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察觉

申公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先伸手召出一把剑了，他朝着姜子牙刺去

姜子牙反应极快，虽然背着身，但他的耳朵能听见申公豹动作的方向，更何况，由于元始天尊倾囊相授，他的法力比申公豹高了不少

眼看申公豹处于劣势，白乌锦终于出手了——她虽然心性稚嫩，却也因此不考虑后果，招招致命，姜子牙堪堪躲开，他有些惊讶，不知道白乌锦怎么活下来了，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和申公豹还有那三个妖精同流合污了

白乌锦呆呆的缩在申公豹身后，又嘟囔了起来

白乌锦师兄你从哪儿招惹到这种人的…感觉他也吓人

申公豹？我不知道啊，乌锦你看你师兄我是随意招惹人的人吗？

白乌锦歪头看了看申公豹，点了点头

申公豹…

说话间，姜子牙已经施法离去，他很想问白乌锦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还不是相见的时机

他已经走远了，只传来了姜子牙的一句话

姜子牙申公豹，乌锦，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然后姜子牙将殷郊殷洪送走，希望他们能够放下仇恨，改善心性，而申公豹和白乌锦无功而返，却因为胡仙儿给帝辛吹的枕边风，而且朝歌目前除了闻仲闻太师以外没有别的能人异士，于是申公豹被封为国师，享尽荣华富贵

至于白乌锦，虽然帝辛觉得她长得好看，却完全生不起几分将其收入后宫的想法——那感觉就像是亵渎，亵渎了这个世界的最高者一样，于是白乌锦跟在申公豹身边，也享有国师的待遇…但她没有官职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这天下朝，白乌锦又哼哼着缠着申公豹问这问那

白乌锦西伯侯姬昌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他要过来你们就要杀了他一样

申公豹有的时候也挺无奈的，他这个师妹自从失忆以后和他最为亲近，哪怕是凤青青，白乌锦也不会这么缠着，但是白乌锦太粘人了，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申公豹西伯侯姬昌…我也不认识

申公豹随口敷衍了白乌锦一下，但不知为什么，每次申公豹敷衍白乌锦，都会被她察觉到，然后白乌锦就委屈，委屈的用那双湿漉漉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看，像一只委屈的猫儿

每当这个时候，申公豹总是会不忍心，就像这次，他无奈的揉着白乌锦的头发，把她的发髻揉乱了

白乌锦…师兄！

白乌锦像个小孩子一样赌气，申公豹也耐心的哄她

其实申公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对他而言，白乌锦是他这四十年修道生涯中结交到的唯一一个也是仅剩的好友

更何况申公豹对白乌锦总有一股愧疚的情感，因为白乌锦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申公豹，以及轩辕三妖都是罪魁祸首

而且——这点申公豹也想不明白了

而且他一看到白乌锦就总忍不住对她心生好感，总觉得对她生不起什么敌意，觉得像白乌锦这样的人不应该被伤害

这么想着，申公豹又回想起了他和白乌锦相处时的一些奇怪的感觉

申公豹突然有些顿悟，白乌锦就像是这个世界的宠儿，没有人会不喜欢她，没有人舍得伤害她，可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他就一阵头痛欲裂，申公豹想喊，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冥冥之中，申公豹只听见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那声音空灵冰冷，带着对这人世间的疏离

？？白者…锦为…混沌…独行…

他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这几个字，再然后，申公豹脑子一空，刚刚想到的那些想法在他脑子里被一股神秘力量抹去了

申公豹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看着眼前耍小脾气的白乌锦，叹了口气，耐心哄她

申公豹乌锦，师兄错了，原谅师兄这一次好不好？

白乌锦…哼，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