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装什么?”方多病情绪激动,“江湖上早有传言,说是你想撕毁与金鸳盟的和平协议,正好你与单孤刀不合,所以借机杀了他好挑起战争。我一直不相信这个传言,因为在我眼中的李相夷,是锄强扶弱、嫉恶如仇的少年英雄,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可是…可是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在采莲庄时我们都看到了,单孤刀死时身上就穿着那件软甲。”
他说到最后,眼睛已经泛红,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不是这样的,小宝,我说害死了师兄,是因为我以为唔……”
李莲花急切地想要解释,体内的碧茶之毒却突然发作,他抓着胸前的衣襟,眉头紧皱,突然软倒在地。
“师兄!” 温雪初急步上前。
方多病怔愣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李莲花,他脸色惨白,整个人不停地颤抖,似是十分痛苦,方多病突然就慌了。
“李莲花!”
温雪初为李莲花压制住毒发,站起身时身影晃了晃。
“没事吧?”
笛飞声扶住温雪初的手臂。
“没事。”
温雪初看向床边沉默不语的方多病,叹了口气:“小宝,我们谈谈吧。”
方多病的目光从李莲花身上移开,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他中了碧茶之毒。”
方多病一震:“碧茶之毒?那可是天下之毒,他怎么会中此毒?”
“这正是我要和你谈的,师兄他不愿你伤心,什么都不说,其实我是不赞成一直瞒着你的,因为凡事总有暴露的一天,正好就借这次机会把所有的事都和你说清楚吧。”
走出莲花楼,温雪初望着树枝上跳来跳去的鸟儿,轻声开口:“大师兄出事之前,和师兄吵了一架,因为他想要和朝廷联手铲除金鸳盟,可师兄刚和金鸳盟达成协议,他不愿双方再起争斗,也不愿让朝廷介入江湖,俩人意见不合,吵得很凶。
十年前的李相夷,年少气盛,意气风发,说话不留情面,大师兄因此愤而出走,之后大师兄就出事,师兄怨恨金鸳盟杀了大师兄,带着四顾门的人攻打金鸳盟,谁知云彼丘被角丽谯迷惑,给师兄下了碧茶之毒,他和声哥两败俱伤,双双坠海,四顾门死伤惨重,师兄因此将所有的罪责怪到了自己头上,他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负狂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他才会说大师兄是被他害死的。”
方多病忙问:“那云铁又是怎么回事?”
温雪初看着方多病,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艰涩:“十三年前,两位师兄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了长马刀贺家灭门惨案,传闻贺家藏有一块天外云铁,贺家因此遭劫,师兄他们赶到时,整个贺家只有贺家父子还活着,贺老爷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托付师兄他们护送贺家少爷去外祖家避难,到了洛阳,大师兄让师兄去买特产,大师兄独自送贺家少爷入门,可是不久之后,却传来贺家少爷身死的消息。
而在三年后,大师兄送了师兄那柄刎颈剑作为生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