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侞想着这个聚落这么与世无争的,自己留在这一段时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钱总有花完的一天,她一个女人,要想安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走到一个相对高的位置,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就必须先见到大土司。
“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行行行,我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啊。”说着,胖子凑近赤侞说了个地方,“大土司每天傍晚都要去那里看她的儿子的,所以那里一定能找到她,不过嘛,她身边跟着的守卫个个都是我们白乔寨的高手,你可得小心点。”
赤侞(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胖子看着赤侞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有些好奇,“哎,你说你来白乔寨干什么呀?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流落在外的难民啊!而且你怎么一直戴着面纱,该不会是什么霸道军阀的在逃小娇妻吧?”
赤侞(满脸黑线)“你话本子看多了吧?”
胖子扁了扁嘴,“好嘛,那我可告辞了,后面出了问题可别来找我。”说完,他就一溜烟跑路了。
赤侞在桌子上留下钱,就离开了,去了胖子说的那个地方,按时间来看,她进去之后不久应该就能等到时怀婵。
躲开门口的守卫进入里面,发现里面布置了一个简易灵堂,灵堂中央放着一副小棺材,开着棺盖,里面的尸体的味道很重,熏的赤侞快受不了了。
里面是一个孩子,安详地闭着眼睛,看来这就是大土司早死的孩子了,赤侞将自己指尖的一滴血抹在尸体心口,很快血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空气中的味道也开始渐渐散去。
赤侞又取出两支刚刚买的用来熏尸的香,点上,整个灵堂的味道变得正常了许多。
随后,身后传来脚步声,赤侞立刻模仿起了齐铁嘴之前做的一些手势,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作法一样。
时怀婵一进来就看见有人站在自己儿子的棺材前在做着什么,“你是什么人?你想对吾儿做什么?”
赤侞(食指微屈,颔首)“大土司,我听闻你的孩子早夭,又迟迟不肯下葬,心感悲悯,这才来到这里,为你的孩子作法保他尸身不腐,以解大土司今日来之烦恼。”
一个母亲不肯下葬自己的孩子,最大的烦恼便是自己的孩子尸体会腐烂生蛆。
“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时怀婵闻到灵堂里的味道的确不似她从前来的时候那样难闻,但警惕心依旧未放下。
赤侞“我名赤侞,只是一介女流。”
赤侞摘下面纱,对时怀婵莞尔。一副好相貌,总是能让人更快放下戒备。
“你想要什么?别拿之前说的话搪塞我,我不会信。”时怀婵收起匕首,走到自己孩子的棺材边,看着里面的尸体,上面之前开始腐烂的地方如今已经长好。
赤侞“在这样乱世中,我只是一个文弱女子,所求自然是一处安居。”
赤侞“不知大土司是否愿意帮忙?”
时怀婵看向赤侞,思索片刻,像她这样的女人看起来的确文文弱弱的,在外颠沛流离免不了被那些兵痞抓去,这个要求倒也在情理之中,“来人,给这位小姐准备一个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