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后工作

这种精神的控制让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一遍两遍不起作用，只能让人怀疑她，但是李鱼这种程度应该是被人哄天天在耳边念叨才能冒出来的想法，让李鱼觉得以前的自己都错了，现在臧荭暇给她灌输的思想才是正确的。

梁鹊觉得这些女孩和她一样可悲。

除了李鱼，其他人见到梁鹊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甚至觉得梁鹊有点像异类，不和她打交道但也不对她做什么。这样也挺好的，也省去了她们中间的勾心斗角。

从臧荭暇决定在梁鹊的东西里放一排避孕药，就一定想好了，要怎么安排梁鹊。臧荭暇不会养一个闲人在这儿，就证明梁鹊会和其他的姑娘们做一样的事。

果不其然，那天臧荭暇给梁鹊推来的一排连衣裙，让她做个选择，决定穿哪一件，梁鹊一看那些衣服，都是夜场里的小姐穿上身过的，梁鹊知道这一天来了。

拒绝没有用的话，也没有必要再进行什么挣扎了。梁鹊挑了一件最合适自己的穿在身上，都说人靠衣装，但是有的时候，衣服也是靠人穿的。时尚的完成度多半和脸有关，梁鹊这种百里挑一的存在，廉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有了奢侈品粉感觉。

梁鹊说话的语调语气都有她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别人学不来、偷不去的，更何况在张真源身边呆过一段时间，这一点就够无数人想要睡她了。

以前就在这里呆过，常来这里的人见过很多次，并不觉得陌生。看梁鹊一眼，身体已经告诉他那些未完成的淫乱想法了。梁鹊捕捉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但却视而不见。她的高傲性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和陪酒陪睡和解。梁鹊人是站在这儿了，但是心比天高。

幸好臧荭暇留梁鹊像是还有什么用处，把梁鹊作为鱼饵在钓什么大鱼，所以那些看起来没什么能耐的男人，都已经被臧荭暇踢出灰色地带了，好说话的，塞个别的女人进房间，不好说话的让他们以后都别来了。

梁鹊像是在为臧荭暇站台，一晚上就喝了两滴酒，比其他姑娘提前了半个小时来，然后等散场之后，扶着姑娘们一个个送回房里。梁鹊也不知道她们谁是谁，对应着哪一张床，按平时粉印象把她们各自归位，梁鹊拿了点卸妆湿巾给每个姑娘都卸了个妆、洗了个脸，甚至还做了点精简的护肤。梁鹊像是个做售后工作的。

时间久了，大家工作之余，几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听一下梁鹊的背景。梁鹊能怎么说，没什么背景，只不过有那么一段过往。像梁鹊的人生污点一样留存着。“我生了场大病，然后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梁鹊这么对她们说，其实什么都没说。

姑娘们中听懂的点点头，消息灵通的打听到，梁鹊就是张真源身边的那个梁鹊，梁鹊不点头也不反对，她只说，“可能是我吧，但是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