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戏

没过多久，齐铁嘴就回来了，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本子，说：

齐铁嘴“这是茶座的演出单子，为了给拍卖会的客人们找点乐子，这新月饭店安排了北平最有名的唱戏班子，连唱三天。”

张启山（扫了一眼）“这些曲子，你熟悉吗？”

齐铁嘴（尴尬地笑笑）“佛爷，我平时也就凑凑热闹，连个票友都算不上，不过这要说起唱戏，那还得是二爷啊！那出穆柯寨，那枪花儿，下腰，翻身，嘿哟，简直绝了呀！”

齐铁嘴说着，他甚至开始模仿起来，随后，坐下，

齐铁嘴“佛爷，我都调查清楚了，这最后一天的重头戏啊，按照北平大户人家的玩法，可以由客人来点戏，这新月饭店的玩法呢，可就更大了，点戏归点戏，还得按规矩来，价高者得，也算是给这拍卖会热热场子吧。”

忽然想到什么不对劲，

齐铁嘴“哎，佛爷你叫我调查这个干什么呀？”

张启山“穆柯寨虽说是一出好戏，可我担心北平这戏班子能不能把这出戏给唱好。”

张启山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赤侞一下就坐了起来，

赤侞“你要点戏？有钱闲的啊你。”

张启山（笑着摇摇头）“不是我要点，而是那些人要点。”

赤侞大抵明白了张启山的意思，

赤侞“借东风?那你非要这穆柯寨是要干什么？”

张启山“借助鼓点，我上楼找药。单单凭借财力恐怕不一定能拿的下。”

·……

次日

在张启山的要求下，赤侞换了身低调的水蓝色旗袍，这回倒是没带面纱。

齐铁嘴看了直摇头，

齐铁嘴“害，佛爷，扎眼的是赤侞，不是那身衣服，是她这张脸，太引人注目了，但若是一直戴着面纱恐怕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张启山“戴着面纱反而容易招来怀疑，不如坦坦荡荡，吸引就吸引吧，在新月饭店那些人也不敢乱来。”

两人出了门，赤侞跟着齐铁嘴准备去那些富贵子弟面前实施计划。

齐铁嘴领着赤侞走到一个空位前，看着圆桌旁的两位，

齐铁嘴“二位，不介意我和我夫人同坐吧？”

那两人笑了笑，“不介意，请坐请坐。”

赤侞一落座就感受到了，那两人的视线，对他们礼貌地笑了笑。

其中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的人说：“今天晚上这拍卖一定特别的精彩。”

齐铁嘴跟赤侞对视一眼。

齐铁嘴“二位，你们是否听说过，今天晚上茶座可以点戏，价高者得啊？”

那两人有些新奇，“还有这事儿啊？”

“现在这新月饭店还真会玩儿啊！”

穿棕色西装的男人摇摇头，“你说这商人就是重利，这拍卖会还没开始呢，就想办法从大伙儿口袋里掏钱，不就是一出戏吗？我才不上当呢。”

赤侞喝了口水，启唇：

赤侞“我听说在拍卖会前，若是能拿下这重头戏，是能图个好彩头儿的，何况，能来这里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哪里会在乎这些小钱，反而是花小钱在各位翘楚面前露脸，那之后的结交便也会更加容易些，届时能拿到的利益可不止是这些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