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被怼.

“凌将军，今日可有公务在身？”程少商主动开口道。

“多谢程四娘子关怀，一点小事罢了。”

程始和萧元漪先是相视一眼，然后皆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了程少商，心想自家女儿何时竟跟凌不疑这般熟悉了?

而程少商则是被他们二人看些有不自在，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

“阿父，之前三叔父也与你说过吧，去骅县路上遭遇劫匪是凌将军救了我们。”程少商连忙解释

‘多谢凌将军对我小女的救命之恩。”程始与萧元漪对视一下，程始拱手道。

凌不疑轻轻一笑道：“程将军不必这么客气，程四娘子与在下历经生死，又亲手为在下宽衣疗伤，大家不必这么见外。”说完，边看向程少璃，程少璃还是很平静的样子，让凌不疑不由的烦闷。

萧元漪心里复杂不已，先前书案之事，凌不疑就请了程少璃过去。程少璃性子温和，本想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再说这名门望族的复杂，没想到程少商也与这凌不疑有关系，看到程少璃倒没什么不开心，心里放下了点，但眉始终未下。

“难怪城中小女娘们都为凌将军倾心，如果没有你，我们不知何时才进得了城。”楼垚拱手道，与程少商相视一笑。

“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阿垚，等下你进城了，记得赶紧回去将你我之事禀明你阿母。”程少商向楼垚嘱咐道。

梁邱起下令让黑甲卫为你们开出了一条道路，而凌不疑则是带着梁邱起在前方驱马光明正大的为你们插队，直到把你们一行人的车队送进城门才离开了原地。

回到府中两三天，文子端就派人给程少璃送诗书。程少璃写了张纸条递给送书的随风，拿着诗书闭门不出，程少商偶尔会来看看程少璃，说起去楼家的事，程少璃皱了皱眉，楼家情况她也在茶楼略有耳闻，却不知这般。程少商安慰着程少璃，还忙说着与楼垚在一起的快乐事。

为了能够确保程少商恪守女子之礼，嫁至楼府不会失了脸面，所以萧元漪专门邀请袁慎入府传授知识。然而程少商实在不解，即便是阿母要聘请夫子，也应当寻来女师才对，程颂代为回应，表示萧元漪觉得袁善见学识渊博，听他传课胜读十卷。

“阿母，我也想上袁夫子的课！”程少璃自那次萧元漪说出自己读书的事，也就放心大胆，不再偷偷摸摸。看到程少璃开心期待的样子。“也好，你也快到出嫁年龄了，多听总是好的。”萧元漪点头后，程少璃开心了许久。

思及自身文化水平不高，恐怕之后会遭责罚，程少商兴致缺缺。程少宫建议将万萋萋请来听课，如此就能保住程少商倒数第二的位置，其他人也应声附和。万萋萋拉着程少璃的手，知道要读书苦不堪言，程少璃正安慰劝着。那天，万萋萋依约前来，带着诸多奢侈用品，精心布置了座位，不想学但要来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袁慎为大家道来一个故事，直言世间所有夫妻，初见时皆是情投意合，浓情蜜意，可会随着时间推移，不过是情消爱尽，可见有情之人并不长情。

“袁夫子，少璃不是很赞成这个观念。往小了说，少璃阿父阿母一直感情很好，虽有时候拌嘴不合，但二人总是会顾及对方。往大了说，这京城都皆知当今圣上与越妃情投意合，青梅竹马，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人眼里的他们却还是情如当初，何来情消爱尽之说？”程少璃举手说道，面对程少璃的种种逼问，程少商也站出来反对，袁慎无言以对扶额。

程始夫妇二人听到自家女儿提及自己，程始对两姊妹满是称赞，萧元漪却不这样认为，看到袁慎无言以对的样子，觉得程少璃太咄咄逼人，第一次上课便让袁慎下不了台。听到程始极力维护两姊妹，萧元漪冷哼离去。

下课后，程少璃就找袁慎问了今日的功课疑问之处，并向他道歉。袁慎挑眉道：“那五娘子何不在当时没想过给我面子？”袁慎的反问，让程少璃低头，像极了认错的小孩。“你没有错，大胆说出来才是对的，再者我今日确实有点情绪。学了那么久，现下休息会儿吧。“程少璃行礼离开，袁慎看着程少璃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军报传至都城，朝堂为此争论不休，以三皇子为首的一派认为应当立即出兵平叛，可是太子一派觉得首先要以诏安为主，如此才能彰显圣上仁德。楼太傅赞同太子的看法，凌不疑毛遂自荐带兵前往冯翊郡，并且向文帝禀报何将军战死的消息。

“凌将军。”

听到文子端的声音，凌不疑回头，拱手行礼。低头就看到了很别致的香囊，一看便是女子送的，神色暗了暗。两人聊了聊朝中的事文子端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