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至冬国之后,阿尔倒是觉得自己的生活没什么变化。
生活好像还是和之前在稻妻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硬要说区别的话就是从一个总是打着雷的地方换到了一个总是下着雪的地方?
他回到至冬已经有一个周了,很凑巧的是,出使璃月外交的达达利亚这一整个周都呆在愚人众里面,阿尔连续四五天见到对方的时候还有点惊讶。毕竟之前见面的时候,达达利亚都是大忙人的样子。
惊讶过后就是惊喜。
就按照阿尔目前的心智,暂时也不会去想对方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反正,只要见到了想见的人,就会很开心。
回到至冬的第七天,阿尔照常起床,虽然压根分不清楚现在到底的是中午还是早晨。无所谓了,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这些日子阿尔也没有再和耶梦加得说话。
潜意识里,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和对方说什么,很奇怪。
明明他很想说的。
敲门声响起。
阿尔看过去,起身下床推开了房门,房间外面站着一个白发的女人,脸上是一副懒散的笑容,阿尔打开打开门的时候这个女人正靠在门框上头。
她眯了眯眼睛,“好久不见啊小朋友。”
阿尔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个女人的名字——之前见过的,她叫赛格斯。
不过因为他当时没有刻意去记,所以现在想的时候才多少有点费劲。赛格斯自顾自的笑着,也不管阿尔有没有让她进房间,反正她打完招呼就自己走进去了。
这人走路的时候稍微有点驼背。
感觉好像是懒得直起身子来的样子。总之就是没个正形。
赛格斯坐在窗台边上的椅子上。
然后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他们提一下意见,这个房间本来就不是住人的,既然让你住进来,那干嘛不搞的舒服一点,光坐这我都要冻死了。”
“不是住人的吗?”阿尔看着赛格斯,“那原来是做什么的?”
“忘了,”赛格斯回忆了一下,“杂物间?会议室?藏书馆?额,也有可能是花房吧。”
这人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越说越离谱。
阿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房间怎么当花房,这不是四楼吗。他看着赛格斯,随后缓缓地开口,“啊?”他还是没想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赛格斯歪头笑着。
“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赛格斯说,“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来喽。”
但是我回来一个周了啊。阿尔默默的想。
“我有点忙。”赛格斯说。
阿尔看着她。
“理解一下呗。”赛格斯眨了眨眼睛。
“好。”阿尔点了点头。
赛格斯笑的更开心了,“真乖,来,跟我聊聊天怎么样?”
阿尔点了点头,然后拖着一张椅子放到赛格斯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对方。赛格斯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盯着他看,许久,她才伸出手来摸了摸对方的脸。
“哎,”赛格斯一脸严肃,“真嫩啊。”
阿尔看着她。
“我没别的意思,”赛格斯没绷住笑了起来,“他们都说能让第六席忍了好几个月的人肯定是让他觉得特别,我现在就在想,是不是第六席觉得你特别可爱?”
“第六席?”阿尔回忆了一下,硬是没想起来是谁。
“散兵。”赛格斯说。
阿尔哦了一声。
许久,阿尔有点郁闷的再次开口,“不是吧。”
“嗯?”赛格斯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赛格斯先行开口,“算了,别说了,我不想知道,”她重新依靠到椅背上,“我记得你有神之眼是吗。”