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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鹊不知道应该反驳还是认下。她和宋亚轩之间的信任，还没有到了能够把家底都掏出来放在他面前的地步。“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就是知道。”宋亚轩笑比哭都难看。

梁鹊什么都没有问，可是宋亚轩已经把欠她的秘密全盘托出。“他不是省长的儿子，他甚至不是张真源，他花了五年时间，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

“什么意思？”

“听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就这么一个抽象的秘密怎么就让我的人生变成这样了。”

再问宋亚轩，他也说不出什么。宋亚轩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梁鹊了。只是，梁鹊有点想不明白的是，宋亚轩怎么会这么顺利的把事情告诉自己，明明替张真源隐瞒了这么久，却在今天打开了紧闭的门。

臧荭暇告诉梁鹊有关阮坪的事情，又是从阮坪口中知道了宋亚轩的下落。阮坪明明都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这就成了找到宋亚轩唯一的线索，好像是游戏的关卡一样，知道了一个线索，才能进入下一个游戏的场景，然后又从宋亚轩口中知道了没有讲出来的秘密，什么叫做“他不是张真源”，他不是张真源又能是谁呢？

或许有心之人才能听懂，这个人不是梁鹊，梁鹊的所有证据结构一定还少了一环，最重要的那一环。

从张真源出发，却又以另一种方式又回到了张真源身上，最大的迷还是他。

梁鹊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可以躺在钱堆里数钱，数到手都抽筋了，野算不清楚到底赚了多少钱。梁鹊一直有一种能力，一掂量就知道能估计出个大概，但是当面前的钱跟金山一样的时候，梁鹊只会想往里跳。

张真源不太理解她，帮梁鹊从钱堆里面拽出来，拍拍梁鹊身上散落的纸币，扔回钱堆里，“你干嘛？都是我的！”刚飞到半空中，又都已经被梁鹊捞回来。

“谁稀罕跟你抢啊？”张真源知道梁鹊对钱有那么一点执着，但是没有想到，梁鹊看起来那么善良正直的一个人，每次看到那些变成用来赚钱的工具，都会哀悼的人，现在利用他们也利用的得心应手，甚至没有一点悲鸣，好像已经被钱给腐蚀了，满身都是铜臭味。“臭死了。”

“胡说！我香的很。”

“老爷子要见你，在楼下等着呢。”

“又见？”自从梁鹊接手灰色地带以来，他跟张老先生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张老先生来别墅也不是为了找张真源，几乎每次都是找梁鹊。张老先生跟他的联系，好像不是因为张真源是他的儿子，而是因为他是灰色地带的法人。谁是法人张老先生就见谁，不过这一次，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

细数这个月见面的次数、只是月中，就已经见了张老先生四次面了。

前几次给他带来一点生意经，各种各样的书，让梁鹊好好看看，怎么样才能赚钱，怎么样不会亏钱。

他说的这些梁鹊随便翻了一样，然后就被张真源抽走了走了，他说看书不如听他讲，然后把其中的内容当成催眠曲给梁鹊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