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白铠士兵,从议事厅的大门,极为整齐的跑了出去。
手里的戟,有樱花的纹路,是樱花国的象征,其中一个领头人,手里的戟是金色的,他是禁卫军的统领者,白十坊。
大批军队越过了无数寨落,冰冷整齐的脚步声,踏在这一片祥和的世外桃源里,族人们纷纷打开窗户,好奇的看向外面。
其中一个白发的老爷爷,双眼眯眯,好似永远睁不开似的,他脸上极为红润,笑的一脸慈祥,对路过的白十坊打着招呼。
“嘿,小兄弟,你整顿兵马要去往何处啊?”
“是白爷啊,听闻石门前有人冲破屏障,我奉长老会之命,去逮捕此人。”白十坊见来人,极为恭敬的作揖,朗声道。
白爷身份尊贵,是长老会大多数人的爹,因此国王授予他“爷”的尊称。
“你可知那人是什么人?”白爷并意外,拉着他,低声的问道。
“听说是南蛮圣女的后人。”
“哦?有这等事?且随我去看看。”
田野之中,白爷拄着拐杖,脚下快步的走着,白十坊恭敬的扶着他,一旁蜿蜒着一条整齐有序,步伐整齐的队伍,直向山门而去。
山门前
“你是何人?”
白樱很是惊讶,他看着慕篱桑,指尖微微颤抖。
能将屏障打开一个裂缝,古往今来,还未有一人能做到这个地步。
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我,闲云野鹤一只,不过是路过槐树丛的一个凡人,我有朋友被此处的看守人,抓去了,特来此寻回友人,别无他意。”慕篱桑脸上挂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莫白尖细的耳朵微动,她感受到一股极为壮大的力量朝这边赶来,同为槐族人的血脉,她仿佛能透过层层山峰,看到大队人马正迅速的往这边赶来,那是长老会的禁卫军,个个都是顶尖的勇士。
糟了,定是方才玉瑾修的力量,惊动了那些老头子。
“再不进去,你的朋友就要被吸干了。”身后传来莫白焦急的声音。
慕篱桑手里转动着雪花,厉声喝道:“再不让我进去,我就不客气了。”
“我樱花国岂是你想来就来的?宵小鼠辈。”白樱抽出腰间的长剑,擦的一声,那剑发出极为沉重的出鞘声。
另一边
雕花大床上,董十慌忙的躲避妇人朝来的邪恶之手。
“你,你不要过来啊。”
“真是麻烦,我可是不喜欢来硬的呢,不如这样吧,你有没有心上人,我化作她的样子,你于我同榻一宿如何?”美艳妇人掩去了眼中的恶毒,止住了双手。
软的不来来硬的。
只要和她同床共枕一夜,他就会永远留在这里,直到被她榨干。
“我没有心上人。”董十摇了摇头。
他的样子十分的憨,看起来像是极为老实的青年。
妇人伸出细长的手指,涂了丹寇的指尖游离在董十的脸上。
“人皆有七情六欲,其中最为特别的是爱,初次爱慕为年少懵懂,再次则为及笄之事,最后,便是相伴终老之人,我就不信,你活了小半辈子,就没有中意的女孩?”
“...你想怎样?”妇人的脸越发的放大,一双美艳的眸子,紧盯着董十,那眸子,有摄人心魂的力量,董十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看着妇人的脸越靠越近。
“我要看你内心深处,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妇人的声音仿若缠着紫色的迷魂香,直直的从双唇里,钻入了董十的耳朵。
只见黄鹤楼中,一群半大的孩子,欺负着一个小女孩。
“这人长得如此奇怪,莫不是敌国的奸细!我们要将她带走,严加拷问!”
妇人坐在一处长凳上,柔夷撑着下巴,很是趣味的看着这一幕角色扮演。
如果不是那群孩子盛气凌人,还推翻了几张桌子,妇人真当要以为,这是普通孩子的游戏。
那女孩身着南蛮服饰,一头长发没有梳理,只披散在腰间,眼中湿漉漉的,躲在一个男孩子后面。
那男孩子便是董十。
原来是一出英雄救美啊。
妇人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眼中趣味无限。
只见年少的董十将女孩护在身后,身板虽小,气势极为盛大,他用正在发育的公鸭嗓说:“住手!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本事?”
男孩的嗓音,很是嘶哑,刺耳,这引得那群嚣张跋扈的孩子哈哈大笑。
纷纷趴在桌子上,指着董十,笑的直不起腰。
“哈哈哈,你还没发育完成,就学人家英雄救美啊?”
董十憋红了双颊,直直红到耳根子后去了。
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袖,用软糯的声音说:“大哥哥,我不觉得你的声音难听,那一声住手,是最令人安心的话了。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大英雄。”
董十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只腼腆的看着女孩,傻笑。
接着画面一转,已是几年之后。
妇人来到了一个精致的房间,房内无一人,桌上燃着一根蜡烛,窗户紧闭,依稀能看到外面已晚的天色。
她正四处走动着,忽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门口跑进来,身体直直的穿过了妇人,那女孩已生得亭亭玉立,梳着两条辫子,一双眸子因惊恐而染上了泪水,她慌乱的跑着。
“你不要过来...”
“阿莲,我待你真心实意,你为何不肯答应我?”门外走进来个少年郎,脸色稚嫩,眉宇间却透着一丝沧桑。
“我...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我是要嫁给城主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女孩泪声俱下,身后已是无路可退。
妇人这才看见,女孩的身上穿了一件大红的嫁衣,领口大开,极为凌乱,此刻正捂着胸口,很是惊慌。
真会玩啊,这是抢亲还是逼亲?
妇人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上下扫视着少年董十,看那董十一副老实人的样子,谁曾想,也做过那等强取豪夺,禽兽之事。
妇人手一挥,眼前就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妇人大致看了看,都是少年和女孩子分别的画面,还有少年一人终日坐在黄鹤楼里,郁郁寡欢的啃着鸡腿。
最中央的是一张极为阳光,清纯的笑脸。
这个女孩,就是董十内心深处的人。
妇人正欲离开时,突然被角落里的画面吸引了。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