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崔七七脑门就挨了一下,“小丫头,这才成亲几天,和谁学的这样不着调的话!”
虽然是问句,那眼神却是看着墨子圭,显然是意有所指。
墨子圭脸色不变,淡淡到,“你这样子,不行的。”
说着,牵起崔七七的手,有些炫耀的意思朝着崔宫徵晃了晃。
崔宫徵脸色顿时一黑,这夫妻两个故意的?回头看了眼桃夭的神色,果然桃夭已经脸上通红了,就连手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
“桃夭姑娘,舍妹性子有些混,你……见谅!”
崔宫徵立刻解释道,还不忘回头瞪一眼崔七七。
桃夭却是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只是神色复杂,接下来都显得沉默了不少。
他,竟是崔将军的儿子!太阳西斜,四人索性都在宴水亭吃了晚膳,才回府。
“桃夭姑娘,夜路不好走,你一个姑娘家的,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崔宫徵看了看周围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眉头紧锁。
“还是不必劳烦崔公子了。”
桃夭低垂着头,轻笑道。
“不劳烦不劳烦!”
崔宫徵丝毫没有注意到桃夭神色不太对劲,从随行之人手中接过缰绳,“路程遥远,姑娘还是骑马吧。”
“啊,我不会。”
对于崔宫徵的温柔体贴,桃夭突然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崔宫徵,咬了咬唇。
崔宫徵笑了两声,带了几分得意洋洋,“日后我有空了,教你骑马就是!来,我扶你上马,有我牵着,你放心就是,总不会让你摔了的!天晚了,你莫要再推脱了!再迟一点,被人看到只怕是又要说你的不是,我爹也该说我了!”
桃夭犹豫片刻,才点点头,由着崔宫徵扶着她的胳膊,把她送上马。
桃夭头一回骑马,难免有些胆小,双手紧紧抓着马鞍,一刻也不敢松开。
崔宫徵见状,低低的笑了起来,牵着马,朝着桃夭的住处的方向走去。
月色怡人,一如那牵着马的人。
桃夭看着崔宫徵整整齐齐的头发和衣衫,以及挺直的身板,目光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知道崔宫徵的派头,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那样的名门。
簪缨世家!“桃夭姑娘,你明日可是要去梨园唱戏了?明日何时?唱的什么?我若是忙完了能赶得上,过去瞧瞧!家中也就我娘喜欢听戏,却也是偶尔请了戏班子进府,倒是从来都没有如果梨园那样的地方呢!也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你在台上的样子!”
崔宫徵饶有兴味道,回头,却看到桃夭盯着他发呆。
“桃夭姑娘?”
崔宫徵又唤了一声,“怎么走神了,在想什么?”
“大概是今天有些累了。”
桃夭强撑着笑了笑,“明日,大概是一整天都要在梨园呆着的,崔公子来了,就能看到我。”
“要唱一整天?”
崔宫徵皱了皱眉毛,盘算着回头找人去梨园说道说道,一天最多只能唱一出戏!桃夭这样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身子骨弱,累着了可就不好了!况且,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嗓子又好,若是累坏了,平白糟蹋了这幅好嗓子!也不知道过去那么多年她是怎样过来的,也是这样忙忙碌碌的吗?以后他一定要让她过得轻松些,就像七七这样,被全家人宠着一点委屈也不能受。
等他想到办法说服了爹娘,就一定不能让桃夭再去抛头露面,她只需要安安心心的被他宠着护着就好了。
不对,七七后来古灵精怪的,也不知道和谁学的这样子,总是满脑子的坏主意!桃夭是好姑娘,不能让七七带坏了去!崔宫徵心中已经盘算着未来很久的事情,一路上也没有再说话,是不是的痴笑一下,表情变幻莫测。
坐在马背上的桃夭看到这样的崔宫徵,表情也跟着变了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过了一会,崔宫徵终于还算是恢复了正常,看着已经到了桃夭的门外,心里遗憾自己一路上净瞎想,都没能和桃夭好好说说话!“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崔宫徵扶着桃夭下来,冲着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的笑容。
桃夭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才刚刚走进院子,关上门,没来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他都没舍得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抱都没抱过,如今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衣衫不整。
幸好,幸好他还没走!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崔宫徵心头怒火排山倒海一般,看着桃夭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后,才回头看去。
手悄悄动了下,两枚普普通通的飞刀飞出去,在胖子的两个侍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胖子浑身哆嗦着,“你,你,你干什么,臭小子,我可是太子的表弟!你今天要是动了我,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是崔将军的儿子又怎样?不过是一个区区臣子的儿子,我表哥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哦?”
崔宫徵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走向胖子,举止优雅,完全看不出半分暴虐的意思,却让胖子打心眼里觉得恐惧。
“你你你,你还不快放了我?我表哥会会会为我报,报仇的!”
胖子看着缓缓走来的崔宫徵,强忍着疼往后爬,知道他爬到了墙角,再也不能后退。
“看来白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呢。”
崔宫徵笑得云淡风轻的,抬起脚,朝着胖子某处踩了下去,丝毫没有半分犹豫与不忍。
“啊……”
胖子发出猪叫一样的声音,身体的剧痛让他整个人像虾米一样的弓了起来,却又因为崔宫徵的脚还踩着他,不能动弹。
“既然管不住,那就别要了。
敢对我崔宫徵放在心尖上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崔宫徵的声音中不带半分感情,他像来都不是什么仁慈之人,这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底线,他决不能容忍!又缓缓地抬起脚,自始至终,衣服都没有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