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的 除了吧

“你做事就不能收敛点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为了一个女人你把灰色地带都让出去了，为了这个女人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你有多少女人我从来不过问，小恩小惠送个包送个房子你请便，玩什么我都随便你。但是我把灰色地带交到你手上不是让你拱手让人的！”

张真源不屑一顾，张老先生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往耳朵里听。他不过问有多少女人，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就是这样左拥右抱，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他觉得自己就是主宰世界的王，玩弄几个女人而已。“我就说你这一辈子没爱过谁。”

“我！”张老先生说不过抡起拐杖就要打张真源，张真源也不挨了，身体一侧，棍子就拖手了落在地板上，“要造反是吧？”

“我哪里敢惹省长……”张真源每一句话都戳着张老先生的脊梁骨，提示着他这么些年做了什么有违天道人伦的事情。张真源笑着帮张老先生捡起地上的拐杖，张老先生弯了一半就卡住的腰停在一半，张真源伸手把他掰回来。“年纪大了就歇歇吧。”

在张老先生准备说你什么意思之前，张真源就已经安抚他，“我没什么意思，您做的事情我都不过问一个字的。”

张老先生没说过他，张真源走了以后他的心腹凑上来，暗示他，“管不了的，除了吧。”

“你也觉得我管不了他了吗？”

“我没这个意思。”

“紧张什么？”张老先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上了他第一步送给张真源的四轮车，他在路上看见这辆车就特别喜欢，因为拉风。他立马就买来送给张真源了。他是喜欢了好一阵，但是后来只有来见他的时候开这辆。

当初对他寄予厚望，觉得张真源能够接替自己的位子，可张真源直接选择了他无从干涉的领域，在选举和灰色地带之间，拿下了灰色地带。

他的上位并不光彩，无数条人命堆出来的位子，但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正是因为有鲜血、有战争，所以才会有获得。他感激他所得到的一切，其实本质上，是在感激自己在平凡的人生里选择了突进。

娘死了，爹不疼。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张真源，等着他出什么错处，然后把他赶尽杀绝。张真源其实到现在都无法相信，别人的保护伞是最想杀掉他的，比他的敌人更想。

父母皆爱子，可是张老先生就是那种，张真源有价值就利用，没价值张真源就永远是见不得光存在。张真源的的用处没有大过他的存在，他就该消失，好像就能跟他的罪状一起销声匿迹。

但是他没有料到，在他并没有管束张真源的这些日子里，他的势力在黑暗里肆意生长。甚至大过他，能够威胁他。

张真源不再只是闷声挨打的人，他根本没必要挨打，忍气吞声只为了张老先生能够给自己的那么一点好处。张真源手里抓着张老先生的把柄，他自己就是能够毁灭张老先生的利器，别说棍棒相见，他们俩在同一个场合遇见，虽然不以父子相称，却也多少要卖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