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笼

不太可能。

喂入顾衿北口中的花单纯是为了害他。

时楠：“让我猜猜，接下来是不是要入他的识海？”乌纠明显一愣。

时楠：“中了。”乌纠艰难地点点头。

许延离已经提前被连串的怪事惊得麻木了，试探道：“然后再帮他清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记忆？”乌纠乞求地低头：“…对。你们怎么知道？”

话本子看多了。

许延离涌跃抢答：“话本里主角媳妇基本要来个这样那样的经历然后再来场英雄救美。”

乌纠只是点头，良久，小声问了句：“那，结局呢…”时楠啃着灵果听许延离回答：“当然活了。”

果子很甜，甜到有点腻了。

乌纠再次点头。

是吗，小少爷，给我个机会去当你的配角就好。乌纠心里涩，时楠也不愿再浪费时间，拍拍他：“赶快啊，秃鹰，闲得慌。”

耳边传来呼啸风声，再睁眼已身处玉砖靶场，排排木靶插得直，玉砖上的少年身着劲装，高束的马尾被红丝带扎起。

少年眉眼里还残留几分稚气，如剑的目光紧盯靶上红点。

纤指挑弓，搭箭，靶心一连射中三箭。

掌声杂乱，一道声音传来：“小北，过来。”少年衿北正步走向声源处：“姑姑。”

时楠走上前，却发现所谓姑姑面容模糊，如融化般看不到鼻眼。

“姑姑”道：“真不愧是小北，骑艺箭术都了得。若是你表哥也如此，姑母不知会有多欣慰呢。”

顾衿北受了惊吓，连忙俯下身子：“皇后姑姑过奖，小北哪比得上表哥！表哥聪慧，小北不过会点难以登台的小把戏罢了。”

皇后似是笑了笑，也许完美地当着个关爱晚辈的姑姑：“你这孩子…算了，姑姑最近正巧得个物件，就当做给你的礼物了。”

皇后身边一位同样面容模糊的太监尖声喊：“带上来——”顾衿北不愿再站在他这位姑姑面前，对带来的物件却也好奇。

太监们推上了个人高的银笼，顾怜北还是小弦子心性，探头想望那黑布下的银笼里到府是什么。

乌纠走到靶场上，径直穿过遮住笼子的布，蹲下，从外面看就像被关在了笼里。

许延离疑惑道：“这里的人看不过我们，而且我们可以以魂体状态穿过任何事物，那这只鹰妖进笼子干嘛？”

时楠翻个白眼，问问问，他知道个屁！

黑布掉落，顾衿北瞪大了眼，那笼中分明是个断了双臂的男子！

满身的血圬，长发被火燎焦几片，破损的衣袖下空空落落，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跪地，饮血的眸子则是竖瞳，正是那一时刻的“乌纠”。

而乌纠蹲在笼中，同地上的“乌纠”以同一种角度观赏顾衿北的惊慌。

不同的是，一个“乌纠”有仇恨亦有绝望，一个乌纠静静地将心疼与爱意封于眼底。

少年衿北被眼前男子的愤恨和刺目的暗红扎了眼，特别是那竖瞳：“他…是妖…”顾衿北想躲开，躲开笼中人的滔天恨意。

皇后又开口：“小北，这可是姑姑给你的宠物，是只鹰，断了翅。不过小北放心，几个月后又会长出来。妖这种东西，轻易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