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纵恶 06烟花

乔家，本是一穷苦家庭，乔父借钱创业后意外发达。

乔菁月也从被霸凌的对象飞上高枝成凤凰。

但乔母却在乔父发达的第一年都郁寡欢，没人知道原因。

我转移话题，“作业写了吗？”

“没。”

……

一个字，简小精悍。

“那你还不去写？”

他冷冷道：“我抄你的。”

乡下的新年总是热闹些，因为可以放烟花和鞭炮。

我拿着一百大钞去买了几十个仙女棒。傍晚七点，我拿看仙女棒在门外与邻居家的弟弟妹妹们玩耍。

而乔傲禾，他破天荒地坐在书桌前，安静认真地写寒假作业。

我透过玻璃窗看他的侧颜，一时失神，完全没注意到仙女棒已经燃尽。

他骤然转头，我才回神，拿着那带点儿星火的仙女棒朝他挥手。

只见他说：“玩得开心。”

我撇撇嘴，正准备回他话，他又将心思放在作业上了。

无趣。

七点三十分，放完所有烟花后，我走进房，他还在写数学试卷。

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道：“刚才简尧森给你打了个电话，被我气挂了。”

“你说了什么？”我疑惑。

“他问我你在哪儿，我说你在洗澡，我们准备睡觉。”乔傲禾一脸冷淡，手中的笔正飞快地在试卷上写最后一题。

等他写完，他看向我，仰望我，我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不重，只像朋友间的打闹。

“谁让你这么说的？”我冷淡道。

他也没恼，“我的脑子让我这么说的。”

语毕，再次安静。

不知是过去了几秒钟，他的电话响起，突兀地《好运来》铃声响起，我抢先一步拿到手机。

来电人：颜静蓉。

这是他的小迷妹。

接通电话后，对面甜甜地喊了一句乔哥，然后亲昵地问：“要不要出来玩。”

我说：“你乔哥现在没时间。”

她生气道：“陈诵！你有病吧，你接个什么电话！乔傲禾呢？”

我说：“乔傲禾忙着和我睡觉。”

片刻死寂后，“嘟”地一声传来，颜静蓉挂了电话。

我认真地对他说：“恭喜你，乔先生，你成功失去了一个小迷妹。”

他抽抽嘴角，一时失语。

在我以为他要“反击”时，他确异常平静，反手拿起睡衣和内裤，走向洗手间。

开门，关门，打开浴霸，一气呵成。

我懵逼了。

他今早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他带着雾气从洗手间里出来。

我抬眼看他，仅仅只有一秒钟。

“欸，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我刷着短视频。

“是吗？”他拿浴巾擦着头发漫不禁心道。

“你不负责吗？”

“你不是不让我负责吗？”

他将浴巾叠好放在木椅上，拿起手机打游戏，“我只是不想你接近简尧森。”

“巧哦，我也不想你接近简尧森。”

说完这句话，我们不约而同地闭嘴。

他玩他的游戏，我看我的综艺。

夜已深，门外一片寂静。

晚上十点，他莫名其妙地套上棉袄，还问我要不要出去。

我问：“出去干嘛？”

他说：“看烟花。”

换好衣服，我和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穿过客厅。

“吱呀”一声，木门被他打开。

我和他同时将目光射.向那两个有人的房间。

还好，没吵醒他们。

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我问他，“去哪？”

“外桥。”

“去那做什么？”

“看烟花。”

我无语了，“刚刚我在外头玩仙女棒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看？”

“我要看的是能上天的烟花。”

外桥。

我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陈诵，如果……”

“没有如果。”我打断了他。

尽管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