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邓大眼儿的场子就比老葛的讲究多了，玩得也大。见齐景昌带人来，自然也是客客气气地招待着。

有了下午那一场垫底，林素云连热身都不用，第一圈就赢了两千多。手气似乎也比下午好了很多，连坐五把庄都没有下来，真正是大杀四方了。两个多小时赢的钱就把她那个小军挎装满了！

看看这个小丫头还意犹未尽，齐景昌却知道见好就收，跟邓大眼儿招呼了一声，说了声天不早了，没打完的这一圈账也不用结了，又留了些茶钱，请大伙吃宵夜，便带着林素云离开了。

林素云一脸的不甘心，出了门嘴里还轻轻地嘟囔着：“我还能赢呢，再打一会儿，我还能赢更多。”

齐景昌笑着拍拍她的头，哄着：“行了，差不多得了，见好就收。”

祥子和几个弟兄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见两人出来便迎了上来，“怎么样？又赢了？”

林素云也不说话，拍了拍齐景昌脖子上的军挎，得意地一笑。

“嚯，装满了！昌哥，这全是……她赢的？”祥子本来想说，这全是嫂子赢的，可是看到齐景昌的眼神便改了口。

齐景昌推过自行车，拍了拍前面的横梁，对正要坐在后座的林素云说：“回去顺风，坐前面来，我在后面给你挡风。”

林素云有些不好意思了，扭捏地看了看祥子他们几个，那几个家伙马上转身的转身，扭头的扭头，都装着没看见。她犹豫了一下，坐在了齐景昌的自行车横梁上。

齐景昌一笑，把脖子上的军挎摘下来，往她怀里一塞，说了声：“抱好了，咱回家了！”说完便跨上自行车离开了，祥子几个也打着唿哨跟在身后。

月朗星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好像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一样。

林素云窝在齐景昌怀里，只感觉他温热的呼吸擦过耳际，一下一下的撩着她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整颗心都在这料峭的春夜里慢慢地舒展开了。

齐景昌怀里圈着这个小女人，脚下蹬得飞快，在夜晚幽暗的胡同里穿梭着。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默默地骑着车，心里却如少年般的雀跃。

到了胡同口，祥子回家了，其他人也都散了。林素云从自行车上下来，就一溜小跑地奔进屋，把小军挎里的钱全都倒在桌上。她兴奋地看着这一桌子大团结和工农兵，咬着嘴唇轻喘着。

一声门响，齐景昌也进来了。

“高兴了？”他站在她身后轻轻地问。

林素云转过身面对着他，“高兴。这些钱你做生意够了吗？”

“够了。”齐景昌轻笑。

“那，你……不许再用那个柳莺莺的钱。”

“嗯，不用了。”齐景昌双手插在裤兜里浅笑着说。

“那，你也不许，再让她来家里。”林素云说完便垂下了眼。

齐景昌看着她，挑挑眉问：“凭什么呀？”

“我想跟你处处。”林素云说完，便抬眼直视着齐景昌，目光澄澈而坦荡。

齐景昌迎着她的目光，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激动，轻轻地问了句：“想好了？”

“嗯。”回答得没有一点儿犹豫。

齐景昌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她，“好，那就处处。”

他低下头，就那样看着她，林素云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男人的唇覆了上来，带着热切，也带着缱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便只能一动不动地任凭他采摘，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男人的唇从她的唇畔滑向脸颊，然后是耳根，脖颈，林素云只觉得浑身发软，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齐景昌抱着女人微微发抖的身体，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能急，不能吓着她。他吻着她的唇，深深浅浅，她只是一动不动地承受着，但女人鼻端和齿缝间呼出的急促而温热的气息，告诉他，她已经情动了。他看见她面颊绯红，连耳根和脖颈都泛着红晕，他的唇划过她的脸颊，吻上她的耳根，脖颈。齐景昌觉得整个人已经游走在炸裂的边缘，他努力的控制着，再次告诫自己不能急，要一步一步地来。可是，女人突然发出的一声嘤咛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一把抱起怀里的小女人，走向里间卧室。他压抑着急切，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细细地吻着，一边快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又慢慢地，一件一件地除去女人的衣服。她很乖，就那样顺从地让他一件一件的脱去衣服，直到他的手伸向她的腰带。

林素云躺在床上，看着男人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她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热，心里既紧张又期盼。男人并没有如她以为的那样急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脱掉，屋子里炉火烧得并不旺，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凉还是热，只是忍不住地轻颤，心跳得越来越快。

男人的手搭上了她的腰带，腰带扣一下子被解开了，她心里一紧，立刻伸手紧紧地攥住裤腰。她感觉到男人附身下来，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耳边响起男人诱惑的声音：“傻孩子，你不是要处处吗？你抓得这么紧，怎么处啊？乖，听话，松手。”

**************，手也握住了她的手，林素云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

终于，最后一层阻隔也被去除了，男人的身体覆了上来。

没有人告诉过林素云男女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没有人告诉她第一次原来是这么的疼痛。

尽管齐景昌已经很小心了，但身下的小女人还是疼得满脸是泪，带着哭腔说：“疼，我不要，不想处了，不想处了！”一边说还一边扭动着身子用力推他。

齐景昌用身体压住她，一边轻轻地吻着她一边哄着，“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听话。”

女人停止了挣扎，眨着一双泪眼看着他问：“真的吗？”

“真的。相信我，乖乖的，好吗？”齐景昌继续哄着。

“嗯。”女人应了一声便放松了身体，齐景昌看着那张满脸是泪像是忍了多大委屈的小脸，身体一下子就被燃爆了……

看着怀里抽泣着的小女人，齐景昌轻声地哄着：“别哭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多处处就好了。”

“你骗人。”林素云抽泣着说。

“没骗你，真的。你不是都看过那个录像了吗？”齐景昌笑着逗弄她。

林素云害羞地把脸埋进齐景昌的怀里，好一会儿又抬起头问：“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会的。”

林素云看着他的脸，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说谎，片刻，她说了一句：“我相信你。”声音很轻但很肯定。

这几个字便如万缕柔丝包裹着齐景昌的心，他看着她澄澈的双眸，心中有千般柔情只化作了一声“嗯”，然后他用力地拥着她，把她紧紧地贴在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