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闹东归酒肆

昆仑山脚下，茅草屋里：

李长生“小菲，你其实不姓覃。”

百里小菲“胡说，我就是姓覃。”

李长生“覃是当年为了避人耳目，让你跟覃琰的姓，你真正的姓是百里。”

覃琰，覃小菲：“百里？？？”

李长生“是，雪月城的大城主百里东君，我的第九个弟子。正是你的生身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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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二十年三月，一身蓝衫的覃琰背着一把名剑，无忧剑带着一袭粉衫的覃小菲手拿折扇，覃琰牵着驴，覃小菲骑着驴，来到了雪月城城门下。

看着“下关”两个大字的牌匾。

覃琰（朱雀）“哇塞！这就是天下第一大城，雪月城！”

覃小菲打开折扇，挡在额头上遮住阳光。

百里小菲“我的天呐！走了两个多月，总算是到了，累死我了！”

覃琰（朱雀）“你还好意思说，一路上就知道游山玩水，还有驴骑！累的好像是我吧？”

覃琰给了覃小菲一个白眼，覃小菲吐舌头。

百里小菲“覃师兄，你确定这是雪月城？明明写着下关两个大字！”

覃琰（朱雀）“切！这你就不懂了吧。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只有过了那座登天阁，便是上关了，才算是真正的雪月城。登天阁外，仍是凡城。跨过登天阁，才能见雪月。要不然这天下第一城，也太好见了吧。”

覃琰牵着驴，带着覃小菲进了城。覃琰两人很快便发现这座城与普通的城池并无不同。街边都是叫卖的小贩，路边有大大小小的酒铺，有捧着茶花的姑娘踏着轻盈的步伐从他们身边跑过，有身上搭着一块白毛巾的小二过来打招呼。

店小二甲“二位客官，可是新入城？不妨先来小店喝一杯茶，歇息歇息。”

覃琰点点头，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着。

百里小菲“覃师兄，你那么厉害，那我考考你。虫入凤窝不见鸟，七人头上长青草，细雨下在横山上，半个朋友不见了。猜吧。”

覃琰（朱雀）“虫入凤窝不见鸟？什么意思？”

百里小菲“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这就被难住了？”

覃琰（朱雀）“你肯定也说不出来，肯定又在戏弄我。”

百里小菲“哪有！虫入凤窝不见鸟指的是风，七人头上长青草指的是花。细雨下在横山上指的是雪，半个朋友不见了指的当然就是月了。就是你刚才说的，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

覃小菲骑在驴上，打开折扇，得意的扇着扇子。

覃琰（朱雀）“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

路人甲“小姑娘，你刚才作的诗真是太妙太绝了。可否借我用用？”

一个中年书生拦住了两人一驴。

百里小菲“大叔，您哪位啊？”

路人甲“我是这登天阁下说书的，刚才听到姑娘作的诗甚妙，所以想向姑娘借鉴借鉴。”

百里小菲“没事，想用就用吧。不过，我想问问，我们要怎么见到你们城主？”

路人甲“你们想找城主？可有名刺？”

覃琰（朱雀）“没有。”

路人甲“那你们就要去闯登天阁了。只有过了登天阁，三位城主，任你们想见哪个就见哪个。”

百里小菲“除了这两条路，没有了？”

路人甲“据我所知，没有了。”

覃琰（朱雀）“小菲，我应该闯不到阁顶。”

路人甲“不是我小瞧两位，这么多年来，还真没人闯到登天阁阁顶。当年老乞儿登到十五层，被三城主一枪打了下来呢！”

百里小菲“那行，雪月城的规矩过不了。那便按我的规矩来吧。”

覃琰（朱雀）“你的规矩？什么规矩？”

覃小菲打开折扇挡在额头上，直挺着身子，眺望远方，看到一个挂着东归酒肆的酒楼。

合上折扇，直指酒楼。

百里小菲“就是那里！”

站在东归酒肆门口，覃琰犹豫不决。

覃琰（朱雀）“小菲，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

百里小菲“当然，或者，你可以按他们的规矩来。又或者，我们走吧，这爹，谁爱认，谁认！”

覃琰（朱雀）“别别别，我去，我去！”

覃琰先扶覃小菲下驴，把驴绑好，和覃小菲走进了东归酒肆。

酒香不怕巷子深，酒楼上的食客们正吃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一座酒楼，二楼雅座，三楼雅宴，四楼醉翁，五楼包厢，六楼酒窖。

酒楼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一个个食客在酒席前三呼六喝，开始了自己一天的生活。一声吆喝，满堂皆欢。酒香肉嫩，盘中餐里藏。

覃琰看了看，默默往门口退了退，覃小菲摇摇头，推了覃琰一把。

覃琰没防住，撞到了端着酒的店小二。酒洒了。

覃琰（朱雀）“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

店小二乙“看着点啊，客官。您们二位新来的吧，里面请稍候。”

覃琰点点头，覃小菲推开覃琰。

百里小菲“喂！小二，你们老板呢？”

覃小菲右手拿折扇直戳店小二胸膛。

店小二乙“哎，小姑娘，你……”

百里小菲“怎么！你们老板欠我几百万两黄金，让他快点出来见我！”

覃小菲右脚踩在椅子上，趾高气昂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乙“你们二位不是来吃饭喝酒的？是来捣乱的吧？”

百里小菲“正是！”

店小二乙“小丫头，劝你赶紧走吧。这可是我们大城主的东归酒肆！你敢怎样？”

百里小菲“不怎样？我说了，你们老板，也就是你所谓的大城主，欠了我几百万两黄金，十个东归酒肆都不够赔！今天我砸了它，又如何？”

店小二乙“你！”

覃小菲站直，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啪啦！”

盆碗，茶杯，全部摔得粉碎。

百里小菲“怎么样？他出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