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五）

时间足足过了五分钟，这个吻才停止。

我如图一具死尸般靠在树上，刘耀文松开我，嘴角有着恶毒的弧度。

我忍住身上的剧痛，淡淡地问他。

凌浅语“所以，你不爱我了，还要选择折磨我对吗？”

刘耀文笑了笑，眸子像湖面的碎冰，冷冷的，淡淡的，是那样的好看，但却十分无情。

刘耀文“你离不开我的，凌浅语。”

刘耀文“你这辈子都爱不上别人。”

我默默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痛的我快没了知觉，也不知道是指甲刺的肉疼，还是骨骼里传来的疼痛。

凌浅语“你就这么笃定吗？”

刘耀文“没错。”

我忍住想流泪的冲动，把冰冰凉凉的眼泪憋了回去，刘耀文，假如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那我真的想问问你，你以前是否是真的爱过我。

那个吵着闹着要陪在我身边的男孩，那个即使是上晚自习也会偷偷跑出去给我带好吃的男孩子，那个记得我所有喜好，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的人。

他教会我什么是爱，隐匿于时间里，作为恋人陪在我身旁，让我碎掉的心一点又一点拼起来，慢慢愈合，可如今却亲手撕碎它们。

我还是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刘耀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我是不是真的不配被爱？

凌浅语“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凌浅语“刘耀文，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一辈子也别见了，我认真的。”

我推开他，心如死灰。我想这场幻梦应该结束了。

七天的誓约，也许只是一种束缚。

我们之间的曾经，早就名存实亡了。

凌浅语，还是没和刘耀文一起看完日落。

……

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一个人回到了市中心。

下午三点，烈日炎炎，原来今天的天气这么好，明明昨天还是阴着的。

我举起手臂去遮挡阳光，才发现我已经瘦骨如柴，细的像一根干柴，还浮现了一些淡淡的淤青。

刘耀文刚才掐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我掀开看了看，已经紫的散开了，浮现淤血。

疼，好疼。

走着走着，我却突然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我疲惫地抬头，却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马嘉祺“浅语，你还是这么不听话。”

马嘉祺低着头，微微垂眸，那目光好似要把我生吞活剥，他的后面站着几个保镖，黑压压的，让我刚喘过来的一口气再一次紧绷。

为什么，为什么在我最疲惫，最难受的时候，要出现我最恨的人？

我没有力气再骂他，只是低着头，气若游丝地说。

凌浅语“对不起。”

凌浅语“我跟你回去。”

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微微弯着腰，凑近我的脸，语气温柔。

马嘉祺“别再跑了好吗？”

马嘉祺“你去哪其实我都知道，不要试着跑掉了。”

马嘉祺“浅语，我可以忍你一次、两次，但忍多了就不好了。”

马嘉祺“走，我们回家。”

他牵着我的手，坐进了车里。

坐在后座，我紧紧闭着眼睛，不想再看他一眼，只是疲惫无比地靠在窗户边，半睁着眼睛看着倒退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