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我命由我不由天

明德帝二十一年六月二十九日：

青城山小院里，桃花树下，百里小菲，陈婉晴，李凡松和飞轩四人，百里小菲坐在树下，啃着桃子，飞轩恶狠狠的盯着百里小菲，陈婉晴和李凡松各站在百里小菲左右两边。

四人看着对面屋前走廊下，正在说话的赵玉真和无心。

百里小菲“嗯，这桃子挺甜的。陈姐姐，给你一个。”

百里小菲从怀里拿出一个，扔给陈婉晴，陈婉晴接住，但没有立即吃了起来。

飞轩（青城山）“这是我师叔祖的桃子，你凭什么吃！”

百里小菲“切，我就坐在这里吃，他看不惯，可以过来抢啊。”

李凡松（青城山）“飞轩，师父昨天说了，小菲姑娘住在青城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不能阻拦她，还要尊她为上宾。”

飞轩（青城山）“可是，小师叔，她……”

百里小菲“怎么？不服气？小气鬼，吶，给你一个。”

百里小菲扔了一个桃子给飞轩，飞轩接住，恶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咬的是百里小菲似的。

百里小菲又给了李凡松一个，李凡松接过，坐在了百里小菲身旁。

李凡松（青城山）“小菲姑娘，其实不能全怪师父的。你知道吗？其实江湖上关于师父的传闻有很多的。”

百里小菲“是是是，听我爹和三叔讲过。传说你师父在青城山下的村落中出生，出生那天就有一道霞光照进屋内，当时青城山的老天师亲自下山迎接，因为赵玉真是神仙转世嘛。听过的，听过的。”

李凡松（青城山）“是啊，据说从那之后师父被带上了青城山，从此没有下过山一步。但也有人说师父不下山，是因为掌教师祖吕素真留下的箴言。说若是师父下了山，就会引起世局震动。甚至会影响天启城里那一位的地位。所以青城山外三十里，一直驻守五千铁甲军。就是防着师父下山。”

百里小菲“嗯，还有一个版本，说你师父身上聚着青城山的天运和武运，所谓箴言，不过青城山杜撰出来的。怕你师父下了山，再也不回来了。”

李凡松（青城山）“但其实吧，我觉得以师父的能耐，若是想下山，恐怕谁也拦不住。因为这十六年来，师父莫说是下山，就连小院也很少迈出过。我心里一直觉得，师父他是在等一个人。若那人不来，师父应该会一直在小院里等下去吧。”

百里小菲“要我说啊，都是胡说八道，扯淡，吹牛。什么天运武运的，什么箴言，什么天道。都是瞎扯淡！”

飞轩（青城山）“不可妄言天道！”

百里小菲“小道士，你是不是忘了我在东归酒肆里怎么说的？”

李凡松（青城山）“我记得，小菲姑娘说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穷。”

百里小菲“是，但我今天要说的是，去他的什么天道，我只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凡松和飞轩相看一眼，陈婉晴摇摇头，笑了笑。

走廊下，无心和赵玉真看着桃花树下，四人吃桃子正欢。

无心（叶安世）“赵掌教，我想问一下，当年李长生先生来青城山求的续命之法是什么？”

赵玉真（玄剑仙）“看来我想得不错，小姑娘就是当年那个四岁女婴，对不对？”

无心（叶安世）“是，小菲是天生残脉。所以我想知道，青城山的道法，是否真的可以救她？”

赵玉真（玄剑仙）“青城山的至高心法，离火阵心诀，可以救她。但是一切都晚了。”

无心（叶安世）“怎么说？”

赵玉真（玄剑仙）“当年李长生来青城山寻师父，可惜师父已经仙逝多时。若按师父当年的功力，可以救她。又或者，小姑娘从小修炼离火阵心诀，也可自保。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来不及了。”

无心（叶安世）“从小修炼？那李长生当年为什么还要带小菲离开青城山？”

赵玉真（玄剑仙）“因为在当年，没人悟出像师父一样境界的离火阵心诀，包括殷师伯，也包括我。”

无心（叶安世）“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赵玉真（玄剑仙）“于小菲姑娘，是我有愧于她。当年若不是我走火入魔，师父也不会仙逝，那样小菲姑娘早就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了。”

无心（叶安世）“若说有愧，那也是我有愧于她。”

赵玉真叹了一口气，百里小菲转着折扇，和李凡松三人走了过来。

百里小菲“哥，在说什么呢？”

无心（叶安世）“随便聊聊罢了。”

赵玉真（玄剑仙）“小姑娘，桃子可甜？”

百里小菲“甜是挺甜的。但就是吃着不舒服。”

无心（叶安世）“小菲，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李凡松（青城山）“这么快吗？”

百里小菲“李道长，再不走，你们青城山上六位老头子，就要去雪月城告状了。”

李凡松（青城山）“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百里小菲“肯定会的啊，你又不像某人那样，不能下山。”

赵玉真（玄剑仙）“小姑娘，谢谢你了，是你打开了我的心结。”

百里小菲“那你可要下山？”

赵玉真（玄剑仙）“我……”

百里小菲“赵玉真，我百里小菲在这里向你保证，若你下了山，管他什么劫数，什么天道。我替你扛。相信我，我命由我不由天，是吉是凶，总要闯一闯才知道。”

无心（叶安世）“你这丫头！别胡说！”

百里小菲“哥，我没胡说，你等着瞧好了。”

赵玉真（玄剑仙）“小姑娘，我相信你。但也真心希望，你要好好的。凡松，替为师送送他们。”

李凡松（青城山）“是，师父。”

李凡松和飞轩带着无心三人来到青城山山口。

无心（叶安世）“李道长，就此止步吧。保重。”

无心双手合十，陈婉晴拱手作揖，李凡松和飞轩拱手作揖回礼。

百里小菲“李道长，江湖再见！”

李凡松（青城山）“三位后会有期！”

百里小菲拿着折扇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