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良心不会痛吗

“歌儿，为夫寻你好苦。”

悠扬的男声由远及近传来，梦中少女眉头紧皱，迷蒙间转瞬清醒。

直起的身子瘦削，眼睛盯着手指发呆。

他，是谁？

灵歌从床榻上起来，定定坐在铜镜面前。少女眼神无波，平静的骇人。素净的脸蛋儿，不添装饰，气质出奇的清冷。

叩叩叩——

“进。”

门咔嗒开了，转又合上。

一旁小姑娘叽叽喳喳，不掩喜色，“小姐，大喜事。

长老出关了，在正厅正要找你呢，我们过去吧。”

少女了然，出声喊人，“千雅，帮我梳妆。”小丫鬟开心搭腔，动作轻快为人添妆。

梳洗过后，主仆二人绕出院子，朝大厅走去。

刚进到大厅，叶挽舟的目光便审视了下来。少女生怕出错，行礼向人问安，“孙女见过爷爷。”

老人目光停留片刻，落寞从眼中不经意流走，转瞬恢复如初，爽朗应声，“灵歌这些日子，过的如何，可有旁人欺负你？”

少女落座轻轻颔首，“劳爷爷记挂，有二叔的照顾，旁人是万万不敢放肆的。如今爷爷出关，倒要长辈先关怀小辈，是灵歌的不是。”眼睛含笑看着老人，“孙女恭祝爷爷更进一步，北凉再添新的助力。”

叶挽舟被哄的很是开心，“还是灵歌会说话，过几日的家宴你可不能缺席，爷爷带孙女去见见世面。”少女还没搭话，就被人为打断，“爷爷真真儿就是小气，怎的也不知与我去见见世面。”

风风火火的身影飞奔进来，径直扑到了叶挽舟怀里，眼神青涩，眼珠子乱转，笑的一脸开心，“恭喜叶爷爷更上一层楼。”

墨语一看到叶灵歌，就黏了过去，“哇，好漂亮的姐姐。”

要是自己的嫂嫂就好啦！

少女一时显得有点无所适从，小女娃还没说话，就钻进了人怀里，“墨语你怎么跑这么快？”

男子嗓音调笑，转瞬恢复正常，向老人行礼，“叶长老。”叶挽舟摆摆手，让人坐下，“你家小妮子倒喜欢灵歌的紧。”

墨邪不好反驳什么，只是附和着，目光瞥了眼少女怀里的自家妹妹，“家妹年纪尚小，有不妥的地方还希望灵歌妹妹不要介意。”

少女逗弄着小女娃，和人搭话，“不妨事，爷爷既然有客，那孙女先退下了。”叶挽舟倒是罕见没放人，“这也没旁人，墨家这小子与你也都在，有件事倒是可以提前了。”

墨邪打扇的手微顿，“长老莫不是说的是，与灵歌妹妹的婚约？”

少女听这话心下一紧，对面更是答是，手心下意识攥着，眼神更是紧张，推却的话语在嘴里打转，“爷爷，此事不妥。”

小女娃看着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很开心，乖乖呆在自家兄长旁边。

“你们是自幼定下的婚约，双方父母都允了，有什么好推脱的，墨家小子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墨邪眉头下意识皱着，表情苦哈哈，“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拉着我爹戒酒的，现如今倒凭白多了个娘子，让我如何是好，叶叔。”

少女当场石化，唇角小幅度轻扯，“墨叔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男子心里中了一箭，不是怎么想说话，扶额起身抱着自家妹妹就开跑。

叶挽舟见人跑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千雅，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老夫先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