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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吸烟这件事

黑花:雪媚娘和脏脏包

“货呢?带到了吗?”

  

“全都在这里,你的货呢?”吴邪掂了掂手里的黑色箱子。

  

幽暗密闭的漆黑空间里,正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盏忽闪忽闪的台灯,黑瞎子和吴邪一人提着一个黑色箱子,活脱脱一个黑帮交换脏物的现场。

  

黎簇这个有幽闭恐惧症的人如果在这里,一定会被吓得一边后退一边大喊:“你们两个有病啊!”

  

纸黄色的灯光下,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箱子被分别放在两人手边,黑瞎子手指尖点点箱子:“在这儿。”

  

师徒两默契地对视一眼:“验货。”

  

交换箱子,输入密码四个零,开锁,其熟练程度没个百八十次都干不来,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这次这批货,不太行啊。”吴邪搞足仪式感,戴上橡胶手套,抓起一包就放鼻子底下闻。

  

黑瞎子一双修长的手在箱子里游走,他摇摇头,叹气:“那边看得紧,能搞到这些就不错了,你就别在这儿挑三拣四的了。”

  

只能照亮半个箱子的昏暗灯光着实让人看得心烦,再加上这光还一闪一闪的,看了眼睛都痛。

  

“你这批货也不太行啊,还不如我的。”

  

吴邪忍无可忍,“啪嗒”两声,四周瞬间变得清明,台灯的光被它按成了白炽灯泡的亮度。

  

黑瞎子眉头皱起:“大徒弟。”

  

吴邪一只手竖起,另一只手横着搭在上面,做了个“Stop”的手势:“师傅,虽然你说的这样确实有氛围感,但是,”他语气徒然加重:“再这样看下去,我怕我到时候和你一样。”

  

他食指和拇指合拢,两个圆圈套在自己眼睛上:“变成四眼。”

  

黑瞎子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他一字一句道:“大徒弟,我这眼睛,视力可比你好。”

  

他有时候真佩服吴邪的脑回路。

  

“得了,赶紧验完货回去,不然花儿该怀疑了。”

  

黑帮交易的神秘感霎时荡然无存,台灯的白光把师徒二人身上的装扮照得一清二楚。背心花裤衩人字裤,夏日避暑套装齐活。

  

吴邪:“小花和小哥出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黑瞎子:“我当然知道。花儿在出门前交代我们两的任务你还记得吗?”

  

“除草?不是,你没有做吗?”

  

“我以为你做了。”

  

“我也以为你做了。”

  

师徒俩开始大眼瞪小眼,半晌,吴邪开口:“你说,我要是和小花说院子里这一米多高的草是一个下午长出来的,他会信吗?”

  

黑瞎子:“你说呢?除非他瞎了。”

  

吴邪沉默,用手掌当扇子帮自己扇风:“那我们。”

  

黑瞎子“咣”地把箱子合上,拉起箱把手:“先去干活。”

  

吴邪赞同:“行。”

  

“老齐,你又带着吴邪瞎搞什么呢?”

  

听到这熟悉声音语调,黑瞎子迈出一半的脚僵在半空,吴邪打了个哆嗦,师徒两首先想到的是销毁“脏物”。

  

电光火石之间,吴邪直接用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关箱推下桌踢到桌底等一系列动作瞬间完成。反应之快,不知道的还以为解雨臣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黑瞎子不动声色地手里的箱子一丢,对着提早回来的解雨臣和张起灵打了个哈哈,他挠了挠头发:“花儿,你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和大徒弟瞎搞什么啊?总不能背着你们给你们戴绿帽子吧?”

  

吴邪顺势站到黑瞎子旁边,看向张起灵:“小哥,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事情弄完了?”

  

张起灵点头,转头盯着解雨臣。

  

解雨臣无奈,掏出一张卡.晃了晃:“弄完了。我出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哑巴张的身份证,搞定。”

  

“嗯。”他附和。

  

吴邪刚准备接过仔细看看,解雨臣一缩,手拐了个弯又把那张身份证放回口袋。

  

“小花?”吴邪的手僵在半空。

  

解雨臣充耳不闻,他转身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适应了昏暗的黄色光,此时突然的正常室内灯管的白光竟晃得吴邪睁不开眼。黑瞎子倒是不受影响,反正白天黑夜在他眼里都一个样。

  

“黑帮交易”的地方全貌展现出来,房间瞬间一览无余。

  

横七竖八摆放的纸箱,边边角角上还有几个奇形怪状的物件,地板上还有一地上次打翻的珠子,无从下脚。唯有正中间的白色桌子是一片净土,在这个环境下显得格格不入。

  

俨然是铁三角在雨村的杂物房。

  

与黑瞎子吴邪二人的夏日避暑套装不同,张起灵和解雨臣身着正装,不像是去拍身份证的,未免太正式了些。

  

解雨臣还是万年不变的粉红衬衫西装外套,张起灵则是换下了他的蓝色连帽衫,和之前砸新月饭店的一样。

  

解雨臣选择性无视吴邪充满幽怨的眼神,轻声开口:“吴邪,你和瞎子,在杂物房,”他顿了一下,像是在脑子里搜索合适的词语:“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吴邪脸色一僵,尬笑了两声:“没有啊。我和便宜师傅是看杂物房太脏太乱了,特意好心上来打扫的。”

“哦?是吗?”解雨臣这漫不经心的语气不禁让吴邪想起了沙海计划,那时他们也是抓了几个汪家人关到解家去的。审问那天吴邪是旁听,小花就是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三个字,那上位者的气场差点把台下几个汪家人吓得跪下。

  

黑瞎子比吴邪更清禁这几个字的分量,几乎等同于“你们最好现在全盘托出,我己经知道了所有事情,问你们也只是给你们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了。

  

吴邪咽口水,他可不想面对解当家,他刚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起灵,张起灵居然回避了他的目光。

  

好你个闷油瓶,出去一趟回来就叛变了?!

  

吴邪瞪着他,他就假装没看见。

  

解雨臣抬眼:“老齐,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黑瞎子还想再挣扎一下:“没有。”

  

“好。”警报声拉响,一种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

  

解雨臣对张起灵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像是职业猎犬一样的狠毒眼神在屋里扫视了一圈,他抽了抽鼻子,吐出一个字:“烟。”

  

被发现了。黑瞎子和吴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冷汗从额角落下。

  

“你们不准备帮自己辩解一下?”

  

黑瞎子心想现在只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对不起了大徒弟,你就当你日行一善吧。他先一步开口:“吴邪是主谋,是他说哑巴平时管他管太严,硬要拉着我趁你们两个出门来一口过过瘾,我顶多算个帮凶,不知者无罪啊花儿。”

  

吴邪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说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呢?黑瞎子你把责任全推我身上是吧?那就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反正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他紧接着像抖豆子一样把那些事情一一列举:“小花,瞎子他背着你在出租车里藏了一整条中华,还在你们家沙发隔层,空调缝里,地毯内部都藏了烟,最重要的是……”

  

最后的犯罪窝点眼看就要被吴邪说出口,黑瞎子一步向前死死捂住他的嘴,吴邪用力捶打他的手臂,发出“唔唔”两声不满的抗议。

  

“齐黑瞎,你让他继续说。“吴邪每落下一个字解雨臣的脸就黑一分,此时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一字一句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花儿,他乱说的。”

  

解雨臣显然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

  

“这是怎么个事儿啊?天真和瞎子怎么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样子?”王胖子满头大汗地推开屋门,被面前的场景惊到京腔都出来了。

  

他刚刚作为居委会成员去雨村巡了一圈,中途被洗头店老板娘拉去打麻将凑数,赚得盆满钵满才凯旋而归。

  

一手提着半路顺来的几个土豆,一手提着和别人讨价还价买的走地鸡,王胖子在开门前连土豆炖排骨和小鸡炖蘑菇要放多少盐都想好了。

  

吴邪黑瞎子师徒两个耷拉着脸,膝盖跪在地板上,两手抱头,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是吴邪的主意。”“黑瞎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揪着这点不放。”

  

有幸见到师徒相残的伟大局面。

  

“胖子回来了?来,坐下来喝杯茶。”解雨臣全然不理两个人幼稚的斗嘴,握住茶壶的柄,倒了一杯茶。

  

张起灵沉默地坐在解雨臣对面,一手还握着冒热气的茶杯,他轻抿一口,吐出几个字:“烟,不好。”

  

王胖子结合吴邪黑瞎子两个人老烟枪的属性,张起灵的几个字和眼前的场景,立刻明白了场上的情况。

  

解雨臣师承二月红,唱戏的,为了保护嗓子不会碰烟草一类的东西,不太喜欢烟的刺鼻味。张起灵本身是会吸烟的,但沙海计划的时候,吴邪几乎是一天一包烟,快发展成肺癌了。

  

所以他们两个对烟是很敏感的,管师徒两也管得严。

  

相比于张起灵,解总的行为更直接些。要钱要车?可以。要烟?没门。“你们谁要是敢私底下偷偷给先生塞烟,按违反解家家规处置。”话都放这儿了,黑瞎子在解家是寸烟难行。

  

北京那可是解家的地盘,谁都不敢冒着得罪解家当家的风险把烟卖给黑瞎子。再加上有了吴邪这个前车之鉴,黑瞎子只能在夹喇嘛的时候偷摸抽两根解谗。

  

解雨臣赞同:“吸烟不好,哑巴张都懂的道理你们两个怎么会不知道呢?怎么,想把肺染上黑色吗?吴邪。”

  

吴邪缓慢地把头扭向一边,避开他审讯的眼神。

  

“老齐?”

  

神同步躲掉解总的眼神。

  

王胖子还是惯常地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他干笑两声,顺手把沾着泥的土豆放到桌子上:“大花,小哥,你们不要搞这么严肃,看看我们可怜的小天真,都被你这气场震得不敢说话了。”

  

张起灵不说话,用一根细长的手指将那颗土豆推得滚来滚去。

  

“胖子你也别说废话了,他们两个这么明目张胆地抽烟我不信你会不知情。”解雨臣轻飘飘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戳穿了王胖子也是帮凶的真相。

  

张起灵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目光在王胖子身上停留了些许,见他没有反驳,又转头继续把玩那颗土豆。

  

黑瞎子和吴邪闻言,同步心虚地别过头。

  

经过解总的一番思想教育,罪犯齐某和吴某表面上点头称是,内心死不悔改的行为成功激怒了解总。

  

于是。

  

解总拍板:“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戒烟,我和哑巴张监督。”

  

王胖子刚想对吴邪拍胸口表示兄弟一定不会背叛你的,下一秒就被解雨臣一句话堵住了嘴:“胖子,你最近过得挺滋润啊,尹老板说,新月饭店的账单,你是不是该还了?”

  

他当机立断地一转身,从张起灵手里抢救回那颗可怜的土豆,再抓起在地上扑腾的鸡,边走边喊:“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给咱哥儿几个解决晚饭问题,大花你接着说。”

  

胖子你太不够义气了。吴邪内心在咆哮。

  

张起灵张嘴,难得说了一长串话,还是每个中国家长都会对孩子说的话:“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吴邪放弃挣扎了:小花是带小哥去洗脑了吗?

  

“鸭梨鸭梨.你走这么慢干什么?不是你说要来看师兄……”

  

“谁说我要来看吴邪那神经病的?我那是,那是陪你来看黑爷和解老师的。”话未说出口黎簇及时刹车,差点就把这一连串话喊出来了。

  

苏万深知黎簇心口不一的性格,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的东西和他手里提的,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鸭梨,你说,我们给师父和师兄带条烟过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黎簇毫无察觉危险正在靠近:“他们两个不是喜欢抽烟吗?我们送烟他们肯定开心。”

  

“可是我听师娘说师兄再抽下去就肺癌了,而且,”苏万吞了口口水:“师父他们最近不是在戒烟吗?”

  

“他们两个你还不了解,嘴上说说的,你看这都第几次说戒烟了,怎么可能是真的。”黎簇压根没当回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看你看,我们都到门口了。”黎簇性子急,催促着苏万把车停在雨村门口。

  

一进门先看到的是院子里躺在摇摇椅上晒太阳的解雨臣,以及,拿蒲扇给他扇风的黑瞎子。

  

“师傅,我和鸭梨来看你们了。”

  

黎簇提着烟盒的那只手举高,十分配合地挥了两下。

  

黑瞎子打招呼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手上动作一顿。解雨臣敏锐地觉察到不对:“怎么?苏万和黎簇带了什么古怪的东西?”他是闭着眼的,一手撑住扶手就打算坐起身。

  

“没什么,就是给我和吴邪带了些大补的东西,”黑瞎子面不改色:“你接着躺吧花儿。”

  

他一把又将解雨臣按回躺椅上。

  

黎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回头,苏万己经把那张扬的礼品背到身后,他补充了刚刚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可是这次是师娘说的戒烟。”

  

解雨臣是说一不二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条件反射般把手里的烟盒丢进旁边的草丛里。黎簇看着一步步走近他们的黑瞎子,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为自己辨解。

  

眼尖的苏万一下子看到了黑瞎子嘴里叼着的不明白色棒状物物,他惊了:“师傅你怎么敢在师娘面前抽烟的?”

  

“什么烟?哦你说这个,这个不是烟,这是…算了待会儿再解释,你不知道我们最近在戒烟吗?怎么还敢带这东西过来?”黑瞎子双手抱胸,倚在门边懒洋洋地看向他们。

  

黎簇被问尴尬了:“我怎么知道你这次是不是认真的?你前几次说要戒最后不也不了了之……”

  

黑瞎子被当面拆台,作势要揍他:“小兔崽子。”

  

黎簇双手交叉举过头顶,打哪都行,不能打他英俊的脸庞。

  

他的动作在黎簇面前距离不到三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黑瞎子作贼心虚般左右看了一圈,故意大声:“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就是欠练。”他一手拦上黎簇的脖子,一手抓住苏万的后领,竟真的把两人拖了出去。

  

在躺椅上的解雨臣眉毛一挑,黑瞎子这五毛钱演技连吴邪都骗不了,更何况是从小在商场摸爬滚打的他。

  

他打了个哈欠,虽说已经把解家的一部分事务交给苏万处理,但这庞大的工作量还是让他身心俱疲。哑巴张和吴邪上山采野生蘑茹去了,在梅雨季节正是蘑菇生长最旺盛的时候。

  

解雨臣翻了个身,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去,黑瞎子你哪儿搞来的这东西?小花不是己经把你资金链断了吗?”吴邪像摸古董一样轻手摸桌上的烟盒,转头望向顺手把门关上的黑瞎子:“这不会有诈吧?该不会我上一秒刚打开这包装,下一秒小花就突然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跳出来抓我现行吧?”

  

黑瞎子“咔”的一声把嘴里含着的糖果咬碎,舌头一动把白色棒子吐出来,浓郁的葡萄味在嘴里爆炸,解总给的糖果然和那些用劣质糖精混合的糖果不一样。

  

他伸长手臂,手指尖指向蹲在角落里的苏万和黎簇:“没大没小的,不知道叫师傅吗?我二徒弟带过来孝敬我们两的,要不你问问他这有没有诈。”

  

黎簇本来就自带一身痞气,此时双手抱头蹲在角落,倒像是打架后被拘留的不良少年。吴邪的眼神在他身上逗留了一瞬,鄙夷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散出去。

  

黎簇暴起:“吴邪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烟是我和鸭梨买的,我不知道解老师最近在监督你的戒烟,我们不是故意的。”苏万委屈,按着黎簇硬生生逼他低头。

  

空气突然安静,静到苏万都以为他们两个在密谋做掉他们了。他动了动蹲得有点麻的腿,借势向上偷瞄一眼。

  

“嘶拉”一声,塑料包装被扔到苏万脚边,只见黑瞎子在吴邪外套内兜翻了翻,“啪”地点上一支烟,脸上洋溢着魇足的表情。

  

“这味,黎簇你小子最近混的不错啊,这至少四位数吧。”吴邪只在内心纠结了几秒就向邪恶势力妥协了,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在黑瞎子旁边吐烟圈。

  

看着吴邪面无表情的动作,黎簇有一霎的愣神,他好像又望见了沙海里抽烟的邪帝,令他心头一颤。

  

反应过来时,他先一步把吴邪手上的烟掐灭了,黑瞎子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猛吸一口烟退到苏万旁边。

  

还没尝两口味道就被打断的吴邪很不爽:“黎簇你这死孩子又抽什么风?你买的你不知道这烟多贵啊,浪费了。”

  

黎簇脑子突然一抽,回了句:“苏万买的,他挑的我给钱。”

  

师徒三人集体沉默,内心十分默契地冒出个想法:黎族(鸭梨)这是被小花(解老师)附身了吗?怎么一股霸总味?

  

黑瞎子的目光缓慢地从对峙的两人转到右手边乖巧的二徒弟身上,他吐掉烟屁股,又点起一根:“二徒弟你不是帮花儿看盘口吗?怎么还要靠黎簇给钱,你的钱呢?”

  

苏万向来是藏不住秘密的,他心虚地挠了两下脸:“因为老是和师父师兄鬼混,解老师把我的卡停了。”

  

这个结果是黑瞎子万万没想到的,他哽住:“花儿这次是认真的,不仅把咱们的资金链断了,连二徒弟的钱也没了。”

  

听到全部对话内容的吴邪:“小花哪次不认真?”

  

也是这个道理。黑瞎子一拍脑袋。十五分钟后,苏万憋红一张脸,在窒息的边缘冲到唯一的一扇窗前,把头伸出去透口气。

  

屋内三人整齐划一地蹲坐在门槛上,打火机的火光映在他们惨白的脸上,齐唰唰点起一根烟,一瞬间,犹如仙境般烟雾缭绕,满屋子是刺鼻的烟味。

  

这对于不抽烟不喝酒的五好青年苏万来说是一场酷刑,连唯一的盟友黎簇都加入了抽烟大队,他自己孤立无援,在偏僻的小房子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地面上堆集了几个烟头堆,不断落下的烟灰和许久未打扫形成的灰尘混合在一起,竟分辨不出二者。

  

火星沿着白色的烟身飞快向上蔓延,橙黄色的烟屁股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黑瞎子鼻梁上的墨镜倒映出零星火花,拔出嘴里的烟,吐出一片烟雾。

  

黎簇那笨拙的点烟动作还是不及两个老烟枪,他看了看撅着屁股努力把头伸出一平方米大小的窗户的苏万:“哎,苏万,你要不要抽一根?”

  

苏万那语气活脱脱的“妈宝男”:“我不要,解老师说了,抽烟有害身体健康。”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鸭梨你最好也别抽了,会有麻烦的。”

  

“啊?”黎簇没听懂。

  

“苏万你说什……”吴邪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peng”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把锈蚀的木闩捶开,与此同时,强光手电筒的光照在地上抽烟的三人脸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例行检查,扫黄打非。”

  

苏万在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屁颠屁颠地走到解雨臣旁边,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对不起,我是卧底。”

  

完了。吴邪内心刚冒出这两个字,就见到本该去巡山的张起灵从解雨臣身后走出,对他摇头:“吴邪。”

  

“苏万你小子,扮猪吃老虎?有进步,我都没看出来。”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赞扬,反正苏万被师兄一顿夸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咳嗽几声,试图为自己辨解:“解老师把我的卡冻了,我也没办法,师傅师兄你们不会怪我的,对吧?”他满脸真诚,可惜连黎簇都被他这一出戏骗到自闭,更别提那两个了。

  

这倒霉孩子,现在和哑巴张他们同流合污了,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黑瞎子一阵伤感,抬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现在是三句不离解老师了。

  

解雨臣冲苏万摊开手,勾勾手指。

  

苏万立马get到他的意思,伸手把别在胸口的钢笔取下。

  

一道微弱的光照在吴邪脸上,他连眨几下眼,确认自己没看错,苏万取下的钢笔帽上确实闪过白光。

  

拔开钢笔帽上的小突起,苏万在中段往下的区域拧了几圈,一个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掉进他早早候在下方的手掌心。

  

吴邪越看越眼熟,那个名称几次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好在黑瞎子也在注意:“微型摄像头?”

  

解雨臣点头,抓住苏万掌心直径不足三厘米的摄像头,向空中掷出,伸臂又在半空中抓住:“答对,可惜没有奖励。”

  

张起灵向来话少,解雨臣也不指望他能当几个人的面讲出什么长篇大论,清了清嗓子:“屡教不改,屡说不听,还死不承认,你们是真想我上手段啊?”

  

黑瞎子摇头:“不想。”

  

解雨臣:“证据都在里面了,让我看看是谁越活越回去了,这么明显的诱饵都看不出。”某对师徒顿感被内涵了。

  

黎簇力图自证清白:“解老师,这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无辜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也要陪吴邪那神经病像群众斗欧被抓一样双手抱头蹲在墙边。

  

解雨臣和张起灵两个人,硬生生撑出了二十个人的气场。

  

“你是共犯。”

  

“不知者无罪。”

  

“哎,苏万,你要不要抽一根?”

  

解雨臣按下暂停键,晃了晃那只钢笔:“解家人一向都做好万全的准备,黎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黎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万万没想到他做了双重保险,谁能想到装摄像头的容器是支录音笔啊。

  

7.

  

“假的假的假的,全特么是假的,小花动真格的了,师傅,怎么办?”吴邪的语气活像喊大师兄的八戒。

  

他半边脸趴在桌子上,两根手指作小人状在一堆纸团里走来走去,那堆纸团也不是普通的纸团,上面有各种各样立体的,平面的香烟,逼真到能以假乱真的程度。

  

在一周时间里,这些纸团遍布了雨村的各个角落,他的心情经历了好几次的大起大落,现在就算有人给他递烟他都不敢接,留下了心理阴影。

  

“还能怎么办?由着吧。”黑瞎子叼着根棒棒糖,戒烟的时候嘴馋了就吃糖,这次吃的是水蜜桃味的:“要来根糖吗?要我看,还是听花儿的,戒烟吧。”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我那便宜师傅,拥有几十年抽烟经验的老烟枪,居然和我说他要戒烟。

  

吴邪的震惊程度不亚于看到张起灵要炖他的小鸡。

  

黑瞎子嗤笑出声:“别那么惊讶,我这是,被花儿教育一顿后蟠然醒悟了,改邪归正,抽烟确实不好。”

  

黑瞎子你清醒一点,你怎么也和小哥一样投奔小花了?他到底给你们两灌了什么迷魂汤吗?万恶的资本家。

  

自从张起灵回归铁三角在雨村隐居几年后,吴邪在沙海计划中磨练的邪帝心境也慢慢地回归天真无邪了,其中就包括,什么情绪在写在脸上。

  

“要不我让你看看我控制烟瘾的好办法?”黑瞎子坏笑,一把抓住碰巧路过的解雨臣:“花儿我想抽烟。”

  

“你不想。”解雨臣附身在黑瞎子唇上落下一吻,又熟练地从怀里掏出根棒棒糖,三两下拆开包装塞进他嘴里,重复了一遍:“你不想抽烟,乖。”

  

黑瞎子舔了舔上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这糖果不甜。”

  

“哦?”解雨臣明知故问:“怎么样才算甜?”

  

他一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前倾,低眼垂眸,整个人懒洋洋的。黑瞎子喉结一动咽口水,解雨臣那带笑意的薄唇,狭长的丹凤眼以及在他掌心犹如小猫挠人般的食指,无一不在勾起他的情欲。

  

他握住解雨臣的手腕,凑到唇边,在他每根手指骨处都碰了碰,该说不愧是行动派,直接把解雨臣按在桌面上,对着那红润的唇就粗鲁地亲了下去。

  

用力过猛黑瞎子都能尝到血腥味,与清甜的清柠味混合在一起,他伸手拖住他的腰,不断往前逼近。

  

吴邪被迫接受了两轮冲击,把头扭到一边,从半开的门隙中能看到享受苏万投喂的黎簇。

  

他骂了几句不堪入目的言语,在心底咆哮:

  

小哥!我也要你帮我“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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