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还是太差了,在嫁给他的第12年他还是离开了。老夫人也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也去了。
“你嫁到我们家这么多年一直是尽心尽力的,我们家也离不开你。有件事情我想与你商量。”陆老爷坐在上位盘着手中的珠串,“不知你是否愿意留在我们家,老大的那点钱自然是你的。我的时日也不久了,你是值得托付的,我们两个老夫妻攒下的那点钱也就由你和老二平分继承。”
“我只是做了嫁为人妻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我那份的钱我不会要。”
“你的得体我们都知道,我想着是将我的这点积蓄能给的都给你,你待老大不薄。这么久的时间里,我也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女儿。我不希望我死后你没有可以依靠的。”
“不用。”
“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公子,趁我还有一口气只管跟我说,我一定会放你的。”
“您的心意我领了,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好好好,”拿出一个小匣子,“这里面放着一个红戒指,是我们陆家的象征。你带着他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招手让你过去,亲手给你带上,“我要交代的也就这么多了,关于后事的事情,你把我和他们葬在一起就是了。”
之后守了三年又三年的孝,一日早晨起来,坐在镜子前和梦琅感叹着,“这是我来这的多久了?”
“第23个年头了。”
“老的好快啊,脸上都有细纹了。”
“太太您可是还年轻着呢,别人家的太太我看了,脸上可都僵着呢。眉眼也不是你这般的灵妙。”
“嗯?”
“太太您没发现吗?”
“我觉得您和我刚开始来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好像没变过一样。”
“是吗?”不可思议的抚过脸上的细纹,注意到带了许久的红戒指,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是这个戒指的原因,梦琅来的时候是老夫人刚去没两个月,萍姨身子不好回去养身子了。也就是在那年的冬天,老爷托付的。“想来也是这一些护肤品的作用吧,但终究还是比不上你们这些个年轻的。我记得你也是正当谈婚论嫁的年岁。可有心仪的小伙子?”
“大太太您别打趣我了。”
“陆沉可是之前和我提过,你是喜欢我们府上的谁来着?”
“大太太~”
“好好,等你们两个小鸳鸯想通了再来找我~好不好?”
“对了,二爷让我告诉您,今天晚上他不回来用餐了。让您早些用餐休息。”
“嗯,煮醒酒汤备着吧。”
“是。”
等陆沉应付酒局回来,梦琅,“二爷,大太太让我给您温的醒酒汤,您喝了吧。”
“不用……”有些踉跄,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撑着椅子,“梦琅,麻烦你给我拿块湿毛巾来。”
“是。”
微微凉的毛巾带走了脸上的热气,脑袋也清醒了不少,“你们也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对了,明早也给我煮碗燕麦粥吧。”
“是。”
还是有些不放心陆沉,于是起身去看看,结果发现他在洗漱间里痴痴的坐着,一看是睡着了。脱了身上披的衣服给他盖上,正打算走的时候被叫住了。
“嫂子……”
“嗯,看你坐在这睡着了,想着给你披件衣服的。早些洗漱了睡呀。”
“嗯,”握住你的手,“嫂子,我和大哥比真的就那么差吗?你对我视而不见的原因又是什么?”
“你知道我是你嫂嫂就好。”
抱住,“明明我和大哥都差不多,为何你只对他那般的好?难道就是因为婚约的原因你嫁给了他?”
开始避重就轻,“赶紧洗了上床去睡一觉吧。”没挣脱开。
“我就这么比不上大哥吗?难道这么久的时间里你就没看出来一点吗?”
“他是他,你是你,再像都是有区别的。喝酒喝糊涂了,早些睡吧。”理理陆沉额间的碎发。
“我很清醒,我只想知道相似的容颜,为什么我不能?”抓住。
“你喝醉了,不要胡搅蛮缠的。”
“这么久以来,你桌前桌案上的花瓶里放的花都是我精心挑过的。”
“我都知道,可是身份有别。”挣扎。
“你还记得老爷子的话吗?老爷子说过,你若心悦于谁,都可以成全你和他。”一点点靠近。
“这是背德的。”
“嫂子,我只想过好现在和未来。”
“根本不可能,如果有可能的话早就……”
“嫂子……”握上小腰,“只要是在陆家的人都是一条舌头。我也不在乎你喜欢的是我还是大哥。”热吻,跨间的家伙明显的有抬头。
“放开……”奋力推开,“你疯了?!”
“我日夜渴求着能和你说开明话。本想着默默守着你,直到老爷子向你承诺。我越发的大胆,我不再满足于晚上的自欺欺人般的自娱自乐。你落下的帕子……难道你忘了最开始的我们吗?”
“我……”他的眼神是那般的炽热,让人回避不及,“放手!”
“不论是说背德乱伦还是贪图财产又或者是互相勾结,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
“是吗?”挑眉,“那晚你坐在床榻边说的那番话意欲何求?”
“我……”
“你做你的陆大太太,我做我的陆二爷,我想晚上或者是没有他人时能与你说上几句话有些温存。”
眼前这个叱咤政坛和商业的人精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无错和哀求。想来他是酒劲发作说的是些胡话,应付他,哄哄他罢了。至于情,也只能放在心中。
“行,不过你得现在洗洗睡。”
“好……”开始脱身上的衣物,“能给我去大衣柜中找件合身的睡衣来吗?”
“嗯。”
等人一走周严便拿着衣服进来了, “二爷您的衣物。”
“放这里吧。”
“是。”
去了陆沉的房中,给他找衣服。一推开门只看见昏暗的灯光下放着一本日记。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觉得还算合身的睡衣。你回头看见了那方丢了的帕子和一个相框。
“帕子,”帕子早已染上陆沉的气息,相框里的照片是自己和陆扶。还是默默将手中的帕子放了回去。
回到洗漱间的时候,陆沉已经穿好了衣服。见自己来又慌忙解开。
“你来了……”
“嗯,天冷了,这件也穿上吧。”
“嗯。”拿过你手中的衣服,垂眸微微一笑温声说,“多谢嫂子。”
回到房间,陆沉发现了帕子被动过。又看了看一旁相框中的两人,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的无奈与不甘。把帕子叠好放在相框旁,睡下了。
半夜梦醒来觉得坚硬,探出手拿帕子却碰倒了相框。相框掉在地上,清脆的碎声激醒了半梦半醒的陆沉。这一晚的自娱自乐注定是清醒无比的。帕子也不再像之前如同那一双纤细的小手会温柔的怜惜爱抚。再轻柔的蚕丝也让陆沉觉得粗糙难受,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有的兴致也一点点消失。拿起掉在地上的相片,看着当中身穿喜服但眼眸低垂的人不禁开口“所以……”
晚上陆家老爷子托梦了,醒来时额间头发浸湿。洗漱好去小祠堂上香时陆沉也在,只觉得有些尴尬。
“大太太,”梦琅扶起你,“燕麦粥炖好凉的差不多了。还有……”慢慢走向餐厅。
“纯儿手没事吧?”
“没事。”
“年纪还小做事慢了点需要慢慢教,不急着让她做很多,做好一两件事就可以了。”
“是。”
“再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去赵叔那里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和补贴。”
“往年的年夜饭做的不好是我……”
“不是,你跟着我这么久了,都没回去好好过年过。何况你还要相看人家。趁着今年赶紧的,我离开了你可不行。”
“大太太你又这样。”
“皇上不急太监急~你的事情我注意。”
“大太太你真的坏。”开门,“小心。”
“和我说说你们的事情。”
“我才不说……”脸红。
“哈哈哈~”喝粥,“香姨今天没来吗?”
“香姨孙子这几天身子不好,昨天晚上跑来说的,我看您睡了就没通知。今早又忘了和您说。”
“我记得你和香姨家挺近的,把你们的月钱和补贴都拿了。还麻烦你送过去。我也在这段时间教教纯儿。”
“是。可是您和二爷的餐食。”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做姑娘的时候就会做很多菜。安心回去吧,我可等你的好消息啊~”
“大太太……”
“现在就去收拾收拾,不然到了中午没走然后我发现了可要你做完饭菜再走。”
“那我还是做完午餐再走。”
“早点回去,谁家大闺女下午晚上回去?”从包里拿出三张票子放在梦琅手里,“我安排了,你和田春早点回去。”
正要跪被拉住,“马娟谢过大太太。”
“早点回去,把纯儿叫来。”
“是。”
忙好家中的事情便带着纯儿上街,“这一路上的店铺要记得,以后有什么采买都在这些地方。”
“是。”
“前面那家香水店是我们家的,我带你进去,见个面。”
“嗯。”
“陆大太太来了,您里面坐。去给您拿新到的香水。”店小二。
“多谢。”
上二楼坐在窗边,“朝外看。”
“都是那些店面。”
“嗯,视野好,给你半月的时间在这里好好记得这里的店铺位置和买卖什么以及掌柜什么的。”
“是。”
拍拍纯儿身上的灰尘,“街上有流氓疯子什么的招惹你进来这里躲着。”
“是。”
“行,对家的店铺叫什么,做什么的。”
“锦绣堂,买卖布匹制作衣物。”
“一会儿我们去裁量身衣服。”
裁缝裁量好衣服,“明儿个定会送到,大太太您慢走。”
“麻烦陈掌柜。”
“哪里的话。昨儿才到的匹香云纱,”递出来一个荷包钱袋子绣着财运亨通。
“多谢。”随手给了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