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觉得你有点叛逆吗？

谢锦青出了精神病院就没停留，七拐八绕混进了一家网吧。

他刚仰靠到座椅背，头顶上那坨不明物体就开始不安分。

谢锦青嘴角微抽。他不想引人注目，又匆匆进了间小包厢反锁。

“你到底是什么……生物？”谢锦青深呼吸，低声质问不明物体，温和礼貌的语气中隐含审视和……一丝嫌弃。

他试图用棒球帽捞起这小破球——这东西盘踞在头上的感觉太难受了。

022初出茅庐就深切地感受到了对服务行业深深的恶意，也很自闭。

但业绩还是要的。前辈们都说了，不要跟人渣真计较什么，会拉低自己的水平。

即使它只是学院专业的一名普通毕业生，也不能丢人渣改造系统的脸。

【宿主您好，请注意措辞。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人渣改造系统022，绑定你做宿主并改造你。】

别的不知道，但这颗球事拐着弯骂他人渣。

给谢锦青气笑了。

没见过这么损的。来精神病院改造人，是生怕这人能出院吧。

难不成自己的那点家底这颗球全知道？

“说说呗。我怎么人渣了？”谢锦青舌尖轻抵上颚，玩味，“这么大的罪名我哪来的脸敢担。”

可022高贵冷艳，直接甩数据说话。

谢锦青的脑海里出现一块荧光屏。

——目标人物谢锦青，善恶值读条ing…

白色是善，黑色是恶。

而当事人对着自己黑了四分之三还多点的长条陷入沉默。

评定：中高危人物，请谨防被骗。

行吧，勉强当你不好忽悠了。

谢锦青撇撇嘴，发出抗议：“这指标怎么计算的？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普通市民怎么就中高危了？”

【提示您是可以下拉的。抱歉，不知道您原来不会使用电子产品。】

022保持平稳的电子声线。

它是在内涵我吗？谢锦青新奇，谢锦青惊疑，可谢锦青没有证据。

算了。在脑子里下拉也亏它有想法。

心念一动，还在盘算要不要想象出一只手的谢锦青就发现界面下划了。

而后出现在荧屏前的一只手没了用处。

挺好，某种意义上我比神笔马良厉害多了。

这022确实有点东西。谢锦青暗自挑眉，嫌弃这只马后炮的手。

来晚了，还是消失吧。他继续想，打算看荧屏上的文字。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这只无处安放的手对着他竖起中指，还加了佛光普照的特效。

谢锦青：……？

这是几个意思？在他的潜意识里开SVIP骂他，哪来的胆子？

谢锦青看新奇似的，看着这只手悠哉悠哉地消失了，还跟他招手表明再也不见的立场。

谢锦青莫名懂了这只手的意思：就喜欢你想骂我又骂不到的样子。嘻嘻。

嘻嘻。什么素质？

谢锦青失笑，嘴角下撇继续浏览荧屏。

一看，更有意思了。

所谓善恶值的评定，参考指标就是本人的言行举止，想法和情绪占的比例算不上优势。

毕竟谁还没有负能量爆棚的时候。

但你做的事、对他人造成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

不能更改，更不能抹除。

这一遍看完，谢锦青的内心毫无波澜。

好嘛，总结下来不就是自己是个人渣。

哦，所以呢？

“要我做什么？”谢锦青笑眯眯。

至于我做不做那是我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