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温家一行四人御剑南下去往姑苏,蓝忘机走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到了姑苏境内,听学四人组弃剑就船,一赏两岸如画美景。
过了碧灵湖就进入了彩衣镇。
彩衣镇距云深不知处尚有二十余里,他们今日本该在这里宿上一宿,明日再行上云深不知处的。但听蓝忘机说,听学时期,各家齐聚,彩衣镇不一定有住宿的地方,所以最后他们还是决定直接上云深不知处为好。
彩衣镇水路贯通,不知是小城中交织着密布的河网,还是蜘蛛网般的水路两岸密密贴着民居。白墙灰瓦,河道里挤满了船只和筐筐篓篓、男男女女。花卉蔬果,竹刻糕点,豆茶丝绵,沿河买卖。
叫卖声莺莺呖呖、不绝如缕,悠悠荡荡传入众人耳廓。
魏无羡(孟瑶)“这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名不虚传哪!”
魏无羡由衷赞美道。
魏婴“不止景美,人美,声美,酒也美!”
魏婴提溜着一瓶酒打后边走来,扒开瓶塞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魏无羡(孟瑶)“嘿,你打哪儿来的酒?!怎么不给我也弄一瓶!”
魏无羡咽了咽口水,抬手就夺,趁着魏婴还没反应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口,眼睛眯起,一对小酒窝深深陷了进去。
魏婴“这可是天子笑,钱就够一瓶,再多情姐也不会给的。”
魏无羡(孟瑶)“阿姐,我和阿宁不是弟弟吗?为什么只给阿婴啊?”
魏无羡瘪嘴撒娇道。
温情“够了啊,阿宁可不喝酒,你俩一瓶就够了,再多连姑苏蓝氏门都进不去。”
温情看着魏无羡顶着那张很占便宜的脸,就很头疼。
为什么这么说呢?
魏无羡现如今这张脸,面皮白净,眼珠黑白分明,七分俊秀,三分机敏,面相很是伶俐。这样一张脸,讨女人欢心已足够,却又不会让男人产生反感,年长者觉得他可爱,年幼者又会觉得他可亲——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所以说很占便宜。
再加上跟着魏婴从小一起长大,“学得”一手撒娇的技能,是个人都挡不住啊!
温情这边说着,那边温宁小可爱乖巧地点着小脑袋。
温宁“嗯嗯,姐姐说得对。”
魏无羡看着站在一国的姐姐弟弟,撇撇嘴不再说话,适可而止才不会被针扎。
他的这位表姐兼师姐,听他阿娘说小时候软软糯糯的像个红色的糯米团子,结果越长大越蛮横。要是不惹她,管你在旁边怎么笑怎么闹,她都不管,一旦惹到她,她就能把手里的针耍出大刀的气势,一准在你身上扎十个八个窟窿眼。
魏无羡在船舷上坐下,魏婴笑笑地坐过来揽过他的肩,夺了酒,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才给魏无羡。
这一下两人又乐乐呵呵地靠在一起喝酒去了。
两张不一样的脸,却显露出一样的气质,若不是清楚他俩不是一个爹娘生的,肯定会以为他俩是亲兄弟,至于外貌,人家一准会说,一个像爹,一个随娘。
到了码头,四人的船被另一艘着急靠岸的船给撞了下,差点没跌进水里,四人立即抓着艄公御剑升空,只剩下那一叶小船在水中左右晃荡。
等船平稳了,才又带着艄公落下,登岸。
转头再想找人算账呢!结果人家早就走了!
温情“刚才是什么人?你们可看清楚了。”
温情气不顺地问道,笑话,虽然岐黄温氏大小姐已经不是带着三个弟弟到处耍浑的时候,但这些年来也没有能让她吃亏还能一走了之的人。
魏无羡(孟瑶)“紫衣、莲花、银铃,是云梦江氏的人。”
魏无羡一脸沉肃,云梦江氏,他从十年前,就一直在查这个家族的事,对于他们的特征,可谓是到死都会记得。
温情“云梦江氏啊?那以后有得玩喽!”
温情勾了勾唇角,笑得人一脸毛骨悚然,就连手里的蟾酥针都露了出来,几人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
魏婴“云梦江氏……和我们有仇吗?”
魏婴不解地问,他虽然知道他瑶哥一直在查云梦江氏的事,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温情“阿婴,你该记得你和师父师娘是怎么来到大梵山的吧?”
温情脸上还有愤怒,要不是江家人不在此处,只怕温情手里的蟾酥针就要奉上了。
魏婴“当然记得,小姑姑当时在夷陵把我和瑶哥传送回来,又带回了我爹娘,回来之后小姑姑闭了好久的关。”
魏婴怎么会不记得呢?毕竟要不是小姑姑当时救了他们一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就因为这个事,魏婴可想给蓝忘机当儿子了,但蓝忘机怎么都不同意,魏婴到现在对于自己不能喊蓝忘机干娘这件事还耿耿于怀呢?
魏婴“这件事跟他家有关……可我爹以前不是他家客卿吗?”
魏婴转身向知道最多的魏无羡询问。
#魏无羡(孟瑶)“是客卿,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年他家那位虞夫人逼婚与他,他用师娘之名拒绝,那时,师父师娘早已在一起,受不了这个便离开了。后来虞夫人嫁进他家,师父师娘回去过一两回,虞夫人也一直诬蔑师娘与他丈夫有私,师父便退出了江家。”
魏无羡说起江家的事也是一脸嘲讽,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一个虚伪,大概以为以师娘的名义拒婚,会让师娘觉得他情深似海而选择他;一个呢逼婚不成,就给别人乱扣帽子,总想给自己戴绿帽。
完了了,两人成亲了,都生俩孩子了还扒着人家名声不放,任由流言四起。人走了又怕人家加入其他世家,直接下毒手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