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世事无常

唐莲回忆中：明德帝五年的某一天：

青城山小院里，李寒衣说第三次来的时候，让赵玉真随她下山。赵玉真摸摸后脑勺。

赵玉真（玄剑仙）“这……我得问问掌教师伯。”

李寒衣（雪月剑仙）“你师伯剑法如何？”

赵玉真（玄剑仙）“现在在我之上，不过一年后嘛，就不好说了。”

李寒衣（雪月剑仙）“那我便一年后再来。他若不答应，我便打得他答应。”

李寒衣说完，便拾起了铁马冰河插回鞘中，头也不回地下山而去了。下山的时候，她还遇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灰衣的年轻男子，那个男子此刻眼神呆滞，仿佛被什么夺去了魂魄。

李寒衣瞪了他一眼，那男子才回过神来，慌乱地说道。

雷轰（雷家堡）“我……我叫雷轰。”

雷轰回到雷门，苦想了三天三夜后，打了一把剑，并将这把剑和雷门火药相结合，取了名字叫“杀怖剑”。雷云鹤见到此时早已沉迷于剑的雷轰。

雷云鹤（雷家堡）“为何忽然习剑？”

雷轰（雷家堡）“因为曾见一剑之美。”

雷云鹤（雷家堡）“你可知你已经违背祖训了，长老们连夜开了几次会议，要将你逐出雷门！”

雷轰（雷家堡）“逐就逐吧。无所谓。”

雷云鹤转头驾鹤离去，直接上了青城山找那赵玉真。

雷云鹤（雷家堡）“赵玉真，你给我滚出来！”

结果引来上百道士拦路，他一指就破开了一道上山的路。又用两指，掀去了乾坤殿的整个屋顶，见到了那闭关练剑的赵玉真。

雷云鹤（雷家堡）“我有个兄弟，见了你的剑，说世上武学，最美仍是剑。我也想见一下。”

雷云鹤对着那闭目的年轻真人，伸出了三指。

两人一场大战，赵玉真一剑斩去了雷云鹤的一条胳膊，自己也口吐黑血，真气狂泻。此时雪月城的大弟子百里东君突然到场，和掌教真人吕素真合力压制住了入魔的赵玉真，并带走了重伤的雷云鹤。

雷云鹤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而雷轰，则带着一柄已经大成的杀怖剑，再次走出了雷门。这一次，他上的依然是青城山。但赵玉真入魔后元气大伤，正在休养，雷轰踏上青城山的时候，站在山顶迎接他的是，雪月剑仙李寒衣。

最后的结果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雷轰毫发无损地下山了，而李寒衣依然号称未尝一败。雷轰回到了雷门，十几年都没有踏出雷门半步。

现实中：青城山小院里，李凡松向赵玉真拱手作揖行礼，退出赵玉真的小院里。

另一边夜幕降临的雪月城东归酒肆小院凉亭里，萧瑟四人坐着喝酒。

雷无桀（青龙）“大师兄，那场比试的过程你也不知道？”

唐莲喝了一口酒，摇摇头。

唐莲（玄武）“是，我并不知道。因为说到这里的时候，师父喝醉了。你可以直接去问二师尊啊。”

雷无桀（青龙）“不太敢。”

雷无桀挠挠头，摇摇头。

覃琰（朱雀）“所以，二城主第三次上青城山，遇到赵玉真入魔昏迷。那赵玉真并不知道二城主她已经上过青城山了？”

萧瑟（永安王）“的确，整个青城山，就赵玉真被瞒在鼓里。传说，当年吕素真耗尽生命，勘破天机，救回了赵玉真。李寒衣失望下山，后又遇魔教东征，两人便这样到现在。”

雷无桀（青龙）“我总算是知道小菲为什么那么讨厌雷轰师父和玄剑仙了。”

萧瑟（永安王）“因为他们伤害了她的寒衣姐姐。”

覃琰（朱雀）“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唐莲（玄武）“什么？”

覃琰（朱雀）“就是有些事对上了，有些可惜罢了。”

雷无桀（青龙）“覃师兄，什么事？”

覃琰（朱雀）“小菲四岁那年，情况危急，先生曾带她上青城山寻吕素真。可是……”

唐莲（玄武）“小菲去了青城山？”

萧瑟（永安王）“可是当年的吕素真为救赵玉真，早已殒命。”

覃琰点点头。

雷无桀（青龙）“那小菲她……”

覃琰（朱雀）“所以才有了后来卧床九年之久。那个时候，正是贪玩的时候，她却只能看着窗外的雪。我看着都心疼。但她很善解人意，不哭也不闹。”

萧瑟四人沉默不语了，各自拿着酒坛往肚子里灌酒。

少顷，唐莲拎了一壶酒，走到柱子边。

唐莲（玄武）“我出生唐门，是唐门长老唐怜月的弟子，原本以为会生在唐门，死在唐门。却忽然被送至雪月城，拜天下闻名的酒仙百里东君为师。他们告诉我，要在这里等待一个人。可我已经等待了七年。”

覃琰（朱雀）“师兄，你想唐门了？”

唐莲（玄武）“不。比起唐门，我更喜欢雪月城。只是，我想知道存在下去的理由。”

萧瑟（永安王）“唐门的人总是这样。因为从出生之时就被赋予了太多的使命，所以活得一个比一个人累。雪月城的事你要管，唐门的使命你也不能忘，可是世界上那么多的人，每天活着，也不过就是为了自己活着，哪有那么多需要想的？”

唐莲（玄武）“那你为什么留在了雪月城，是为了那八百两？还是为了小菲？”

萧瑟起身，来到唐莲的身边，抬头看着天上明月。

萧瑟（永安王）“我要说多少遍，是八百万两。”

覃琰（朱雀）“真有那么多钱，你要做什么？”

覃琰起身，走到唐莲和萧瑟身旁，不管萧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顺着问道。

萧瑟（永安王）“招兵买马，踏破那天启城！”

萧瑟抢过唐莲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将酒坛狠狠扔在地上。

雷无桀（青龙）“那我陪你去。”

雷无桀拍着胸脯走到萧瑟三人面前。

萧瑟（永安王）“陪我去干嘛？”

雷无桀（青龙）“你陪我来雪月城，我就陪你去天启城！”

覃琰（朱雀）“那便算上我一个。”

覃琰也拍拍胸膛，说道。萧瑟看着三人，笑了笑。

萧瑟（永安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