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亲爱的纨绔小太子去给母亲请安的时候,听到了她母亲和嬷嬷说的话。
她母亲在叹气,说道,
“陛下这后宫该如何安置?”
一旁的嬷嬷说道,
“您是后宫之主,自然应该贤惠大度。”
她母亲神情恹恹道,
“陛下喜欢就好。”
王妃出身大家,从前在陇西时的礼仪都是挑不出错的,但母仪天下总归是有出入的。自她做皇后时,她便要每日学做贤惠的皇后。礼仪,宫中杂事,选妃,一样都不能落下。
陇西时,丈夫和婆婆都外出打仗,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她过的自然恰意,如今掌管后宫,自然很有多规矩。她和初元帝的感情也不多,全身精力都放在儿子的身上。
她亲爱的儿子在门口偷听了许久,之后愤愤不平的找到太子妃,和她一起去御前谴责他父亲。
初元帝:“?”无端被谴责
初元帝道,
“我什么时候要纳妾?”
白玄策你看看你!居然还挑上时间纳妾!你对得起我娘吗?
初元帝:“?”跟他娘的做梦一样。
林萱?
林萱:你最好别耳背。
初元帝怒骂道,
“是不是夫子的课业太少了?成日不务正业,胡说八道。”
“大道之学背完了吗?周易礼记背会了吗?”
“学会如何做好一个太子了吗?”
白玄策你别强词夺理,混淆视听!
白玄策双手叉腰和他爹对骂起来。
白玄策本来就是你的错,我娘为了你这后宫,成日心神不宁的。
白玄策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娘亲,我就..
初元帝闻言挑眉,问道,
“你就?你就怎么样?”
这小子,可算是憋出几句成语来了。
白玄策我就一头撞死,让你失去唯一的儿子。
初元帝:“?”他早些年南征北战,这辈子都没想到会被人这么威胁。
太子妃:那您可真金贵。
很快,白玄策就被轰出御书房了,林萱也被跟着轰出去。身后还传来初元帝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得不说,虽然这出荒唐了些。但还是让初元帝的心情好了不少,他决定先不想这些,去后宫安抚一下他的后宫之主。
显然,对于皇帝的到来,皇后很惊慌失措。从前他是陇西郡王,现在是九五之尊,身份不同了。那可是万人之上和臣下的区别,无形的威压。
皇后按着礼制郑重给他行了一个礼,而初元帝皱眉不耐的说道,
“你我之间不必行这么多虚礼。”
皇后乖巧的说道,
“礼不可废。”
初元帝不悦的绷着张脸,他征战沙场多年,身上一直留着肃杀的气息,如今绷着脸,更是凶相。皇后见此不敢多言,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初元帝意识到不对,他看着她道,
“你怕朕?”
皇后立刻低眉回答道,
“不敢,服侍陛下是妾身的福分。”
他本不悦的离开,但想到那孽障今日在御书房的谴责,又想起她这几年的操持,为他守家。他眼中多了片柔软,眉眼也柔和了下来。他揽过皇后道,
“你莫怕,我,朕又不会吃了你。”
他还未习惯自称朕,有时候还会卡壳。
皇后连忙吩咐人去布膳,她站在初元帝身旁布膳,却被初元帝勒令坐下。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他凶这么一下。她委屈的坐下,让旁人布膳。
用膳期间,她谨遵嬷嬷的教诲,一道菜不可多夹,最多三筷。让初元帝好一阵莫名,他蹙眉问道,
“你不是最喜欢吃炒春笋了吗?”
“为何不吃?”
皇后慌乱的放下筷子,低眉小声回答道,
“这不是宫规吗?”
初元帝言语有些严肃道,
“吃你想吃的,管这些做什么。”
皇后很憋屈,莫名其妙又被他吼了一顿,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不就是按照着宫规来的吗?
还不是怕给他丢脸,他冲她撒什么气?
许久她也未动筷,初元帝也放下筷子看着他,问道,
“又怎么了?”
皇后气恼,什么叫做她又怎么了?明明是他怎么了!?
旁边的礼仪嬷嬷解释道,
“陛下,这是宫规,用膳夹筷的次数,不可超过三次。”
初元帝这会是真的恼了,他道,
“什么宫规?都是人定的,我,朕现在是皇帝,朕说不必如此就不必。”
“让礼仪嬷嬷不必来了,左右宫中就你一人,守规矩给谁看?”
皇后更委屈了,自己处处为他着想,他却说一切都是徒劳,简直气不打一出来。
待人把晚膳撤下,她伺候初元帝沐浴更衣,二人久违的躺在床上,皇后问道,
“后宫虚空,陛下打算何时纳妾?柳家卢家的姑娘都还不错。”
初元帝沉下脸来,问道,
“你很希望我纳妾?”
皇后莫名,她道,
“自古以来,后宫佳丽三千。”
还没等皇后说完,初元帝就将她揽入怀中,她惊呼一声。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了,只听初元帝说道,
“你当我是昏君?”
很快,皇后就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