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在脸上,流淌在黄沙。
颤抖,原来可以从始至终,甚至,愈演愈烈!
皖江于此,三月之程!诀别,怎的如此,无声,无息……
他的泪,晶结在眸间,冰封着整个躯体,郁结着一腔鲜红,也生生咽在齿喉。
鼓,又起;冲锋,再出发。
还是骂战未歇,他却以翻身策马。振臂一挥,斩于当下,谁叫那敌寇,聒噪喧哗!
主帅呵他:“南征北战如你,今之怎得如此,怒而冲发!”
“再有一时志勇,胡来乱来,弃你于阶下!”
左右推嚷他:“安长兄,阵前听话,莫再生顶撞啦!”
“将军与你,生死兄弟,奈何军令如山,莫叫他难堪那!”
“我不管,我要杀光他们!我要回去!回去!槿儿等我呢!”
柔情成恨,殇雪成悔。万千淤积的黯念,终是冲破了所有的理智和隐忍。
于是,推亲抵友,脱缰而去!
此战,必诛杀!
众将回首:“主帅,这可如何啊?”
“他妈的,还问老子,打啊!”
“好个安狼崽子,他妈的野的很,给老子长点眼睛,要敢他娘的翘辫子,老子恁死你!”
敌将邀战,他直捣左腔;寇卒群扰,他只夺级首,割颈观花。
腥风血雨,不知伤势轻重,不道畏惧恐怕。长枪在手,只知疾舞,绝代风华!
成魔,正映了着残阳,寒影,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