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虽然很不喜欢霄沫殃,但是看到皇上,便也只能是赶紧照做,她坐于床头,让昏迷的小姐靠在自己怀里。
霄沫殃站了过去,俯身将她身上扎着的金针,全部收了回去。
在撤走插于她胸前的针时,只见昏迷的她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
“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小姐到底怎么了?”
小七手里的手帕都止不住一直流出的血,简直害怕极了。
“吐血就对,这个拿去煮水,等她吐完血,便给她喂下。”
折腾了三日了,真的快困死了,感觉自己都快站不稳了,随时都会倒下。
“殃殃,你安心。”
在霄沫殃快要倒地时,身后的君司渊及时抱住了她。
“困!”
才说完这话,她便安心的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他扶住她的腰,一个打横,稳稳将她抱起,还小心翼翼调整姿势,不想惊醒刚累得睡着的她,他的怀抱温暖,脚步平稳,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浓浓的爱惜,从她的角度,能看出他脸上溢出温柔坦荡的笑意。
当着所有人面抱着人离开了沁心殿。
冬儿见自己家主子走了,瞪了眼卫程便赶紧追着跟了出去。
“你将这个按姑娘是意思给你家主子服下。”
卫程交待完也是匆匆的赶紧离开了沁心殿。
小七无奈的叹了叹气,可以感觉得出自己家小姐好像已经一点点失宠了。
明明受伤昏迷不醒,不曾想皇上抱着美人离开,毫无担心之意。
临近夜晚,蝉鸣蛙叫月牙高高挂在树梢,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怀里的人揉了揉鼻子,并没有要醒的意思,脸凑了凑又安静的睡下了。
是啊!这三日,他们都没来得急休息,难怪她如此累,许是累坏了。
他抱着她,站于如初殿的殿外,冬儿赶紧迎了上来,想要说点什么。
他只是眼神示意让冬儿别吵,赶紧退下。
冬儿无奈的退了下去,有皇上照顾自己家小姐,自己还是挺放心的。
踏进垫里,他便往着里面的房间走去。
伸手将微风吹动的床幔揭开,小心的将她放于床上上,他温柔极了,生怕将她惊醒。
在准备离开时,他低下了头,视线落到了她熟睡的容颜上,望着她绝色的容颜,许久自嘲的笑了笑。充满爱意的吻在她额头上。
还好,她一直都还在。
在他转身时,却楞住了。
原来是熟睡的她将他的袖子拽住了。
“阿渊,别离开我。”
睡着的她未曾放开手,嘴里一直说着话。
君司渊震惊着,原来在她的心里,我一直都是全世界。
之前我还如此对她,我真的错了。
殃殃,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他转过身,将她的手放于手心,衣服未曾解下,抱躺回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怀里的她,像感受到他的存在,在他怀里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沉沉重新睡下了。
在睡着时,她的手还是环抱着他的腰。
君司渊被吓得手举了好久,见她睡了,这才轻轻的抱住她。
美人在怀,他低头嗅了嗅属于她的气息,幸福的笑了。
这个时候或许就是最幸福的时刻,她在怀里,他也心安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她浅浅的呼吸。
好久好久都不曾如此安心。
过了许久,他也鼾声均匀,沉沉的睡下了。
夜晚的凉风呼啸而过,带来了丝丝凉意,这蝉鸣蛙叫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花窗半开,初升的阳光整整齐齐的照了进来,床上的人翻了翻身,腿抬在某人的身上。
怎么感觉有些隔人?她不解的睁开了疑惑的眼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吓得捂住了自己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这怎么会有个人?
我俩什么时候又睡在一起了,真无语。
她小心翼翼的准备想赶紧离开,可是旁边的男人竟然动了。
出于本能的她赶紧躺下,闭上眼睛继续装睡,此时此刻的场景,谁先起谁尴尬。
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装。
起身的君司渊看着躺在旁边的霄沫殃,不自觉的笑了笑。
其实在她翻身抱住自己,将叫搭在自己腰上,他便就已经醒了。
“殃殃!该起床用膳了。”
他附于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响起。
她整个人感觉自己耳根处都在发烫,,再也装不下去,佯装才起。
只见床上的她伸了伸懒腰。
“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句话倒是说得正合情合理。
“昨夜明明是你求我留下,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了。”
君司渊的那眼神,说得跟真的似的。
“胡说八道。”
霄沫殃脸红的大声说着,试图让声音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后坐了起身,看着在说话间已经下了床的男人。
这家伙,起床的速度倒是挺快。
“殃殃,你收拾好,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突然开口说道。
听了这话,霄沫殃心里高兴得不行,连连辉手。
“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
想想自己,好像在这皇宫已经很久很久,久到都忘记外面的世界。
如此难得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毕竟他整日都忙于国事,那会有时间管这些儿女情长,所以不容易。
今日出宫,自然是算得上陪他体察民情,既是如此,那今日断然不能穿得太过于端庄。
想了许久的她,心里终于是有了主意。
她身着淡紫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腰间锥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披上蓝色紫菀白纱披风,手腕上的镯子,依然不舍得摘掉。
好像这个镯子就未曾摘下过。
霄沫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冲着自己大大的微笑着。
她转身往外走了出去,今日未让冬儿伺候,只是想自己不用太麻烦。
站了许久的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着她。
“是不是不太好看?”
霄沫殃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慌张了,早知道让冬儿进来了。
自己不太会扎这发饰,所以头发都没绑,只是披散于身后。
“让我为你挽发。”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于镜前,开始温柔的替她梳起这三千发丝。
这男子一般都是只为自己妻子挽发的。
他只是一个习惯带兵打杖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好久,将她的头发轻挽束起。
为了好看,还特意绑上了紫色的飘带。
一直大大咧咧的霄沫殃在他的打造下,变得温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
“还好你生得这般好看。”
“你手艺还是差了点。”
霄沫殃笑了笑,站起了身。
“该带我出宫了吧!”
“走吧!”
他细腻的的笑意淡开,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