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得知此事,本来就有些烦闷的他更是不理解,谢危喊了声在门口守着的剑书去通知一声裴昭月。
“让她明日来学琴”
裴昭月在家中,听到侍女圆儿帮剑书传来的消息,立马起身。早知道她自己去了,现在想拒绝也拒绝不了,谢危肯定是为了她离开宫中一事来的。
“完蛋了…”
不过想要过谢危这一关之前,她还要安慰沈芷衣。裴昭月坐在书案前揉了揉太阳穴,沈芷衣就来了。裴昭月看着沈芷衣如同自己家一般找了个地方坐下,为自己倒了水喝。
“这小脸,怎么皱成一团了呀”
裴昭月走过去,顺势捏了捏沈芷衣的脸,沈芷衣开口便有些嗔怪的语气,裴昭月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我那不是体弱多病嘛,而且总觉得在宫中太过于压抑,那我还不如不去,你想我就传唤我就好啦”
“那没你在上课都不好玩了”
“我在你不是就得分神了嘛,现在也要吃饭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吗”
沈芷衣欣然答应了,这一次回宫就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了,这不得多见一会啊?裴昭月将沈芷衣送走,圆儿已经将热水烧开,倒入浴桶中。
裴昭月坐在梳妆镜前,圆儿将她散下的头发用簪子卷了起来,裴昭月侧过头,圆儿明白,行了个礼出去了。
裴昭月只能祈祷时间过的慢些,没想到这一日还是来了,圆儿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担忧什么,只是早早的便让裴昭月起身洗漱了。
裴昭月背着琴站在谢危府上的时候还有些迷茫,下人已经去转告谢危,裴昭月站在一旁,环视了一下,周围都是琴。
“来了?今日这般早,用过早膳了?”
“谢危,你想问什么便问吧,倒也能让我安心些”
裴昭月在私底下第一次喊他谢危,谢危抚琴的手停住了,甚至有些颤抖。不知道谁给裴昭月的胆子,让她上前凑近了些谢危,裴昭月将琴轻轻放好,站在谢危身侧。
“我没什么想说的,离开宫中反而还少一些麻烦,何乐而不为?但,你还是要来我这练琴。”
裴昭月以为逃离宫中便不用去找谢危练琴的,但是谢危都这么说了,裴昭月的希望落空,自然是准备上前走几步去找谢危理论的。只是今日这裙摆有些长了,裴昭月被裙摆绊倒。
裴昭月摔之前已经闭眼了,都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是多么的狼狈了,可是一睁眼,谢危将她圈在怀中,谢危个子本身就高,裴昭月在他怀中就如同小鸡一般。
谢危的呼吸喷洒在裴昭月的脸上,裴昭月不知如何是好,手胡乱地抓着谢危的衣襟,没想到反而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为何要我继续来练琴?”
“让你熟悉一下这里不好吗,以后总归是要住进来的”
裴昭月抬起头来直视谢危,只一眼,裴昭月就被谢危眼底里散开的情绪给迷住了。她猜不透眼前的人,可眼前的人又能将自己的弱点完完全全暴露给自己看。
感受到上头的人凑了过来,裴昭月闭上眼睛,触碰到了一丝柔软。
裴昭月坐在马车里,可脸还是和刚才一样红,她回想起刚才的场景,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谢危啊…还被人家侍卫撞见
尴尬...
尝了味道的谢危,和她的感受千差万别,心里可是甜蜜的很。剑书因为刚才打扰了谢危以及裴昭月,被谢危黑着脸赶了出来。
裴昭月回到府中,就听闻燕家父子今晚要被流放的消息,可是她并不能去。错过了谢危,又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她定不能是去找谢危的,这朝中,也没有什么人是信得过的。
裴昭月也只能作罢,夜晚,一向早睡的她今日也站在窗后,今日的月亮不圆,但是很亮。心里默默为燕临祈祷。
“只希望,这璜州不要太苦”
“燕临,记得早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