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自己第一次穿嫁衣,是嫁与不爱的人,还是与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男人。
明日,当真要嫁与他?
霄沫殃想到这些,睁开了眼睛,不可能,我霄沫殃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明日,定然不会与那人成亲。
不过如今自己只有一个人,万不可大意,只能是养精蓄锐,进了皇宫,想办法逃跑。
她知道,不能在霄家逃跑,不然会殃及霄家全部。
以君司墨那残暴的性格,百分之八会,所以只能在皇宫,他的眼皮底下逃跑。
次日凌晨,霄沫殃坐在镜前,任由着宫女梳洗打扮着。
在宫女的伺候下,她变得更加美艳动人,穿上了红色的嫁衣,披上了霞披,戴上了凤冠,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属于皇后的端庄。
珠珠扶住了她的手,在下人的簇拥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挽心园。
霄夫人站在远处,等待着霄沫殃,待到她过来时,扶住了她的手。
纵然有太多的不舍,她也不得不放手。
“父亲,母亲,祖母,多多保重。”
霄沫殃停在花轿前,回过头。
堂姐呢?好像自从自己从皇宫中回来,就没曾见到过她。
“枳枳在你出事时,就不所踪,至今未找到。”
霄夫人看着霄沫殃的担心,说了出来。
“殃殃!进了皇宫,要懂事。”
霄老夫人不舍的抹着眼泪。
“祖母,殃殃没事的。”
霄抹殃抱住了霄老夫人,好一会儿,放开后,便踏入了花轿。
“起轿。”
随着老嬷嬷的声音响起,轿子抬起,随着喜气的气氛,轿子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霄将军扶着自己家夫人转身离开了。
“小姐!你怎么就不要奴婢与你一同进宫!”
珠珠看着霄沫殃离开的方向,泪眼婆娑的哭着。
她本就是注定亡命之人,又怎能牵扯别人进来。
红色的花轿一路往着皇宫那边,所有人都站在了路的两侧,看着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真的是排名够大。
不过皇上娶妻,自然是比较重大。
坐在花轿里的霄沫殃突然觉得有一丝想笑,数月以前,自己也是被如此带到皇宫。
与他相识,也是在进宫时,只是这次再也见不到他了。
过了好久,花轿停了下来。
“到了,落轿。”
是昨夜那老嬷嬷的声音。
霄沫殃准备自己起身揭开帘子时,帘子却被外面的人揭开了。
君司墨看着今日身穿红色嫁衣的霄沫殃,情不自禁道。
“你真美。”
他伸出手,想扶里面的她。
霄沫殃歪开头,不在看他,自己起身离开了花轿。
君司墨只是笑了笑,跟在了霄沫殃的身后,挨在她身边,霸道的拉住了她的手。
“放开!”
霄沫殃只觉得心里恶心,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他。
“恶心朕也得忍,这辈子你注定与朕永远在一起。”
他不仅没放开,手上的力道直接故意加重。
“不可能。”
霄沫殃努力的想让他放开自己,见他不愿意放。
霄沫殃冷笑着。
见到霄沫殃的笑容,君司墨只觉得心底发凉。
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两人站在大殿的中间。
“新人行礼。”
“一拜天地。”
霄沫殃看着旁边,站立在原地,听到也不为所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
君司墨楞着看着依旧不愿意行礼的霄沫殃。
所有人看着大殿中间的新娘,都不敢说话,看得出,皇上已经脸色变得凝重,谁都不敢上去送死,包括平日里爱说话的胡公公,也只是默默的站在皇上的旁边。
霄沫殃将头上的红盖头揭开,冷笑着,转身看着穿着红色喜服的君司渊,手里紧握着绣着鸳鸯的红色盖头。
“君司墨,你想让我嫁于你,做梦。”
话才说完,她将红色的盖头愤怒的砸向站在她对面的君司墨。
大殿上众人都震惊了,这霄家女儿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拜堂之日,公然拒绝皇上。
恐怕霄家将大难临头。
“霄沫殃,你是不是觉得朕不敢杀你!”
他脸色阴冷,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克制住自己。
霄沫殃退后两步,一个转身,抽出了藏于腰间的彼岸花鞭,以最快的速度向他抽去。
而他君司墨也不是傻的,一个腾空飞起,轻松躲过了霄沫殃的进攻。
“来人,此女刺杀皇上,就地正法。”
胡公公高声喊着,大殿外的侍卫全部都冲了进来,将大殿中央的她纷纷围住。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大臣都退后到侍卫身后。
“是啊!胆敢刺杀太子,将她拿下。”
这句话是温丞相说出来的,他一脸示好的将皇上护在身后。
霄沫殃好笑的看着要杀自己的温丞相,竟然要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真是好了不起。
霄沫殃半跪着,看着不敢向前的侍卫,冷冷一笑,聚集内力,飞向半空,将红色的鞭子挥过包围自己的这些人。
“啊!”
这些侍卫还没曾出手,便就全部应声倒地。
这可是他教的,鞭子末端都是有着自己涂上的毒药,亲手制造。
所有人都楞住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厉害。
懒得与这些人纠缠,最重要的是,赶紧杀出去。
霄沫殃转向大殿正门,准备离开。
再不离开,恐怕等会儿走不掉了。
“站住。”
君司墨站了出来,飞向于霄沫殃。
“今日你敢走,朕就灭你霄府满门。”
“与我何干?”
霄沫殃面无表情的笑了笑,挨近于他耳边。
“我不是霄家人,你想灭就灭了温家。”
如今的她什么都不怕,任何人都拦不住她。
“你是温淼淼?”
“你说呢!”
霄沫殃巧妙的离开了他身边,再次准备踏出大殿。
“君司渊,你应该在乎吧!”
君司墨的声音继续响起。
果然,他的名字一出现,霄沫殃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他。
“你想怎样?”
“这个东西,你不陌生吧!”
君司墨将东西拿了出来。
“你把他怎么样了?”
霄沫殃担心的急忙的想抢过他手上的腰牌。
腰牌是君司渊的,是自己亲手还回去的,这个东西,他应该是随身带着,怎么可能在君司墨的手里?
难道阿渊真的在他手上。
“想让他平平安安,你就老实呆朕身边。”
他将手里的腰牌揣了回去。
霄沫殃站于他旁边,终于还是不敢离开,只要君司渊能好好的活着,她什么都愿意做。
“继续行礼,朕就是要你成为皇后。”
他的这句话在霄沫殃的耳朵里响了数遍。
大殿上的群臣见没事了,都纷纷开始拍着马屁,继续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