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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影】睡多了不就习惯了吗?

安咎:谢范兄弟的二三事

搞点霞影糖77,睡前故事集,和亲友脑补产物。

是一些吃瘪白衣监察员和怕鬼红衣刽子手。

安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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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梦魇了。

     梦里血色惨淡,刑场鬼头刀听阶下囚哭嚎,刀口饱足腥臭和寒意,这杀人刑场,哪怕是午时三刻也是阴森至极,日光透不得一点进来,那一块窄狭之地,南北向,向南渐窄,顶头却是一扇极厚实的门,生生压的人简直喘不过气来。沿着东面的暗红砖墙搭了一个棚子——谁知道这墙原先是个甚么颜色,说不定是白色、也说不定灰色,硬是给暗红的污血染了红色了呢。

     执着鬼头刀的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刀口极钝,刀面上锈迹斑斑,谁也不晓得是从哪个旮旯里找出来的。范无咎茫然地站在女子的面前,暗想,刀钝,就得砍的人心里直犯惊惧,跪着的囚犯的惨叫是逐渐低下去、低下去,直到脑袋落地,才会没了生息。

     那女子抬起来头,消瘦的身材几乎托不住她的脑袋,皮囊皱巴包在她的头骨上,好似风一吹就会刮跑。范无咎猝不及防同她对上了眼,定睛一看,惊叫声卡在喉里滚动,挤出的是猫叫似的呜咽:那青面獠牙,硕大的眼珠凸出,大得骇人,干涸的污血凝固在眼下,如同两行血泪。

     他一抖,痉挛着惊醒,再抬手一抹,额上早已覆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烛台就搁在床头边的木桌上,他颤巍着点亮,披着单薄的衣裳就推开了房门。

     范无咎和谢必安睡的房屋挨得近,用不着走几步就到,他在门口站定,犹豫着是否叩门,那噩梦惊得他手脚正发软,他一咬牙,心一横推开了门——

    “夜半挨我做什么,限你半炷香内速速归房。”

     屋里人睡得极快,就好似根本没有睡过去一般,若不是这句问话还含着几分困倦的意味,范无咎也要暗自琢磨谢必安这厮是不是还有夜观天象的癖好了。

    “梦魇着了,你让我挨会儿……”范无咎嗫嚅着,将后“我怕”两个字吞咽回肚子里。

     烛台幽幽火光照亮了谢必安的脸,白衣郎锁着眉,讥诮道:“笑煞,哪有梦能把你魇着了。”

    “你让我挨会儿。”范无咎又说。

     谢必安不做声响,诚然,这厮不怕鬼,懒得同那怕鬼的家伙唠嗑,一闭眼就睡了去,范无咎盯了好半晌他的脸,哑然灭了烛台小心占据了一遍床榻,却是寻不到一丝困意。

     次日晨,天才刚蒙蒙亮起,谢必安一夜好眠转醒,睁眼就对了双熊猫眼,眼皮子眨巴了两眼又合上回笼眠,半晌:

    “你一夜没睡?”

     范无咎眼睛瞪了一夜,酸涩得很,乍一听谢必安问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摇了下脑袋,又一看谢必安这厮眼皮子都没睁开,只得疲惫开口:“没睡。”

     谢必安没作回答,几个呼吸间后,范无咎隐约听见了他哼笑了声。

     此后几日都是如此,两人白日是一同去刑场上职,却总是在两人一块儿住的房子门口分离,又在刑场门口碰面,范无咎是提那鬼头刀的刽子手,谢必安是那坐东面暗红砖墙的棚子下的监察员。

     夜晚范无咎便悄然摸到谢必安的房间,娴熟霸占半边床榻,两人谁也不说话,背抵着背就是安眠一夜。

     待到一周后,谢必安骤然夜半惊醒,才恍然想起自己要把这不速之客赶走,范无咎睡得浅,被他惊醒的举动闹醒,强撑着眼皮刚要开口,就见谢必安已经屈着膝要把他踹下床。

    “谢郎!莫闹……”

    “范无咎,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范无咎蔫困着,哪里知道谢必安发什么神经,犯什么病,低眉顺眼低声下气哄着人:“你都忍一周了,为何不早些赶我走?”

     谢必安哑口无言,显然是吃了大亏。

     范无咎说完了困得昏了去,独留谢必安倚着床榻瞪他。

     第八日晨,破天荒是谢必安顶了双熊猫眼,范无咎暗叹世道好轮回,赶忙慌套上衣服溜出了房门。

     谢必安瞧着他的背影凉凉开口:“你倒是跑得快,我想踹都来不及。”

     待范无咎忙完一天的活,夜半站在谢必安房间面前时,烛台微弱的光照着门上明晃晃贴着的“范无咎与狗不得入内”的字样纸张,他心底一乐,直接推开房门溜进去锁好门一气呵成。

     “范无咎,你好大的脸。”

     “你不是困了吗?”范无咎问道,心里直笑:你若是真不想我来,又为何不锁上房门?

    只不过心里这般想,嘴上自然不可能这般说,他好声好气继续说道:“明儿你也有活,谢郎,早些睡吧。”

    “范无咎!”

    “在呢在呢。”

    “回自个儿房里去睡。”

    “我怕,好谢郎。”

    “怕什么怕,睡惯了就不怕了。”

    “都睡惯了你还赶我走干什么。”

    “那是你睡惯了!与我何干。”

    “那我这不是没睡惯吗?”

    “待你睡惯了就更难赶,你,回。”

    “我一个人没睡惯,我在你这儿睡惯了。”

     谢必安不知道几次被噎了回去,吃瘪了就臭着张脸,活像范无咎欠了他百八十万还没还,不仅没还还抢了他老婆。

     范无咎可不管他,看着谢必安吃瘪的脸色神清气爽合上眼。

    谢必安恨的牙痒,卷过半边被子:这木头怎的这般伶牙俐齿?遭了,谁夺了他的魂?

     他这胡思乱想一夜,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待他悠悠转醒,肯定地在心底点点头:定是这样。

     二人上刑场后,谢必安坐在那小棚下头一整日都盯着范无咎瞧,从押上刑犯,到范无咎执刀处刑,最后收刀踉跄回步,他是一眼没落下地盯着。

     范无咎正准备吆喝着谢必安回家,一回过头就看到谢必安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他抬手 指腹拭去自己脸上溅到的血渍,迷蒙地皱眉问道:“怎么了?”

     谢必安悻悻移开目光:“没事……走个神。”

     范无咎脑子没转过弯,想着别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急急忙忙拉过谢必安替他拍拍身子。

     谢必安看着忙慌替他拍身子的范无咎,悠悠叹了口气。

     罢了,夺不夺魂另说吧,这般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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