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推倒，重来

杨过陪着小龙女，守在古墓之中，每天重复着练武，照顾小龙女，宿醉，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古墓中的生活枯燥无味，小龙女喜欢，他不喜欢，自己这一生被恩义裹挟，做了很多后悔不已的选择。“过儿，你进来，我有事情对你交待。”杨过放下酒瓶，进了古墓，就见姑姑拿出一封书信交给自己，打开一看原来是郭伯母向自己交待的事情，希望自己能够找到郭襄，将倚天剑交于她。“过儿，不要怪我。我早已时日无多，我想让你多陪陪我，不要离开。”小龙女摸了摸杨过的脸，满怀眷恋。“姑姑，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先好好休息。”小龙女听到杨过的称谓，心头一紧，吐出一大口血，握紧杨过的手。

  杨过缓缓放下小龙女，到古墓外面想联系丐帮的人询问襄阳的情况，就听见路边的人在议论“太惨了，襄阳终究还是没了，郭靖郭大侠一家都死在那里，无一人生还。我从那逃难过来，那场景跟地狱一般。”杨过跟魂丢了一般，走在路上，听着旁人对襄阳城战况的描述，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的难受，拉着那位逃难过来的路人问道“郭靖郭大侠他们一家都死了吗？他们的女儿呢？也死了？”说着说着手的力气也慢慢加大。路人想挣脱开，却没有办法，便说道“这位兄弟，能不能先将我的手放下，我不会逃跑的。我虽未亲眼看见他们四人的尸体，但看见一位蒙古官员收敛了他们的尸首，一共四口棺材。”杨过放开了手，失魂落魄，想去襄阳，想必那官员就是耶律齐吧。还没等杨过走多远，小龙女就找到了杨过“过儿，你这是要去哪，不是说好了在古墓陪我吗？”

  “姑姑，过儿放不下，想去祭拜郭伯伯和郭伯母，我在战事上没能帮到他们多少。想去看看。”杨过垂下头，向前走，没有回头。“过儿，你的郭姑娘已经死了，这是寄过来的一封信，其实这封信是昨天一同到的，今天没拿给你，怕你直接离开，没想到你终究还是知道了。过儿，郭姑娘不在了，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杨过转身，拿着书信，不难猜出这是耶律齐写给他的，让他去郭靖黄蓉的墓上祭拜，郭靖向来是看重他的，也点明了郭芙和郭破虏已经死了。他想去质问耶律齐，但又没有底气，也没有立场，是自己要回古墓陪姑姑，是自己自暴自弃，得知耶律齐叛变的时候本想去找郭芙阐明自己的真心，却没了勇气，再加上姑姑总说自己时日无多，希望自己多陪陪着她，自己总想着等姑姑离世之后，就去找芙妹，陪着她，是自己错过了。“姑姑，你先回去吧，我去襄阳城祭拜，祭拜完就回来。你放心。”

  小龙女别无他法，只能放杨过离开。杨过夜以继日赶到郭家人的墓碑前，跪倒在地，抱头痛哭，在这个世上就只剩下姑姑了，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自己爱的人已经走了，已经没了活着的力气。因着杨过日日宿醉又没有休息进食，便倒在了墓碑前。

        等杨过慢慢苏醒，发现自己躺在茅屋之中，自己的双臂都在，出门查看，身在大松树下，仔细回想一时竟想不起来这是在何处。杨过向外走走，就听见“过儿，今日我们开始练武吧。”小龙女拉过杨过。杨过颇有些不自在，摸了摸头，就问到“姑姑，我们如今身在何处？”还没等到回答，就见一个满腮虬髯，根根如戟，一张脸犹如刺猬相似，正是去世已久的义父欧阳锋向姑姑袭去。

  “爸爸，是我啊，我是你儿子。别打了，这是我师父。”欧阳锋愣住，说道“儿子，你跟她练什么武啊，跟我练，她的武功又不是什么奇功。”说完就拉着杨过往里走，小龙女就跟在后面。欧阳锋停住“喂，小丫头，我在传我孩儿功夫，你别偷听。”小龙女道:“你的功夫有什么希罕?谁要偷听了?"

       欧阳锋侧头一想，道:“好，那你走得远远地。”小龙女靠在一株花树之上，冷冷的道:“我干么要听你差遣?我爱走就走，不爱走就不走，”欧阳锋大怒，须眉朝张，伸手要往她脸上抓去，但小龙女只作不见，理也不理。杨过大叫:“爸爸，你别得罪我师父。”欧阳锋缩回了手，说道:“好好，那就我们走得远远地，可是你跟不跟来偷听。”

  小龙女心想过儿这个义父为人极是无赖，懒得再去理他。转过了头不答，不料背心上突然一麻，原来欧阳锋忽尔长臂，在她背心穴道上点了一指，这一下出手奇快，小龙女又全然不防，待得惊觉想要抵御，上身已转动不灵。杨过看见，连忙说道“爸爸，放心，姑姑不会偷听的，把穴道解开吧。姑姑放心，爸爸不会伤害我的。”示意让姑姑离开，看到义父将穴位解开，拉着他离开了。

  “儿子，来跟我学这两大奇功。一个是蛤蟆功，一个是九阴真经。”杨过摇了摇头，对义父说道“爸爸，你早就教过我了。”欧阳锋惊讶道“交过了吗？原来交过了。”杨过见他两眼发直，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连叫他几声，不闻答应，怕他疯病又要发作，心下甚是担忧，突然他向远处奔去，情急之下跟着离开了。

  等欧阳锋冷静下来，就已经到了一座深山之中，杨过别无他法只能去附近找找吃的，孝敬义父。杨过服侍完义父休息，看向火堆，陷入回忆之中，想起芙妹，猛然惊觉这辈子上桃花岛没有见过芙妹，自己是因为柯公公帮助陆家庄，后被郭靖黄蓉发现带回桃花岛的，岛上没有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这重来一世没有芙妹又有什么意思？仔细回想，想到桃花岛在郭伯伯的屋旁有一个小姑娘的房间，听郭伯母所言是他们的女儿。不知她是不是芙妹，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芙妹。若不是我宁愿去死，也不愿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世上。大胜关，希望能与芙妹重逢，郭伯伯再赐下婚约，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杨过陷入自己的遐想，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