的才会一个月后回来，为什么他们都说自己一个月后回来，你们有没有仔细想过？”
那位大娘又站出来问道。
“姑娘那，既然你说他们都是假冒的，那他们为什么要在一个月后回来？”
程令萱这时候甩了一下折扇，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我猜想的是，这群人要统一在京城搞一个大动作，一个月后是他们约好一起撤退的时间。届时有你们这些人做掩护，就算他们被查到了，也可以很快逃脱。”
那些潜藏的考试优秀的肯定不会跑，跑的只有这些装成小喽啰身份的或是完全考不上的。
他们在京城里做出一番大动作，有了科举失败回乡的名号，就算是被追查到，也能光明正大地离开了。
“这位小姐，那照你的说法，他们是怎么假扮的？”
石老伯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自己只生了这一个儿子，旁人就算长得再相似，也不会一模一样啊。
程令萱哈哈一笑，她望着台上的戏子，问大家。
“诸位乡亲，敢问这台上的戏子现下与她实际的容貌相似吗？”
一位大娘站出来嬉笑着说。
“姑娘，你莫不是在逗老婆子？他们是油头粉面专门妆扮过的，怎么会与实际的容貌相似呢？”
“这位大娘说的对，戏子们可以通过妆法，掩盖他们原本的容貌，你们的孩子当然也同理了。”
程令萱希望引导他们自己想出真相来，她自己来解释简直是太费劲了。
大爷倒是拍了拍脑袋，说道。
“姑娘，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通过易容装扮成了我家儿子。可是，他们怎么能装扮得那么像呢？”
旁人也纷纷迎合大爷的看法，你一嘴我一言讨论道。
“是啊是啊，我看过旁人易容，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啊。”
“这位小丫头是在危言耸听吧，说不定她是有什么企图来的。”
“是啊，我家儿子都给我送信回来了，他们是决定不会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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