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BE(9)

“世子，臣要带小女先回府了。”

徐凤年笑着回答要一起去程府，程始只好尴尬地走到程少璃旁边，程少璃看向自家父亲微怒责怪的样子，笑了笑便开始跟徐凤年说起家里的爱好。

程少商听回来的喻画说今日程少璃回来了，高兴地到门口去迎接。看到远处马车越来越近，在正门停下，先出来的是程始，程始在下面等着程少璃，徐凤年却先下来，程始只好退了退，看到程少璃的手搭在徐凤年手上，心里不是滋味。

“姩姩，姩姩这五年我想死你了……你到底去哪儿游玩了，去那么久。”

程少璃拉着程少商边走边开始说起路上的趣事，徐凤年叹了口气：“程大人带个路吧。”程始在旁边擦了擦汗，忙点头在前带路。

程家上下都知程少璃回来了，全部集聚大厅，大家你问一句我问一句，程少璃只好一句句回答。

快到一盏茶的时间，萧元漪笑着走了进来，看到程少璃开心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不少。“五年了，今日便要开始聊聊姩姩亲事的问题了。”程少璃听后，脸不由红了起来。

“姩姩，我只问你一句，你跟徐凤年在一起幸福吗？”

程少璃点了点头，坚定的眼神不会骗人，萧元漪难得的笑了起来。“徐凤年，进来吧，这门亲事我同意。”刚说完，徐凤年笑着走进来，程始随后想反对却被萧元漪瞪了过去，程始只好闭嘴。

徐凤年还不到一会儿，全家人就对他有颇高的评价，出嫁那一天，程府上下忙碌着操办，程少璃敬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嘉丽郡主和文子端举酒准备敬酒。

两人对视，文子端看两人总是心里不舒服，匆忙敬了酒就坐下了。“阿父阿母。”一个可爱的女孩跑到文子端怀里，程少璃看文子端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孩，果然放下是对他对己最好的结果，毕竟他不是真心喜欢。

从始至终，她在他心里只是嘉丽的替身。

成亲后，徐凤年跟着程始干了几年，官路也比较顺。那天，程少璃正浇着花，便听到喻画说嘉丽郡主患病逝去。

程少璃一身黑衣进了府，文子端却并未在旁一直守着。待程少璃刚走出灵堂，两人相遇对视，文子端拦住路有话说。程少璃虽很不想，但还是念及旧情去了。

两人争论了很久，程少璃不愿再辩：“但我们已经都成了家，你有了孩子，我有了丈夫，我们都过得很好，你何必纠缠于悔婚这件事？难道不是你先把我当她的替身吗？”文子端愣住了，替身？他从没把程少璃当替身，程少璃虽然和嘉丽性子差不多，但他不喜嘉丽，他只把她当成妹妹，与嘉丽成亲也是因醉酒后把嘉丽认成了她。文子端摇了摇头，从未想过她对自己那么大误解。

但往事已经是往事，已成定局。文子端压抑着怒火，向前一步说了最后一句：“我从未把你当成她的替身。还有，你真以为徐凤年机缘巧合遇见你吗？他阿母跟你阿母早就相识。程少璃，但凡你五年前坚定地选择我，我们也不至于这般。”

文子端说完便快步离开了，程少璃听完后，脑袋一片乱，回头看去，复杂的情绪融入心里。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或许这就是你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