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为何物（2）

裘千尺困在谷底十几年靠几棵枣树活了下来，虽四肢齐断却练就一门口吐枣核钉的奇功，威力巨大，便是一流高手也难挡。躺地下的几个绿衣弟子便是被枣核钉击杀，剩下的惧与威力都不敢上前，公孙止想枣核钉总有吐完的时候，可以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办法制住裘千尺。

  公孙绿萼见此，朝公孙止走进几步跪下叩头流泪道：“爹爹你快向妈妈道歉，求她原谅，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吧！”又转头向裘千尺哭道：“妈妈你原谅爹爹吧！”，说完放生大哭，一边是养大自己的父亲，一边是十几年不见的妈妈，她生性懦弱又渴望爹爹妈妈疼自己，早不知多少次幻想一家人团圆和美过日子了。裘千尺见爱女如此又怒又伤心，正待说些什么，公孙止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绿萼后领立刻往后退。冷笑道：“贱人，你女儿在我手里，想她活命赶紧自刎了事”。

  裘千尺凄厉的叫道：“他也是你的女儿”

  公孙止恨道：“柔儿肚子里的才是我的孩子，你这毒妇生的没人稀罕”。绿萼听的伤心欲绝，泪如雨下，难怪爹爹这十几年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冷淡严厉，半丝温情也无。

  杨过郭芙暗中见公孙绿萼突然被公孙止拿住，大吃一惊，这人狠毒的连自己女儿也下的了手？杨过感念绿萼温柔款待又赠药救得姑姑性命，又见她如此可怜，脑海里立刻想了无数办法想救下她，手往怀里一摸，捏住几个碎银子，黄药师教他弹指神通已经有点基础了，打算关键时刻出手救人。

  公孙止意在逼裘千尺束手就擒，倒也不愿伤女儿性命，裘千尺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激得裘千仞越来越烦躁，神思昏乱 猛的站起来目露凶光朝公孙止一掌打过去，公孙止知道裘千仞铁掌威力，来不及细想便将女儿推了出去抵挡，众人大惊，眼见这少女便要丧命，郭芙“啊”的一声，只听见有物体破空声过，正对裘千仞而来，裘千仞侧身避开，掌力扫到绿萼吐出一口血，好歹保住小命了。杨过也不管金轮等人就在旁边，赶紧飞奔过去将她送至裘千尺身旁。失而复得母女俩抱头痛哭。

  裘千仞并未停手，公孙止接得数招，只觉得对方神思昏乱下手皆是死招，掌风霸道密不透风 竟被震伤口吐鲜血 难以抵挡之际，一个旋风般的人影窜道眼前盯着裘千仞瞧，正是不知踪影的老顽童。裘千仞一呆道：‘周伯通’。老顽童惊喜的嘿嘿个不停，公孙止见有机可乘赶紧越墙而逃，绿衣弟子也做鸟兽散。

  郭芙赶紧飞出来拉住老顽童道：“我要走了，你走不走？”她刚才发出啊的一声，自知已被金轮等人发现，又怕老顽童又不知轻重的玩去了，复又想道杨过一行人如何是好？不禁看了他一眼。

  老顽童盯着裘千仞非常干脆的答到：“不走，就不走”。顺手塞了一个小包给郭芙。

  郭芙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金轮等人见她突然出现，意外又惊喜。打算把她抓回去威胁郭靖夫妇。

  杨过笑嘻嘻道：“老顽童，今日在这绝情谷真是巧啊！中原高手遇到蒙古高手，比一场如何啊！”

  老顽童注意力被吸引，问道：“怎么比？”

  杨过手一指裘千仞和郭芙道：“咱们几个跟他们几个打一场，看看谁输谁赢，输了的趴在地上学狗叫”，老顽童高兴的大叫“比比比”，金轮等人听得输了要学狗叫怒目圆蹬，知道是杨过故意引出老顽童出手。

 杨过又道：“只是这位大师是出家人，怕是有清规戒律不愿应战”，裘千仞阴测测道：“又不是没打过，有什么不愿的”，他看到老顽童顿时清醒了，又想到自己被金轮等人追的到处跑，一个打四个赢不了，一对一难道会怕么？不过这个红衣小妞看着怎么有点眼熟，不知功夫怎么样，算了，死了活该。

  老顽童往前一跃大叫道：“我要这个大和尚，你们谁都不许跟我抢”，

  金轮大怒，自己仿佛是老顽童的玩具，简直欺人太甚，祭出轮子朝老顽童砸过去，一掌紧随其后。老顽童哈哈哈一笑，逗猫一般跟金轮过招。裘千仞冷笑着朝伊克西三人望过去，潇湘子一咬牙朝他递一招，缠斗起来，另外二人见杨过郭芙不动手，便也朝裘千仞攻去，打算搞死一个少一个，裘千仞倒也不惧他们三个合攻。

  杨过盯着他们，看他们越大越远，低声跟郭芙说道：“芙妹，你赶紧出谷”。郭芙本就这么打算的，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是个逃兵似的，斜他一眼哼道：“要你管，你自去忙你的”。杨过气个绝倒，心想金轮他们几个就想抓你，裘千尺要是知道你是郭靖黄蓉的女儿焉能放过你，你还在这逞强，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既然你提议要比一比，为何你二人不动”，裘千尺见女儿已经无恙又来了精神，刚才已经听女儿说了一通杨过的事，却不认识郭芙。郭芙显然跟那个大闹绝情谷禁地的老顽童是一路的。郭芙转身见这丑八怪盯着自己，目光犹如毒蛇冤魂一般，心里极不舒服，杨过赶紧行礼下拜道：“在下杨过，前几日前来谷中求药，这位是我妹子，见我多日未归，前来寻我，是我等冒昧打扰了”，裘千尺不置可否。

  绿萼在旁边虚弱的答谢杨过救命之恩，杨过倒：“姑娘好好养伤，听你妈妈的话，千万别在信那公孙止了”。裘千尺上上下下看杨过一眼道：“你倒是挺关心我女儿，小子，可有婚配？”

  杨过一呆道：“在下已经成婚了，来求药治病的便是我妻子。”

  裘千尺道：“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难怪我女儿看上你了”，杨过讶异之下脸红了，郭芙一脸惊讶又了然的表情。

  公孙绿萼苍白的脸布满红晕，慌忙摆手低声道：“妈妈，我没看上杨大哥，大家是朋友”。裘千尺丑陋的脸慈爱的看着胆小的女儿，这些时日女儿总满脸羞涩的求自己帮帮这位杨大哥，母女分别这么久，必要让她称心如意才行，何况这小子聪明武功不错，定能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对付公孙止。

  裘千尺注视杨过怪声一笑道：“小子，我要招你当女婿，你去休了你妻子，与我女儿成婚吧！”

  杨过心想这老太婆蛮横又跋扈，难怪那公孙止要如此对她了，不由得对公孙止生出一丝同情之心。正要开口拒绝。“过儿”门口传来小龙女的声音，杨过转头一看，程英陆无双扶着小龙女站在庭院入口处。

  杨过走过去搂着小龙女朗声道：“承蒙前辈厚爱，但我已成婚，定然不能再娶旁的女子，我夫妇二人万分感激绿萼姑娘的赠药之恩，若有差遣定当相报”。小龙女娇小柔弱，往杨过怀里一靠，一对壁人深情相拥的让人不忍打扰。

  公孙绿萼心酸又羡慕，拉着裘千尺道：“妈妈，你看他们夫妻情深，至死不渝，你就帮帮他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裘千尺的怪笑声极是瘆人，如厉鬼索命，恨意滔天，听得人遍体生寒。半晌道：“夫妻情深 至死不渝，那你们就去…”，波的一声吐出一枚枣核钉向杨过小龙女而去，杨过见来势凶猛，亏的他早有防备，立刻轻推小龙女举起重剑，枣核钉击到重剑，杨过被这力道逼退好几步，赶紧拉过小龙女叫大家后退，手臂犹自震痛，暗自惊讶这老太婆共力如此深厚。绿萼急的大叫：“妈，妈，他们是好人”

  郭芙怒道：“你这老太婆好不讲理，就算他不能娶你女儿，刚才也救了你女儿的命，你竟也能下手？”

  裘千尺冷冷一笑道：“我从不记恩，只记仇，有仇必报，我给你们一日时间好好考虑，这绝情谷现在没我的同意谁也别想出去，明日这个时候给我个答复”。说完出来几个侍女抬着她的椅子往内室走。公孙绿萼过来小声让大家先回小院，她去求妈妈。

  小龙女静静道：“不用求了，我们明日就走，多谢姑娘一片好意。”杨过道：‘姑姑别灰心，咱们去别处寻药也是一样的’。小龙女摇摇头，流下两行清泪，她失去武功，又身处险境，心里时时不安，恨不得早日回古墓才好。

  郭芙懊恼刚才应该走的，老顽童也不知打到哪里去了，程英喊郭芙一起回小院休息，陆无双冷笑道：‘表姐，你别多事了，大小姐哪里住的惯那么寒酸的小院呢！”实在不想理睬陆无双，只向程英道：“多谢关心，我要去找老顽童，你们自去休息吧！省的大家聒噪”，最后一句对着陆无双，程英赶紧拉住暴躁的陆无双。

  杨过却道：“金轮等人都在谷内，说不定老顽童他们还在打架，受了伤的公孙止也不知躲哪里了，处处是危险，芙妹还是不要独自行动，待我们歇好，他们也累了，自己就出来了”。

  郭芙觉得哪里都好，就是不想跟他们呆一块，正在迟疑时，只见公孙绿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