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到了那就要追吗?”张忍曜靠着座椅问他。
“不然呢?这瓷片那么抢手,我觉得不可能只有我们想要。话说,你已经好久没有出来透透气了吧?之前我怎么没在景德镇见过你。”黑瞎子看向张忍曜,大概一个月前黑瞎子曾登门拜访过,但张忍曜并不在家。
“我回了西藏,墨脱的医院请我回去会诊。”张忍曜看向窗外远处一望无际的沙漠。
“藏医也得会诊吗?那么大个医院非要把你从南方折腾回去?”黑瞎子有些奇怪。
“那你见过谁当藏医当了一百多年啊?”
黑瞎子闻言憋不住笑了,张忍曜也跟着勾了勾嘴角,两个人凑一起总有说不尽的乐子。
“那你飞机怎么坐的?”黑瞎子问出了一个世纪难题。
“身份证的年份是假的,”张忍曜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看了一眼都憋不住笑了,“你自己看吧。”
黑瞎子接过来略瞟一眼,看见身份证上的日期也笑了,“一九七六年?你骗鬼呢吧!你这得少报一百岁吧!哈哈哈哈…鬼都不信你才二十七!”
“说对了,我确实一百二十七,”张忍曜把身份证收好,“我参军的时候都五十了,早就不年轻了。”
“你比我大三岁?!真的假的?”黑瞎子很惊讶。
“咱俩很多年前就见过,那时候你还不大就让那帮条子关监狱里了。我混进去给了你一个白馒头,你忘了?”
黑瞎子的记忆回溯到一百多年前,那时候的他才十几岁,家族落败让他流离失所。张忍曜不肯带自己出去打仗学本领,为了证明自己惹上了条子,张忍曜混进巡逻队伍给了自己一个馒头,让自己有力气在动乱中逃出去。
“自那以后我跟着你快十年,你给我塞进特种兵的训练营里了,你心怪狠的!”
“打仗不是演戏,你才十几岁,我哪敢把你带走历练。”
两个人沉寂了一会,黑瞎子先开口了,“出去以后,我为了表示我有能力跟着你,杀了好几个条子。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张忍曜有些歉意,但黑瞎子停了车,两个人都走下来到一家店里。
环视一周,那墙壁上的瓷盘已经被人取走了。回过头,是解雨臣和霍秀秀开车扬长而去。
两个人不需要看对方的眼神,张忍曜从车窗跳进车里,黑瞎子主动坐上副驾驶。张忍曜的车技相当高超,还没过多久,一个漂移停在了解雨臣二人的车前。
黑瞎子摇下车窗,解雨臣也从车窗弹出头。
“聊聊。”
“不聊!”
“真不聊?”
“不聊。”
张忍曜手握方向盘看着两个人的车开远了,手指敲击着方向盘,黑瞎子也笑着看向张忍曜。两个人保持着正常速度开车,没一会就看见解雨臣的车停下了。黑瞎子下车,张忍曜留在车上看好戏。
“聊聊?”这次解雨臣主动发出邀约。
“不聊。”
“真不聊?”解雨臣手里拿着两个瓷片。
“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