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赤侞拎着行李箱,同齐铁嘴告别,
赤侞“八爷,有缘再见。”
齐铁嘴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还有一小叠大洋,
齐铁嘴“拿着吧,我这小店赚不了多少钱,你也别嫌少。”
赤侞“谢谢八爷,对了,不久后关于你的……”
赤侞本想提醒一声。
齐铁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齐铁嘴“嘘,赤侞,天机不可泄露,你我知晓便行,是我的劫,我自会想办法躲开。不然,我齐家这一脉单传就这么断送了怎么行。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出城吧。”
赤侞(后退一步)“不必了,八爷,就送到这儿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齐铁嘴“也好。”
齐铁嘴看着赤侞一如初见时的模样,戴着薄纱,娉娉婷婷的模样,心中不由有些酸涩。
赤侞并没有离开长沙城很远,只是在城外找了个破庙暂时休息,丫头在今晚··会死。
作为二爷夫人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赤侞想自己应该为她平一平最后的遗憾。她在走前特意给了一家面馆老板钱,让他在晚上子时一刻备好一碗素面,如果二月红来就将面给他,这不仅仅只是在平丫头的遗憾,也同样在止陈皮的杀戮,他杀孽太重的话,日后的结局也不会好。
赤侞站在破庙外,看着夜空中悬挂的圆月。
夫人,今夜无风无雨,一路走好。
天刚破晓,一切归于平静,赤侞重新启程沿着水路向下走去。
另一边,陈皮从医院出来之后,听到几个茶客在议论着什么。
“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
“可不是嘛,唱戏的那家死了人,白幡都挂起来了,这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婆,肯定啊是命里相克…·”
陈皮一听,恶狠狠地看着那几个人,“你说的是谁家?”
那人抬眼看着陈皮,“二月红家啊!”
还不等人说完,陈皮就把人拎了起来,“你胡说!你再敢乱说一句,老子废了你!”说完,就一路跑回红府。
刚到门口,就看见灵堂正中央放着丫头的黑白照,陈皮无力地摇着
头,“不,不会,师娘,你还没有吃到我给你买的糖油粑粑呢,那个赤侞,不是很厉害吗?她为什么不救你?还有师傅,师傅怎么可能让你死,师娘,你一定在骗我是不是?你不可能死的······”
一个下人走了过来,“陈,陈皮?夫人她,她已经过世了。”下人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你说什么?”陈皮不相信,大闹了一翻灵堂,就离开了。
晚上,赤侞站在船头,一个老妪笑着说:“姑娘,晚上就不要出来了,听铁头他们说啊,那边那个破房子那边有个浑身是血的人,不知道啊是犯了什么事,可别到时候碰上了。”
赤侞(微微蹙眉)“谢谢婆婆。”
说完,就径直朝那个破屋走了过去。
老妪:…………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下雨,赤侞身上穿着蓑衣,往破屋里面走,血腥味很重,一进去就看见陈皮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赤侞在他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肩头,沾了一手的水,
赤侞“喂,别装死了。”
但陈皮就像一条死鱼一样,依旧一动不动。
赤侞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嗯,滚烫的,发烧了。
手腕被握住,陈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怎么是你?”
赤侞(甩开他的手)“是我你就偷着笑吧,你发烧了,如果我没发现你,说不定,你就烧死在这了。”
“不用你管。”陈皮倔强地扭过头。
赤侞(捡起一根干燥的木板)“嘿,你这人,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