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父债女也还

于阗国城外破旧的寺庙中，枪仙司空长风赶到，无双城等人撤退离开。白发仙和紫衣候也来了：

萧瑟和无心扶起百里小菲坐起，百里小菲借着两人的力量，跪在了紫衣候和白发仙面前。

紫衣候（雨寂）“小姐，你做什么？”

紫衣候和白发仙蹲下急忙扶着百里小菲。

萧瑟起身退开两步，无心后退一步，让出位置给他们。

百里小菲“听哥说，小的时候，两位叔叔很呵护我。娘亲也一直受你们保护。在这里，小菲为之前冲撞了雨寂叔叔和棋宣叔叔道歉。请两位叔叔原谅小菲的莽撞。”

紫衣候（雨寂）“当年你还是个婴儿，哪会认人？没事，不怪你。”

白发仙（棋宣）“没错，要怪就怪百里东君。都是因为他……”

紫衣候（雨寂）“棋宣！”

百里小菲“棋宣叔叔，诚如你所说，当年我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我的爹娘，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恩怨。我也一无所知。”

白发仙（棋宣）“小菲，他不是你爹。就是他……”

司空长风（枪仙）“师兄没有！”

白发仙（棋宣）“事实如此，你们雪月城还要颠倒黑白吗？”

百里小菲“棋宣叔叔！我相信我爹！他不会真的要杀我娘的。自从娘走了，他这十多年来，日日醉生梦死，沉沦沮丧。他的悲伤，不比我们任何人少。”

覃琰走了过来，跪在百里小菲身旁。

司空千落“覃琰！”

覃琰（朱雀）“覃琰见过两位前辈。”

紫衣候（雨寂）“你想说什么？”

覃琰（朱雀）“前辈，当年是玥卿前辈抱走了小菲，威胁玥瑶前辈假扮自己去报仇。大城主误以为玥瑶是玥卿，所以才会误杀了玥瑶前辈。”

白发仙（棋宣）“你怎么知道？”

覃琰（朱雀）“玥瑶前辈甘愿赴死后，玥卿前辈大悟，带着小菲离开了乾东城，在天启城捡到了我。之后遇到了先生李长生。玥卿前辈在临死前把真相告诉了先生。我当时就在场，那时我已经十多岁了，记事了。”

紫衣候（雨寂）“原来如此。”

白发仙（棋宣）“那也不能弥补他这十五年对小菲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百里小菲“棋宣叔叔。我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不是吗？今天的这一切，只能说是命中注定。两位叔叔，就请放下对我爹的成见，好吗？”

白发仙（棋宣）“可你娘，终究是死在他手里。”

百里小菲“叔叔，可我娘是为了救我而死。你们若真的要报仇的话，现在就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了了。刚才哥说，父债子还，那父债女也还。”

白发仙（棋宣）“你……”

百里小菲“之前先生说的时候，我也不喜欢我爹。可是我和他相认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我娘的人，只有我爹。被心爱的人留在这个孤零零的世界上，是最痛苦的。可是我爹，他没有跟我娘一起离开，不是因为他怕死，不爱我娘。而且因为他太爱我娘了。他即使再痛苦，他也要活下去。因为他活着，我娘就不曾真正离开过，这个世界上，就还有我娘存在的印迹。”

司空长风（枪仙）“小菲，你说得对，说得很好。三叔这就带你回雪月城。”

白发仙（棋宣）“不行！”

无心（叶安世）“棋宣叔叔，雨寂叔叔，让枪仙带小菲回雪月城吧。他是药王的徒弟，当年药王辛百草和李长生救了小菲，如今也只有雪月城既有药王传人，又有李长生的弟子在。我相信，现在除了他们，谁也救不了小菲。”

百里小菲“雨寂叔叔，棋宣叔叔，我娘在天外天，我会去天外天，但不是现在。相信我，好吗？”

紫衣候（雨寂）“好，小姐，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在天外天等你。”

百里小菲“谢谢雨寂叔叔。”

百里小菲笑了笑，看了看身旁跪着的覃琰。

百里小菲“三叔，覃师兄是被我逼着发毒誓，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们的。你们不要怪他。”

覃琰（朱雀）“小菲……”

百里小菲“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回家了。”

百里小菲说完，闭上了眼睛，往后倒去。

雷无桀（青龙）“小菲！”

一道真气袭来，震开众人，抱起百里小菲，推开数十米。

众人看去，是千里奔袭而来的青衣百里东君，此刻正公主抱着昏迷过去的百里小菲。

百里东君（酒仙）“傻孩子，爹现在就带你回家。”

唐莲（玄武）“师父！”

白发仙（棋宣）“百里东君！”

白发仙正要出手，紫衣候和无心拦住。

百里东君（酒仙）“白发，紫衣，我们之间的事，和小菲无关。玥瑶就在天外天。小菲好了之后，我会亲自带她去一趟天外天。”

紫衣候（雨寂）“好，那我们便在天外天恭候酒仙大驾。”

百里东君（酒仙）“长风，我先带小菲走了。”

司空长风点点头，百里东君抱着百里小菲飞走了。

雷无桀走到萧瑟和无心身旁。

雷无桀（青龙）“萧瑟，无心，小菲会没事吧？”

无心（叶安世）“放心吧，百里东君不会让她有事的。”

雷无桀（青龙）“这大城主就是不一样，来去如风的。还有那枪仙，一下子就把那无双剑匣……”

萧瑟（永安王）“酒仙百里东君，雪月城大尊主，持剑可剑仙，挥刀成刀仙，却爱用一对拳头。20岁的时候在自创内功垂天、拳法海运，境界升至大逍遥境。当年叶鼎之魔教东征时，百里东君与其在青云台大战，以半掌胜之。”

雷无桀（青龙）“好厉害啊！”

无心（叶安世）“的确是厉害，因为他是天生武脉。”

萧瑟（永安王）“而你面前这个人，你之前见过了风雪剑沈静舟，碎空刀王人孙，那些人剑耍得再好，刀用得再神，也不过混个之一的称号。而这个人不一样，他不是之一，他就是第一。世间用枪之人第一。枪仙，司空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