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

“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说罢就去解张真源纽扣，一颗扣子都没开，小五已经羞的转过身去。

“纯情大男孩啊……”

“在说我吗？”张真源倒是应了。

“有病，你谁啊？”梁鹊笑不出来，眼睛里的一层雾又飘上来了，谁纯情也轮不上张真源。

张真源只说，“你别老逗他，我们五经不起逗。”

张真源后来时常想到梁鹊那时红了的眼眶为何而红，他的伤口包的严严实实只剩点血透过掰纱布，梁鹊分明巴不得自己早点死了，就能回归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她怎么这么爱哭？为他这种不值得的人也掉眼泪。

梁鹊觉得张真源该死，但不该死在张老先生的扫帚底下，他应该蹲一辈子的监狱，没有钱，也得不到爱的长命百岁。

小五和刘耀文一起走了，别墅里只剩下她和张真源两个人，梁鹊微抬起头才能看见张真源的眼睛，空洞的的莫测的混为一谈，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浑身都是矛盾。“有一天你会不会也动了杀小四小五的心思？”

“不会的。” 张真源低头睨她，他们间的那点距离，张真源都能清晰的看见梁鹊脸颊上的绒毛，毛茸茸的玩偶一样，他一只手臂就能圈住她。

这是一种张真源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每次见到一个人都觉得她特别弱小，有很多物品可以比喻她，但凡有点相似的他的脑子就会自动为他们牵一条线，画个约等号。不能全等的原因是，梁鹊不是物品，而是个人，触碰起来有温度、泪腺特别发达的人。萌生出这种想法的张真源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人了。

“你这这么多手下，有小四小五，是不是还有小六小七小八小九……”梁鹊突然想到这一茬，经过每一个西装男边上都要仔细看看他们身上的名牌看看能不能找出个所以然来。

“每个男人盯着看过去什么癖好？”张真源用手掌遮住梁鹊的眼睛。

梁鹊小声说，掰开他的手掌眼神还在乱飘，但是没刚刚那么明目张胆了，“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你偷偷告诉我。”

梁鹊踮起脚尖把耳朵凑到张真源嘴边，他的嘴一张一合，只吐出了热气，痒的梁鹊躲开他，“就到小五了。”

“没有小六的意思？”梁鹊解析着张真源的话，“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笨鸟，什么都要问一句。”张真源敲木鱼一样敲她脑袋，“竞争上岗，你要是想当你也能和他们争争。”

梁鹊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个称呼，“小六……和小鸟一样难听。”

“我给你开后门儿，你要做小六，我就给你降低点门槛，你努努力呗。”

梁鹊嫌弃的说，“变成像刘耀文那样心被狗吃了一样冷血？我才不要。”梁鹊还抓着刘耀文只是站在一旁看却不肯拦住张老说事。

“见到老头你绕着点走。”在梁鹊又要问出个为什么之前，张真源又说，“我怕你把老头拐杖折了，他来找我赔一根新拐。”

“你爸把扫帚杆打弯了，我能不能找他赔一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