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红回过神看了一眼空空的手掌,心里感到一阵忧伤和失落。
林花花叹息:“唉……都是命。本来想让你把这些粉末收在一个瓶子里,每日供奉,时间久了你或许在梦里偶尔还能见上你母亲一两面。可是现在……算了,那也是你们的缘分尽了。”
身后的陈涵云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女人装腔作势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众人哗然。
“哇,原来是故意陷害人家的?俞红你可真卑鄙!”
“咦?听俞红的口气,怎么好像主意是顾宝宝出的?”
“叫我说,卑鄙的是顾宝宝好不好,明显就是她给俞红出的主意!”
“真看不出来,顾宝宝才是个大碧池!”
四班的学生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可他们的话却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顾宝宝的耳朵里,句句扎心。
顾宝宝的脸一阵青红变换,一瞬间难看之极。灵机一动立刻扁了扁嘴嘤嘤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俞红。
“你看吧,我就说叫你别这么做,现在……现在……”
俞红,别怪我!
谁叫你脑残了竟然为了一张烂纸头,当众暴露我!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现在只有把你推出去,才能甩了我身上的锅!
我可是圣安的学霸,校花,顾家的乖乖女。
我的人设绝、对、不、可、以、崩、塌!
闻言俞红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宝宝,眼中慢慢有了的淡淡疏离之色。
顾宝宝慌了。
虽然她不想人设坍塌,可同样她也不想失去这个一直为她冲锋陷阵的傻子!
“俞红,对不起,我、我不是埋怨你的意思,我当时只是开玩笑,谁知道你当真了。我看你那么认真,也不好阻拦你,所以就……”
她挤出两滴眼泪,拉着俞红的手,非常诚恳的说道:“俞红,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一直都是!”
说着她又咬了咬牙,朝林花花恨恨的看了一眼,小声说道:“都是那女人挑拨离间,她是故意的!”
俞红茫然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信她。
这时,姜悦正好走了进来。
他、俞红和顾宝宝,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而且俞红一直暗恋着他,所以这次顾宝宝提议去四班
帮助他们学习,俞红和姜悦也就一起跟来了。
姜悦刚才去餐厅给顾宝宝买蛋糕和红茶去了。
一进教室发现气氛不对,四班的同学一个个神色各异的坐在位子上等着上课,却时不时有人回头看着顾宝宝和俞红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急忙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
他把蛋糕放在顾宝宝的桌上,心疼的问顾宝宝。
顾宝宝的眼睛红红的,见到姜悦立刻拉着他的手,软软弱弱的说道:“姜悦,俞红误会我生我的气了,你快帮我劝劝她。”
姜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复杂的回头看了一眼林花花。
林花花还了他一个白眼,姜悦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
“害,多大点事,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俞红别气了,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唱歌,再晚点……我送你回家!你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我明天再请你们一顿!”
姜悦自以为幽默的拍了拍俞红的额肩膀说道。
俞红神色松动:“那……那好吧……”
春红叹息:“主人,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那么轻易就被男人哄了过去。
啧啧啧,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林花花却笑道:“春红啊~人心里一旦有了刺,如果不立刻把它拔出来,这隔阂啊~只会时间越久就越深!我们……呵呵,且看着吧~”
春红卖力的点点小脑袋,狗腿的摇着尾巴。
“嗯,主人说的都对!那……我心里也有根刺,主人顺手给我也拔了呗?”
“滚一边去,你能有什么刺?”
“求求主人把我的名字给改了吧……”
这名字就是它的刺呀,天天听的戳心戳肺。
“不改!”
“主银,5555……我的亲亲好主银~”
“滚!”
……………………………………
“现在,我们把这里的数字代入到这里,然后得到这个数字……”
讲台上,个子矮小的数学老师梁琦正踮着脚卖力的在黑板上写着方程式。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的吱吱嘎嘎声,让林花花昏昏欲睡。
忽然,她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一下。
她坐了起来,拿出手机点开一看,竟然是消失了许久的顾夜茗发来的短消息。
【“花花,在干嘛?】
林花花这段时间一直飘忽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上数学课,好无聊。你在哪里?】
小奶猫这是想他了吗?
顾夜茗看了短信之后,笑了笑又抬眼看了看周围,飞快的回复了几个字。
这里是亚热带渺无人烟的丛林,除了身后几个临时搭起来的帐篷之外,四周都是比人还高的荒草。
“看着天色马上要下雨了,爷,趁着下雨凉快你赶紧回帐篷睡一觉吧,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乖乖上课,等我回来。】
飞快的给小奶猫发出去这条信息后,顾夜茗关了手机。
“爷,你在给谁发消息呢?”
鬼牙端着两个行军罐头走了过来,画着几道迷彩的脸上透着浓浓的调侃。
走进顾夜茗的帐篷,把罐头放在桌上,抬腿抽出黑色皮靴子中的匕首,用力一刀扎进其中一个罐头中,然后熟练的撬开盖子。
“给,只剩下这个了,爷你先吃吧。”
顾夜茗皱了皱眉,走了进来。
修长高挑的身形在矮小的帐篷中竟显得有点拘束。
“我不饿。”
往行军床上一躺,伸直了两条大长腿后,顾夜茗把双手枕在而脑后。
“鬼牙,我们在这里蹲了多久了?”
“爷,十九天了。”
鬼牙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三两口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他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妈的,爷,叫我说直接冲进去算了,咱就学那个红毛国的那个叫啥的总统,直接突袭进去一枪一个打死了算球!好过特么在这里畏首畏尾的,人没救出来,咱们先被这里的蚊子先吸干了!”
说着啪一声狠狠地在自己黝黑的脸上打了自己一巴掌,打死了一只正在吸他血的蚊子。
看了看即使身处如此境地的顾夜茗,居然还能神清气闲的躺着,鬼牙对他说不出佩服。
明明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大少爷,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偏要来做这些个刀口添血的事。
他们这些人说得好听叫做猎兵团,说的不好听就是雇佣军,谁出钱就替谁卖命。
这样风里来雨里去,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远不如富贵少爷来的惬意。
爷他到底图个啥?
“爷,好像有架直升机想要飞出去!”
帐篷的门帘一掀,匆匆跑进来一个结实的小伙儿,向他行了个礼之后,飞快的说道。
顾夜茗原本眯着的凤眼,霎时睁开,眼中锋芒毕露。
“给我打下来!”
“是!然后呢?”
“然后接着按兵不动!”
鬼牙:…………
爷他到底想干嘛?
看看手里空空如也的罐头,他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短的跟刷子似的头发心想:
得!
我还是赶紧去河边看看吧!
刚才好像看见那里有几条鳄鱼,看上去味道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