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咦,不是说找温兄一起喝酒的吗?温兄呢?”
聂怀桑进了魏婴房间一看只有两人,不禁有些疑惑。
魏婴“啊,我哥,他自从来了云深不知处就奇奇怪怪,没见着人,我们自己喝吧!我给他留了。”
魏婴将聂怀桑拉进房间,左右看了看,关上门,顺便将一张符箓贴在了门上。
聂怀桑看着门上的符纸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聂怀桑“咦……魏兄贴符纸做什么?”
魏婴“这个是隔音符,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被抓了!”
魏婴一脸得意道。
聂怀桑“魏兄,你很嚣张啊!”
聂怀桑拿扇子敲打着手心,一脸坏笑。
魏婴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夸奖,并表示:
魏婴“聂兄也一样嚣张啊!”
两人坐下,喝着小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诸如美酒如美人哪,诸如知己啊,诸如小古板蓝湛啊!
魏无羡是第二天早上醒来,问了温宁才知道魏婴带着聂怀桑喝酒,不知什么原因,蓝湛竟是一起喝了酒,今早全被抓去了戒律堂。
魏无羡带着温宁到戒律堂的时候,蓝启仁正站在最前面怒发冲冠。
蓝启仁“别以为你母亲是藏色散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魏婴被吓得完全不敢说话,连问与他母亲有何干系都没敢问。
蓝曦臣“忘机,魏公子非蓝氏中人,而你却是明知故犯。”
蓝湛“忘记知错。”
就算魏婴向蓝曦臣解释是他拉着蓝湛喝的,蓝湛也坚持接受重罚。
魏婴气得大吼。
魏婴“你这个人怎么自己找罚受啊?!”
#蓝启仁“为首着魏婴,罚戒尺三百下,蓝湛与魏婴同罚,其他众人,没人五十下戒尺,以示惩戒。”
魏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戒尺。
魏婴“三,三百下,这么长的戒尺三百下,我还有命回大梵山吗?”
一声打下去,戒尺随之而下,魏婴直接被打懵了,又以蓝湛为标准跪得笔直,魏无羡看得差点笑出来。
惩罚结束,魏无羡和温宁上前搀扶起魏婴,没有说话,见魏婴几次看向蓝湛欲言又止,才道:
魏无羡(孟瑶)“你啊,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拉着蓝忘机一起犯错的吗?”
魏婴“我,我就是一时忘了。”
他只是不想蓝湛一直木着一张脸,仿佛万物都不在眼底,他想,就算生气,也是好的。
昨晚拉着聂怀桑喝酒的时候,魏婴是用了隔音符,只是酒酣耳热之际,蓝湛忽然闯进来就要进来抓人了,他当时看见隔音符尚在,便猜到蓝湛这个小古板是故意盯着他的,气愤之下便出了昏招,用傀儡符强拉着他一起喝酒了。
现在他对蓝湛是既愧疚又佩服,既愧疚牵累他受罚,又佩服他能将遵守家规做到这个地步!
#蓝曦臣“无忧,无羡,阿宁。”
岐黄温氏“曦臣哥……”
#蓝曦臣“无羡,叔父这次也在气头上,你这后背上的伤得有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后山有一处冷泉适合疗伤,恢复得快一点,避免影响学业。”
魏婴“曦臣哥……为什么蓝先生对我母亲……”
#蓝曦臣“散人与我叔父曾同届听学,我叔父雅正端方,可散人她……你也不要怪叔父对你们四个太过严苛……叔父当年的胡子留得可真是不易啊!”
岐黄温氏“啊!”
魏无羡三人同款惊讶,他们虽然都知道自己的阿娘/师娘特别喜欢玩,没想到居然还动过蓝先生的胡子,厉害了!
魏无羡和温宁扶着魏婴前往冷泉,见冷泉中有一人影,魏无羡猜测可能是与魏婴同罚三百戒尺的蓝湛,直接同魏婴说:
魏无羡(孟瑶)“你自己下去吧!我们便不下去了。”
魏无羡带着温宁转身往回走,在路旁的大石上坐了下去。
魏无羡(孟瑶)“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不必着急,慢慢来。”
魏婴“哦,好。”
魏婴愣愣地点头。
只是没想到魏婴下去不过半晌,便传来一声“蓝湛”,而后再没了声音。
魏无羡听出声音里的慌张急切,直接纵身飞下,但冷泉池边已然空无一人。
魏无羡忽然想起昔年在西南一带所遇奇景。
魏无羡(孟瑶)“阿宁,暗河,去找人!”
温宁“嗯。”
温宁跑走后,魏无羡害怕在等待的过程中,那两人出事,直接深吸一口气,跃入池中,循着暗河口而去。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暗口,忽然一阵水流涌动,魏无羡直接被冲了进去,刚站起身来向前走几步,便听到了魏婴的声音。
魏婴“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宝贝……”
魏无羡(孟瑶)“魏婴。”
魏无羡唤了一声。
魏婴“哥,你怎么也下来了。”
魏无羡正打算向魏婴蓝湛走去,谁知才走几步,忽然一声铮鸣,魏无羡整个了就被一道光芒给掀翻了去。
魏无羡再站起身来,看着那把发起攻击的琴,赞叹道:
魏无羡(孟瑶)“弦杀术。”
魏婴“蓝湛,抹额还有吗?”
蓝湛闻言瞪了一眼魏婴。
魏婴“没有就没有嘛,这么凶,哥,接着。”
魏婴委屈地瘪嘴,直接将怀里抱着玩的兔子朝魏无羡扔去。
魏无羡身手灵活地接下兔子,看着兔子头上的抹额,又看了看蓝湛魏婴手臂上牵着的抹额,只觉得魏婴这个木头真的是让人……
魏无羡抱着兔子走近那处石台后,蓝湛把引着魏婴便在琴台前坐下,手指在琴弦上拨弄了几下,仿佛再和什么人交谈,魏无羡愣了下。
魏婴赞叹地说:
魏婴“问灵,早就听说过你们姑苏蓝氏有一门绝学,能跟逝去的先人交流。”
魏无羡在旁边却只低着头苦笑:
魏无羡(孟瑶)“问灵……”
忽然琴弦不拨而响,蓝湛仿佛猜到了是什么人弹琴,而后又听见了五大世家清剿什么世家的声音。
三人起身戒备,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蓝翼“阴铁不详,不提也罢。”
蓝湛“姑苏蓝氏后学蓝湛拜见蓝翼前辈。”
魏婴“她就是……岐黄温氏后学魏婴拜见前辈。”
魏无羡(孟瑶)“岐黄温氏温瑶拜见前辈。”
蓝翼抱过一只兔子,温柔抚摸,抬头在三人身上看了看,看着蓝魏二人手上的抹额和温瑶抱着的兔子,了然于心。
蓝湛“前辈传闻您仙去多年,为何?”
魏婴猜测与之前那声音里“杀仙山,毁阴铁”的阴铁有关,蓝翼随之将自己镇压的阴铁放出,告知他们阴铁封印渐弱的事,并道出了阴铁来历。
数百年前,国师薛重亥利用天地至宝阴铁吸纳怨气,驱使屠戮玄武祸害修仙界,五大世家联合绞杀薛重亥,五大世家怕重蹈覆辙,遂将阴铁分开镇压。
魏婴“前辈恕晚辈直言,如果这阴铁真的可以吸纳天地之气,若是我们加以利用的话,未必不能……”
蓝翼“没想到,魏公子你说的和我当年所想如出一辙……”
蓝翼讲出自己当年出任家主的窘境,并试图用蓝氏先祖封印在寒潭洞的阴铁打破陈规,却反被操控,闯下大祸,只能以她的灵识封印,为此付出一生,也辜负了挚交好友抱山散人。
魏婴“蓝翼前辈应该去见见师祖。”
蓝翼“你师祖?”
魏婴“不瞒前辈,晚辈魏婴,家母藏色散人师从抱山散人,十年前,家母家父惨遭背刺,师祖下山来见过我们一次,提及姑苏几多感慨,当时尚幼不懂,如今想来,师祖怕还是念着前辈的。”
蓝翼“当真?”
魏婴点了点头,本想让他哥给他作证的,却没想魏无羡一脸呆滞地看着半空中的那块阴铁。
这时蓝湛忽然道:
蓝湛“晚辈有一疑问,是否是前辈召唤我等进入此地。”
蓝翼“不是,百年间我的灵识一只镇压着阴铁,维护着后山的结界,不过近十年来,阴铁有了躁动的迹象,我的灵识也越来越弱,只怕这阴铁的怨气已经浸染到了水中。”
魏无羡(孟瑶)“十年前,仙督温若寒从大梵山舞天女处拿走了一块阴铁,差点害死我们岐黄一脉。”
魏无羡忽然道。
蓝翼“那便是了。因为阴铁碎片现世,碎片之间互相感应,所以封印不住了。”
魏婴“看来那被摄灵的修士,就是仿照薛重亥的手法了。”
蓝湛“他们在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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